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被話了

    「驢叔！」景文一愣，衝上前抱住牠脖，驢兒認他來，了他大手。

    「你不在的時候，我自作主張替你照顧了牠，也讓牠幫許多忙，你不介意罷？」二娘笑。

    「怎麼會介意，這驢叔是洹兒給我牽的，你替我照顧牠周全，我激都來不及了。」他急。

    「如此便好。」二娘笑著，兩人上了車，便往臨鎮發，走的是與原先鎮上反方向，景文來到這邊倒還未曾去過，只有一小段與他先前帶雨洹去試槍打獵的山間有些雷同，加上他以往都是搭叔便車，倒也不善駕車，於是就由二娘來駕，「剛才你們練的那是什麼武術呢，是以前雨洹與我提過的麼。」

    「差不多罷，我倒也不知洹兒是怎生說與你知的。」景文坐在她邊，顯得有些小彆扭，倒也不便坐到貨架那兒。

    「你莫不是還有別的武術罷？」二娘一愣，這倒沒聽過。

    景文轉了轉小腦袋瓜，是有，主要是外籍兵團裡面主要會練的軍隊格鬥術，但當時因為材體能等關係後來自己也是後勤為主，卻也不太熟悉，實戰經驗是有，卻只是練練手，不至於生死關，而來到這裡以後卻也只練卡波耶拉。

    「其他的洹兒倒沒見過，怎麼了麼？」景文不想多說其他的擾亂二娘，便直接過不提。

    「沒什麼，只是先前聽聞雨洹說文師父忽然間習得些許武藝，也未放在心上，今日一見，倒也頗為驚豔，不過」她臉微微一紅，「那般雙往女腰間夾去，於女孩家倒也不太好看。」

    哎呀，竟然是在意這個。

    「二娘莫怪，戰士之間不分別，切磋而已，較不得真。」景文笑了笑。

    「這」二娘心頭一凛，你不分人家可不見得不分呀，但也沒有多言，然後就聽到景文師父肚咕嚕一叫，「哎呀，看看我也真是的，你餓了罷。」

    景文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我了飯糰在籃裡，你拿來罷。」二娘淡淡一笑，拉車也得心無旁騖是不是，景文便自顧自的彎腰去拿起籃，裡面果然用竹葉包著幾個飯糰，他先拿了一個給二娘，才拿了自己的。

    「也是難為怡柔妹了，她似是也有準備。」二娘淡然。

    「放心，妹備得可多了，這一路來大夥的吃都是她打理著，用不了心。」景文滿嘴的飯的說。

    「你知我不是說這個。」二娘嗔，邊替他撿了幾粒黏到嘴邊的米，「多大的人了，吃得到處都是。」

    「那是說哪個了？」景文困惑不解。

    「人家於你有著意呢，你可莫要耽誤人家。」她說著，小小的吃起手上的飯糰。

    「那是我有恩於她，她會有一時心動倒也不難理解，她年紀尚小，對於愛又能懂得多少呢。」景文臉凝重的點點頭。

    「看來我們文師父還真懂得不少呢。」二娘笑著，「願聞其詳？」

    「唉，其實我們又有誰能搞懂呢？」景文嘆了氣。

    「文師父此話何意？」她本來以為他還真有什麼驚人之語，誰料竟是一副自己也搞不懂的樣。

    好吧，也是頗為驚人。

    「就說我與洹兒吧，」他摸了摸，「見到她以前，我曾以為所謂一見鍾本只是前人的幻想，虛幻而不真實，便如幻獸，諸人皆信，卻未有人得見。怎料得，這一與她走到一塊，怎麼都想與她由一而終，生死相依。」

    「倒是奇了，洹兒卻是賣給你媳婦的呢，嫁與你後，起初卻也沒過多少好日。」二娘試探。

    哎呀被話了，景文爆汗。

    「二娘，其實我也不怕你笑話我，你相信借屍還魂麼。」景文低聲。

    「你倒不用如此蓄，村裡早傳遍你是否哪來的翩翩君借屍還魂於馮鐵匠，大家倒也喜聞樂見，既是你親所說，我這也總算是信了。」二娘笑，「馮大年那人自幼鄉里是看著大的，從來就是個禍端，與文師父可不是一類人。」

    原來早被看穿了，文師父撓撓頭。

    「也幸得是文師父，否則啊，當時我要去村裡說馮鐵匠落，大家不得提前過年麼，還與我去尋個什麼。」二娘微笑，所以說人還真的不能太失敗。

    「幸好幸好，沒被當瘋便好。」景文傻笑。

    「文師父說笑呢，你便是信胡謅也都比個酒鬼要得人信許多。」二娘笑著，卻又忽然正，「只是，你當真要與洹兒生死相依麼？」

    景文見她神凝重，也知她所謂何事，至今推動自己前進的動力一直是一為妻復仇的恨意，她大概便是害怕自己仍舊行事衝動，一意孤行要隨妻而去。

    「二娘，一路走來，我也是欠不少人債，怎麼也得逐個去還，自然不能莽撞行事，以相殉。現在想來，當時的我還是太過魯莽。」景文誠懇的說。

    「你能想通真是再好也沒有，我也算能給我雨洹妹一個代。」二娘聽得他不再一心求死，微笑，「那麼怡柔妹」

    「怡柔還只是我二妹呢，葉寨那兒可還有個翎羽妹，現在是任寨主來著，」景文苦笑，「若她也對我有，這可怎麼辦，幸好我看是沒有。」

    你瞎罷。二娘心。

    「文師父莫怕，到時帶回來給幫你看看。」算起來她還年長了景文幾歲有餘，這聲倒沒亂叫，「如若是有，便都娶過門來，倒也沒偏袒於誰。」

    「這樣不好罷。」他驚呼。

    「哪裡不好了，男漢大丈夫有點能力，在湯武向來是妻妾成群，就是女帝女王女貴女官們也是面首無數，更何況人家自都傾心於你了，你可莫要無端耽誤人家。」二娘怪罪。

    「此事便容後再議罷，」景文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怎麼也得先還了的恩，可還等夫君呢，我怎能專於前。」

    「欸，你莫取笑我，」二娘嗔，「我要改嫁卻還不簡單麼，還不是你這妹夫讓人好生放心不。」

    「說的是，小弟有罪，還請責罰。」他陪笑。

    「誰讓你喚的，不許喚我，當喚二娘。」二娘微怒，撇開頭去。

    「二娘莫惱，都是我不對，還望原諒。」景文歉然，嘴角卻仍帶著笑。

    「你知錯便好，此行所買一切事都讓你拿，重死你。」二娘燦笑。

    「哎，好咧，悉聽遵命。」景文哈哈，「說起來我們到底要來幹嘛？」

    「便不告訴你了，跟著便是問這麼多。」二娘笑得枝亂顫，卻是有點作弟弟的味。

    「二娘，你適合從軍啊。」景文故作詫異。

    「此話怎講？」二娘挑眉，神態頗有一般威儀。

    「我以前在行伍之的頂頭上官便時常與我說，聽命便是，問這許多，與你的說話卻有異曲同工之妙，看來你頗有當我上官的潛能呢。」他一本正經的說。

    「我一個鄉野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