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摘下高岭之花 - 分卷阅读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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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扇由整块石雕成的石门,重逾百斤,开与合都需要锁链机关拉动,单凭人力很难摆布。

    当然,这是对凡人而言。

    方笙的师门玉泉山,括了昆仑十二金仙的四门统,其广成、玉柄真人还有清虚德真君三脉都有以破面的技巧和招式,击破石门不在话

    奈何,方笙修的唯独就是不善攻击的慈航救世术。

    倒不是玉柄真人不教她击技,而是在这方面她就是少一,无论怎么修炼都毫无展,愁的他老人家一个劲的叹“可能这就是人生”。

    看她的表,少年就知了答案,只能叹了气,“得,我就知不能指望别人。”

    这话方笙就有不服气了,“你、你光说我,你一个男人就不能自己破开门吗?”

    “这位姑娘,”白滇一听就笑了,“看年纪,我应当尊称你一声……”

    方笙打断了他,“我叫方笙。”

    “好,方笙。”他耸了耸肩,“你应当知,南疆与原不同,民众既不锻,也不修神,独以蛊术傍,修炼有成者,便能被尊称为蛊师。”

    “这么说或许有自夸的嫌疑,但,我是一名很厉害的蛊师。”

    “……有多厉害?”方笙小声问

    “厉害到,他们连让我碰土地都不敢。”白滇指了指脚

    方笙这才发现,他们所在的石室竟然是挖空了一整块山石才造就的,四与墙面毫无隙,而屋的光线均是从的几个小孔,有淡淡的怪味在屋弥漫。

    她知,这是驱虫药的味

    单看这个布置,都可以用“如临大敌”来形容了。

    “我的蛊虫被他们收走了,他们也不敢让其他蛊师与我接,”白滇解释,“这也是他们放心的把你关这里的原因之一,毕竟罕见的原人也算是档的祭品了,可不能意外。”

    祭品。

    这简单的两个字刺痛了方笙的心。

    在来这的路上,虽然她听不太懂南疆话,但也大概理解了自己的境——他们要拿她去喂什么东西,而且迫不及待。

    这让她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在原,她也不少受过冷言冷语,可看在救过命的份上,不少人都会尊称她一声“方笙仙”,就连对她不停捡人救治这事疼的师父,也没有为此严词厉过。

    但这里的人不同。

    方笙清楚,这些穿着不同的衣服,说着不同的语言,还有着与原截然不同风俗的家伙……是真的会杀了她。

    “后悔了?”白滇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知后悔的话,以后就别犯这错了。”

    少年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到毫无讥讽和嘲的意味,方笙不解的看向他,却见后者靠在墙上,凝视着的透气孔,淡淡说:“能生在更宽和的地方,是一福气,不是罪过。”

    方笙觉得,这名叫“白滇”的少年,很是特别。

    照他的话来说,自己已经大祸临,却从不为小命担忧,仿佛近在前的威胁只是一件微不足的小事。

    方笙是在被捉的第三天被允许走石室的。

    那群奇怪的家伙好像并不放心她与白滇久待,在不敢让后者石室一步的,只能尽量减少二人之间的接

    当然,离开石室并不意味着自由,她被投到了一个更大的囚室,在那里见到了其他的“祭品”。

    比起白滇,他们显然更加忧心忡忡。

    在极端的恐惧,人的就会显在光天白日之,或许是知自己没几天好活了,这群南疆人行事越发偏激起来。

    方笙每一次被放回石室,都会伤痕累累。

    而白滇每回都会笑眯眯的蹲到她面前,饶有兴致的评她一天的遭遇,并且提自己的看法与计策,仿佛真的亲所见一般。

    他的方法很好用,每次方笙依言行事,就会少受很多苦。

    而不知何时,白滇说官话时已没了南疆音。

    渐渐的,她对这名年纪比自己要小的少年产生了一奇怪的依赖,把他当了这段监牢生涯的主心骨,即便再糟再难,看到他好好的待在石室里,就会产生无与比的安心

    哪怕她很清楚,白滇有很多秘密。

    随着时间的逝,被抓来的“祭品”越来越多,整个营地的气氛也在悄然改变着。看守们变得涨,以往动辄拿囚犯撒气,现在却生怕碰破他们的油,难以咽的牢饭也变得可起来,几名消瘦的“祭品”甚至每日都吃上了

    然而,没有人为此兴。

    改变不过是昭示着他们离死亡又近了一步。

    在某个着蒙蒙细雨的清晨,石室大门被人暴的打开,他们用绳捆住了所有“祭品”的手脚,将之串成了一线,驱赶了一座堆满白骨的山涧

    在那里,方笙第一次见到了那些人所尊敬的“神”。

    不,那只是饿疯了的野兽而已。

    人们哭嚎着、奔跑着,互相推挤,拼命想让他人挡在自己前。

    雨洗刷着天地,汇聚的血却让饥饿的野兽更加疯狂。

    在血横飞与惨叫哀嚎,方笙的脚像了铅一般扎在地上,直到脸上溅上了一

    “方笙,”白滇一脚将扑上来的猛兽踢飞,手臂上的伤可见骨,厚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你再发呆去,咱俩都会死的。”

    第一次,他说话的时候冷了脸。

    猛兽咬伤了白滇的胳膊,也咬断了束缚住二人的绳索。方笙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拉着少年奔跑了起来。

    接来的事,在她脑海之都变成了混又怪异的块,唯一能记清的,就是凑近的貘兽、冰凉的雨和震耳聋的虫鸣。

    等到她重新恢复神智,却发现自己躺在一陌生的竹楼,而床畔边,则坐着一名穿着南疆服饰的妇人。

    那妇人看上去年纪已不轻了,眉宇之间有着无法忽视的锋利与艳,当她开说话时,竟然是一利的官话。

    她告诉方笙,始作俑者已经被蛊王击杀,幸存者已得到了救治,唯一的问题是,貘兽搅了她的记忆。

    “最差的结果,就是你把这段经历全忘到脑后。”自称为白滇师娘的妇人说,“对你来说,应该是件好事?”

    方笙抬手碰了碰绑在额的纱布,努力消化着女的话。

    忘掉……这段经历?

    那是不是也意味着,忘掉……白滇?

    光是想一想,就令她恐惧的浑打颤,后面妇人又说了什么,什么时候离开……就全都听不到了。

    她想去找白滇问个清楚,想要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然而在这座陌生的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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