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夜

    凌顾宸看到覃沁晨跑回来哼着小曲吃早餐看报纸，知起码这两个人谈妥了，谈了些什么他也不想问，看到弟弟又回到那副没心没肺的开心模样，他撇撇嘴，也暗自笑笑。

    祝笛澜睡惺忪地加早餐桌，覃沁又是睛发光又是端茶倒，凌顾宸把注意力放回到报纸上，心想不见为净。

    她又一天把剩的材料审了一遍，没有发现问题，只得建议凌顾宸细查金霖，否则没什么线索。

    凌顾宸已经着手查金霖，但祝笛澜总觉得这事会不了了之。

    之后她的重心放回学业和实习，大学医院两跑，好几个星期才见凌顾宸一面，这让她心甚好。

    那次事件以后，她不再试图与凌顾宸势的对抗，又只是偶尔见面，两人关系缓和了些。

    覃沁会经常去她公寓陪她。

    一晃就是几个月，地上从堆满了金黄的落叶到积起皑皑白雪，这一年就要过去。

    孟莉莉要在泊都音乐厅举办的新年音乐会里表演大提琴独奏，她第一时间买了VIP包厢的票请祝笛澜去看演，让她把覃沁也带上。

    祝笛澜把票给覃沁看，覃沁上就答应了。

    你也一起去吧。他邀请旁的凌顾宸。

    不要去，扫兴。她不乐意。

    不要这样，覃沁皱起眉佯装痛心疾首，要有心，要经常带孤寡老人门参加活动，不然这节日时刻，孤寡老人守空巢很无聊就会

    凌顾宸一拳捶在他前。

    覃沁咳嗽两声，就会拿我气。

    祝笛澜绷着脸自顾自走了。

    覃沁看着她快要满来的衣帽间，啧啧称奇：怎么觉你没时间逛街，衣服却多得挂不。

    莉莉呀，她每次逛街给自己买就算了，还老给我带，经常大包小包地送过来。我都穿不过来。

    她穿着一件藕紫的及膝小礼裙，裙上的手工刺绣一看就价值不菲，这件也是她送的，也就这样的场合能穿穿了。

    换间大的住吧。

    不换了，麻烦。我也没时间收拾。她边耳饰边往外走，我们走吧，别迟到了。

    莉莉过来跟我们打招呼吗？

    开场前不会，太忙太张。等她的表演结束她就过来跟我们汇合。

    音乐会大厅仿了欧洲城堡式的装饰，二十米的厅里古典优雅与气势恢宏兼。三人在VIP包厢坐好等开场，孟莉莉的演在第三场，随着时间过去，祝笛澜手心汗，恐怕比孟莉莉更激动张。

    孟莉莉穿蓝的抹礼裙，直发铺在后背。

    她上的每个细节都经过心的打理，举手投足之间尽是落落大方的贵。在舞台上被聚焦的她平添了无穷的光芒。

    祝笛澜收不住脸上的笑容，想要与覃沁分享此刻的激动却找不形容词。

    孟莉莉向观众鞠躬，耳边的发晃了一绺到前，似秋风扫过平静的湖面泛起几丝涟漪。她坐定，与指挥微微示意。

    演奏结束，祝笛澜和覃沁起来用劲鼓掌，凌顾宸也在一旁微笑。

    孟莉莉控制绪，继续优雅地鞠躬谢幕，最后台的那几步再也忍不住，像小鹿一样蹦起来。她把琴仔细收好，给助理，便向VIP区小跑去。

    包间门一开，两个女孩就拥在一起。

    莉莉你好呀！

    我真的好张，怕拉不好，离我上次上台演起码有三四年了。孟莉莉的声音还在抖。

    你太厉害了！覃沁也凑过来。

    沁，谢谢你能来。真开心又见到你。

    谢谢你邀请我。不过我还带了一个朋友，我给你介绍一。这是凌顾宸。

    孟莉莉愣了愣，与他握手，你好。

    你好。谢谢你的邀请。刚刚的演很。

    孟莉莉有些害羞，谢谢。

    覃沁开始猛晃香槟，莉莉，庆祝你演成功。

    两个女孩小声尖叫着闪到一边。

    四人喝着香槟，在沙发上坐定等着一场。

    你穿这裙太好看了。我光怎么样？我当时一看就知我穿不了，但是很适合笛澜。

    谢谢你。你约我逛街我老是没时间，最后就变成你一个人逛还给给两个人买。你别老是这么破费，我可以把钱还给你。

    破什么费呀，你别再提给我钱什么的了。孟莉莉往凌顾宸那瞄了一，那个凌顾宸，也是你朋友吗？

    我不认识他，他是沁的朋友。

    孟莉莉向来完全不会在看音乐会的时候分心，但这次她总有些不安定，时不时去瞄凌顾宸。

    对一个人萌生好的觉很奇妙，像是小猫尾在手心轻轻地扫。

    其他三人都专心看着演，她小心翼翼地偷看凌顾宸，有这么一次，凌顾宸与她的视线对上，他友善地对她笑，她赶忙把睛移开。

    平时她只要与祝笛澜在一起就叽叽喳喳像小鸟，今晚却很敛安静。

    演结束已是晚上十一。凌顾宸说他在心湖有个别墅，可以一起去跨年倒数看烟。孟莉莉忙不迭地同意，拉着祝笛澜说要一起去。她推脱也不是，只好答应。

    我和莉莉坐后面吧。祝笛澜说。

    覃沁为她开副驾门，一脸坏笑，你坐我边上呗，让他们聊天，都是朋友了互相了解一。

    祝笛澜瞪他。

    凌顾宸已经为孟莉莉拉开车门，她小声谢。

    莉莉，你之前听说过顾宸吗？覃沁问。

    啊？没有，怎么了？孟莉莉一脸茫然。

    没什么特别的，我现在是凌氏集团的董事，凌氏以前与你母家的公司也有过合作，所以以为你会知。凌顾宸说。

    啊，不好意思。这些我都不懂。我父母以前还试着让我学公司理什么的，我实在是没天分，也就喜听音乐。

    有艺术天分自然就不要浪费时间在商业上了。我特别喜你的演奏，我以前专门去听过麦斯基的独奏。你没比他差多少。

    孟莉莉脸猛得红了，好在车厢暗，谁都看不见。

    凌先生太捧杀我。

    叫我顾宸就好。

    嗯，顾宸，你也喜音乐吗？

    略懂一些，跟你当然是不能比了

    两人聊着古典音乐聊了一路，尽是些旁人听不懂的专业术语。

    覃沁微笑着看祝笛澜在副驾平均每两分钟翻一次白。

    心湖边坐满了等着看烟的民众，看上去乌央一片，把草地都盖住了。

    这片区域的光照有限，只有天上的月牙散清冷的光来。

    他们直接驶别墅区，避开熙攘的人群。凌顾宸为孟莉莉简单介绍这个别墅，她则告诉他自己父母在心湖的故事。

    了里屋，桌上都已摆好了小吃和酒。覃沁了红酒，四人去台上坐着看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