13-醋意

    何煜秋留唐碧泽和常琪一起吃了晚饭。

    席间唐碧泽才知原来常琪跟何煜秋是多年的老友。两人把年轻时过的趣事讲给唐碧泽听。少年人的傻劲让人忍不住捧腹大笑，这么聊开之后也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你好像很开心。送唐碧泽回家的路上，常琪突然开。

    当然开心呀，听了那么多有趣的故事。你不也很开心？唐碧泽觉得常琪这话有奇怪。

    对了，你们次打算单独排练？常琪问。

    对。我们有了默契，之后可以不用麻烦你了。

    常琪没接话，唐碧泽觉气氛有些不对：你怎么了，别告诉我是吃醋。

    常琪笑了一：你别说，还真有。

    唐碧泽把脸凑过去：不是吧？

    常琪说：我这样是不是有超过。

    唐碧泽话锋一转：你等还有事吗？

    没有。

    那再跟我去一个地方。

    常琪虽然觉得唐碧泽转移话题的方式有生，但他也承认自己这无名醋吃得没理。他活了三十多年，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人确定过关系，就是因为害怕自己被枷锁住。他很喜唐碧泽，遇到她之后没再跟其他人发生过关系，甚至连普通暧昧都没有。可是自己作为一只常年飞在外面的鸟，没理由拴住另一只自己的同类。

    唐碧泽把常琪带到了山上。

    这是市里的制，可以看得到万家灯火星星。再远是环绕全城的海，岛屿此起彼伏地立在海面，像一实的屏障。

    我以前有心事的时候，就会过来这边坐着。风一，什么愁云惨淡都没有了。唐碧泽拉着常琪在草地上坐来，说：其实我觉得到，我们从浴室来的时候，你就不太开心。何煜秋当然也察觉得到，只是因为我在，所以你们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介意我这样吗？常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

    唐碧泽抓起他的手：怎么会，你说来我反而比较开心。不把话说开反而麻烦。

    常琪回握住她：其实刚刚一路上我胡思想了很多，包括怎么把你绑起来，再也不让你跟其他人在一起。

    听到这话，唐碧泽不乐意了，想把手拿开，但是被住。

    常琪继续说：但我绑得住你的，绑不住你的心。如果你想的话，早就主动提要跟我建立固定关系了。

    唐碧泽乐了：你可真麻烦。把人介绍给我的是你，闷在一边吃飞醋的也是你。

    其实我有害怕跟你说这个。圈里的很多人都是各取所取，我怕谈起来我们连搭档都不成。常琪叹了气。

    唐碧泽玩起常琪的手指：还记得你刚认识我的时候我是怎样的吗？

    常琪答：记得。那时候你玩得很疯，我真庆幸你遇到的是技术还可以的我，不然真怕你被不太懂的人玩到残疾。

    那时候我刚失去他，觉得天都塌了。活也不接，每天日夜颠倒到飘，找不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唐碧泽捧起那双她怎么也看不腻的巧手：但是你帮我降落来。其实你，还有天行空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一个支撑。直到现在都是。每次觉得压力很大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找你。

    常琪揽住她的肩膀：那你愿意跟我建立一对一的固定关系吗？我们就这么在一起，直到你不喜我。

    不愿意。唐碧泽的声音很轻，但是语气决：就像我也没有跟徐元启建立一对一关系一样。我可以找借说自己没有从未婚夫的死里面走来，但我不喜骗人。我更享受现在这样自由的状态。

    觉到了常琪的低落，唐碧泽拍了拍他的脸：你觉得不舒服的话，我们可以断掉。

    常琪抱她：不行，不断。你你喜的事，需要帮忙的话我会继续支持你。

    唐碧泽有些惊讶：你怎么变得这么快？不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先答应我，然后转就把我囚禁在小黑屋里吧？

    常琪笑了：现在是法治社会，我可是良好市民，不违法事。说着亲了亲她：想得到你，也舍不得放你走。权衡利弊，我选能留在你边的那个选项。

    唐碧泽说：行，我接受你的说法。对了，再多问一个问题。

    你问。

    当初找你帮我调教徐元启的时候你好像没现在这么不开心啊？

    那不一样，徐元启又不是我兄弟。

    唐碧泽恍然大悟：我知了，所以你现在脑上演的是好兄弟上了我的女人，该怎么办的戏码。你介意的不是我跟别人上床，介意的是我跟何煜秋。胜负不要这么啊常老板，你们已经不是当时比谁在池塘边得更远的小男孩了。

    常琪忍不住把坏笑着的女人压在草坪上：你不把这段忘掉，我就让你试试在山上能多远。

    两人的打闹声很快随着方才厚厚的愁云一起被风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