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对这
篇大论没什么耐心听，直接打断了她，“您就告诉我，他到底
嘛了？”
“唉，”班主任老师叹了
气，“他给语文老师背后贴纸条，上
写‘烂字李’，这要是给我贴也就算了，这小李老师是这学期刚分来的，
着这么个外号上了两节课，回来发现直接给气哭了，您说……我也不能不
是不是？还有，他前两天还给女同学脖领里扔
虫，吓得人小姑娘哇哇哭……”
贺远听着也无语了，瞟了一
旁边满脸无所谓的苏思远，跟老师赔笑脸
：“是是是，您得对。”
“我知你们当家的现在都忙，但是不能光忙工作忽略了孩
的教育不是？”
“是是是，回去一定批评教育。”
回家的路上，贺远胡噜了一把苏思远的脑袋，问他：“我说你小真一天不惹事儿就难受啊？人老师怎么你了，你给人贴纸条？”
“她写字儿太难看了。”苏思远甩了甩被贺远
的发。
“那你就给人起外号？”
苏思远不服气：“她教语文的，那字儿写得还不如我呢。”这孩别看整天嘻嘻哈哈的不着调，却难得写了一手漂亮字，这还要归功于安昀肃，自打上学以来，寒暑假他去周松民家时也没少在安昀肃那耗着。
“那你也不能给人贴纸条啊，”贺远一听这个就明白了，“你在底
叫两声就得了。”
“哎呦贺叔叔，我就知得找你来听训，”苏思远坏笑了笑，“要是我爸来，准又得教育我不能起外号，这外号我又没起错。”
“行行，这就算了，那你给人女同学扔虫嘛？”贺远拍了他
一
掌，“你小是不
？”
苏思远刚才还活蹦
的，听了这话不知怎么的忽然耷.拉着脑袋不言语了。贺远纳闷地看了他半天，冷不丁一个激灵，
话似的问了句：“那女同学得好看吧？”
“我觉着我们班她最好看。”苏思远顺就秃噜
来了心里话。
“你行啊你，”贺远忍不住又胡噜了他脑袋一把，“你才多大啊，你喜
人家是怎么着？”
“不是……”苏思远皱了皱眉，表
的确有几分困惑，“我也不知……我就是……想看看她哭是什么样。”
贺远听着回答直想
嘴角，无语：“你看人哭嘛？”
苏思远撇撇嘴，嘀咕了句：“你不也喜把我爸
哭么。”
贺远步一僵，扭：“你说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苏思远小大人似的摇了摇，一脸你们什么都瞒不过我的神，“我都听见好几回了。”
贺远心里突然有
发虚，倒不是怕他知自己跟苏倾奕好，只是怕他这个年纪知这些会学坏，于是随回了句大人时常敷衍孩的话：“……你个小孩儿你懂什么？”
“我都问过
了，她说一般人家都是一个男的一个女的过日，但也有俩男的一块儿过的，就是不多见……”苏思远看了贺远一，又问，“安叔叔家是不是也是这？”
“…………”贺远简直不知该如何作答。
苏思远见他不说话，顾自接着，“我妈不跟我爸在一块儿，是不也因为这个？”还没等贺远接话，他又说，“我们班那许鹏他爸妈就离婚了，”许鹏是苏思远在班里最好的朋友，“他说他爸跟单位的一个阿姨好了，然后就跟他妈离婚了。”
“小远，你爸不是……”
“我知，我爸说他是跟我妈说不到一块儿去才分开的……然后我妈又结婚了，我爸跟你好。”
贺远觉着自己步都迈不动了，当即停来冲着苏思远问：“这些你都跟哪儿知的？”
“我自己琢磨的……我猜的不对？”
“不是对不对的事儿，你这……”
当晚一家三吃过晚饭，苏思远回屋写作业，俩大人收拾碗筷。洗碗的时候，贺远跟苏倾奕说了一遍放学以后的事儿，末了总结：“苏思远这孩要成
了。”
苏倾奕皱了皱眉：“他真这么说的？”
“我骗你嘛，一字儿不差。”
“待会儿我找他聊聊吧。”
“诶你可别介，”贺远赶
拦了一句，“我都答应他不告诉你请家的事儿了。”
“不提这件事，”苏倾奕打消了他的顾虑，不过回屋前还是又冲他摇叹了气，“你就惯着他吧。”
“苏思远，你过来。”
“……什么事儿啊？”
苏思远一听他爸叫他全名，心里就发憷，与其说是怕苏倾奕，倒不如说是怕他唠叨自己。他第一反应就是贺远叛变了，可等他走过去坐好之后，苏倾奕却没提请家的事儿，反倒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你觉得我跟你贺叔叔是什么关系？”
“啊？”苏思远一愣，空了一会儿才回，“他喜你……然后你也喜他。”
苏倾奕又问他：“你知什么是喜么？”
这回苏思远摇了摇：“不知。”
“那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因为你们睡一块儿，”苏思远脱而，之后又补了句，“说的，结了婚的人才能睡一块儿。”
苏倾奕笑了笑：“我跟你贺叔叔可没结婚。”
苏思远似乎又有些不明白了，挠了挠问：“那你们为什么不结婚？”
苏倾奕原先并没想过要在苏思远这个年纪就跟他说这些大人的事，可他现在到底不再是给吃的就能什么都不想的小孩儿了，既然已经似懂非懂地知了，与其让他自己胡琢磨，还不如先跟他解释清楚的好。
“一男一女才能结婚。”
“那……安叔叔和邢叔叔也不能结婚？”
“是的，”苏倾奕，对他能看那两个人的关系也没什么意外之
了，“可是不能结婚不代表不能在一起。”
苏思远琢磨了一会儿这话，突然神一亮：“没结婚那就是谈对象？”
“也可以这么理解。”
苏思远小声嘀咕了句：“那就还是喜呗。”
“嗯？”苏倾奕没听清。
“许鹏说的，互相喜的人才谈对象。”
苏倾奕摸了摸儿的脑袋，心想再说别的他也不会更理解了，最后只又嘱咐了句：“小远，在外面不要说我跟你贺叔叔的事，也不要说安叔叔的事，听见了么？”
“知了，”苏思远抓抓发，“你都说过好多回了。”
“那行，回屋吧。”
苏思远立
起
，走了两步又回不放心似的问了句：“真没事儿了？”
“你还想有什么事？”苏倾奕知他在犯什么嘀咕，却也没打算真唠叨他，毕竟已经答应过贺远了，他不想说话不算话。
“没有没有！”苏思远把摇得跟拨浪鼓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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