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翎羽來信

只見燭光之，二娘側坐在凳上，朱紅潤若初櫻，略施粉黛面紅暈，明眸秋波映燭火，秀髮披肩半掩襟。那略顯羞怯，帶點期待的嬌態，煞是此女本應天上有，莫名其妙到人間。

「文師父，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忙你的，不用我。」二娘見他呆住，以為自己的說話引得他誤會，連忙開。

「二娘莫動。」景文急，搬了矮凳抓著畫板，指尖夾了一枚短墨連忙在她面前坐，瞬間兩人四目相對，他坐得很近，近到二娘夾緊的膝蓋好像一葉孤舟，緩慢飄進他一雙壯大形成的港灣之，不禁俏臉又紅，卻也依著他令不敢亂動。

「非這麼近不可麼。」她不敢開，嘴角微動著囁嚅。

「是，如此看得仔細些。」士專注到都快滴來了卻也沒有察覺，但也是很快地在紙上勾勒起來，還不到一炷香時間便勾個大概，抓到她神態的七七八八，很快的畫完嘴後，輕巧地往一旁吁了氣。

「好了二娘可以說話了。」

「呼，險些憋死我了去，」她微笑，「文師父我特地打扮了來的，可得把我畫得些。」

「怪不得，二娘你這就讓我想起那什麼，雲想衣裳想容，風拂檻華濃，這副模樣絕計不能去見人去。」景文正。

「卻是為何？」二娘奇。

「你沒聽過麼？回眸一笑百媚生，茅廁老人跌落坑，人一笑傾人國，竟是國君摔落城，那得多慘啊，不行不行，你便坐在這裡了，暫且哪都別去。」景文說著鄭重的點了點頭。

「哪有這般誇張，孤男寡女的，你不讓我去，莫不是要娶我。」二娘嬌媚一笑。

「這個，不如我找怡柔過來，就是孤男兩女」景文想想不對，「若不我找四郎過來好了。」

「休要緊張，我逗你呢。文師父，你且繼續吧，我們好好說會話。」二娘笑。

「好咧，可是我沒有胭脂，光有木炭呢」景文撓撓頭。

「莫忙，我有帶呢。」二娘微笑，「便在我籃裡，你盡使。」

「謝謝了。」景文大手一勾把桌上籃拉了來，都沒離開凳半分。

「文師父，有一事我一直不解呢。」看著景文一雙大手在紙上忙活，二娘輕聲。

「這般巧，我也是。」景文左瞧右看，起擰了條抹布回來，一邊說。

「那不你先說。」二娘端坐好。

「就是，你被吳盤虎那些人帶走那會，如若不是你讓四郎他們先造了許多帕瓦之嚎，我就是想搭救你卻也無從救起，你卻是如何知要提前替我準備呢？」

他邊在紙上抹來塗去，邊問，二娘笑了笑。

「文師父，我始終信你會信守承諾，是也料想你回來之時，興許有些同伴在旁，你的武再強，僅你一人有終是難成氣候，我能的也不多，就是替你使喚兩個徒弟罷了。」

「幸好還是你想的遠些。你要問的卻又是什麼呢？」

「說來也巧，其實我讀你的筆記時，卻也好奇，你怎麼便註明了帕瓦之嚎宜多造，濕婆之吼卻是註記暫不宜多，卻也猜不透是何因由。從兩把槍的特看來，其實還是濕婆之吼比較佔得優勢吧？」二娘此刻卻是只有嘴動，看上去有些彆扭，是也景文不敢停手動作。

「沒錯，乍看之，濕婆之吼裝彈十發，可以無視彈倉清空與否持續裝彈，確實比起帕瓦之嚎要強許多，可是問題便在這。」景文頓了頓，手又塗了兩抹，「構造而言，濕婆之吼的是槓桿式機構，它的構造相對複雜，損壞時的修理比較麻煩，臨時故障排除，除非是我，其他人恐怕是無法應對自如。但是反過來說，帕瓦之嚎這種栓動式步槍結構簡單，排除狀況較容易，任何人經過短時間訓練皆可以符合平。」

「我懂了，就是武不能光看其長短優劣，還得與士兵能力並看。」二娘開竅。

「正是，武最終只是死，戰爭的本質其實便是運用更加有效率的方式削減對手兵力罷了，是也武單體的數值如何如何終究只是一參考。」景文在紙上的塗抹漸漸地開始細緻起來，忽然陷一陣莫名沉默，讓他有不好的預，總覺得二娘近來問話都是先起個專業技術的頭，然後才提她真正想問的點，不禁開始背脊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