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苦行

    次日一早，景文便一勁裝站在教場上，褲在小上用帶紥了個實，穿著一件短衫，他在自己的左上臂多綁了一條紅帶，說是要與眾人作區隔，九娘一臉矇，你一個大男人站在一群女之間且還要與大家啥區隔，他也只是笑而不語。

    清晨的薄霧還未散去，一群女便已聚集在他面前，穿著便與他相差不大，前用寬布纏起。

    「各位，希望大家昨夜都睡得安好，從今日起，可能便難得一夜好眠，希望大家能夠理解，想要成為人上之人，可絕非一朝一夕。」眾女聽罷點頭，景文笑了笑。

    「我希望大家以後聽完我的說話可以給個回應，便煩請大家記得，各位同意我說的，便答，是，士，若有異議，則煩請舉手相告，我會與你解答。各位清楚沒有。」

    「是，士！」眾女應。

    「往後我便是各位的士，對我的稱呼只能是士，各位則是我的新兵，我也不會再以姓名相稱於各位。首先我與各位約法三章，各位既然來此，便是同意讓我訓練各位，從現在起各位務必遵從我的每個命令，有質疑萬不可私議論，定要與我相告，避免隊產生嫌隙，我們自今日起便非是個人，而是同為一體，我便是諸位的頭，諸位便是在的手足，試問頭與手足不能同心這不便成了一個廢人麼？這點請各位務要切記。」

    「是，士！」

    「由於各位都是第一次，我開始時會給大家機會犯錯，然而事不過三，請大家不要太常犯錯，我的接受能力有限，到時自然會有相對的處罰讓各位用體記住自己的錯誤，各位可有異議？」

    「沒有異議，士！」後面這個士有些零散，景文板起臉。

    「我們要一心同體啊，各位，重來一次，各位可有異議？」

    「沒有異議士！」這次聲音便齊了。

    「很好，那我們便開始第一件事吧，那便是列隊。」景文看了看亂成一鍋粥的眾人，似是苦惱的了太陽，「各位注意到這邊，我先與大家解釋行伍的意思，行便是大家左右比肩而立，伍的意思則是大家前後而立，有沒有人有疑問？」

    「沒有，士。」

    「沒有的話便排個十五伍正面，也就是這個隊伍第一行要有十五人，開始動作罷！」

    種女馬上窸窸窣窣的開始排起隊來，動作很是緩慢，光是第一伍站來就討論了半晌，然後再依序往後補上，林景文倒不急，冷看著她們瞎忙活。

    約過了半炷香這個隊才排來，而且九娘居然站在行伍之外，一副理所當然地站在他邊。

    「大小，您站在這什？」景文微笑。

    「呃，我不該站這麼？」九娘奇。

    「你憑什麼站這呢？這裡一般是站我副官的位置呢。」景文繼續微笑。

    「我便不能這副官麼？」九娘持續奇。

    「你若能接我十招便讓你如何？」景文笑意盎然燦爛至極。

    狂妄，太狂妄了，但是他也有本事狂，狂到眾人無話可說，九娘可是親看到他一招放倒自己的師兄，接他十招莫不是癡心妄想。

    「我我接不了。」她囁嚅。

    「那便列啊！還看，看什麼看，懷疑麼！」景文忽然爆吼，眾女皆是嚇了一大，他們從來未見過景文發怒的模樣，除了九娘那日看到有人說他娘不過是個婆娘外，其餘人皆是只見過他默然坐在石上發呆的樣，與他談也是謙和有禮。

    九娘被這一嚇淚都快給來了，淚珠在眶打著轉。

    「這便嚇著了，以後還能面對什麼狀況？」景文淡淡，「快進列裡，否則便離開罷。」

    九娘默默的走進隊伍，眾人讓一來，景文馬上挑起眉。

    「回來。」聽他這一喊，九娘馬上轉憂為喜，又跑來，沒想到一站到景文面前，又被他吼了一聲，「站好！誰許你嘻笑臉！」

    九娘又是臉一凜。

    「給各位機會教育一，往後我讓各位列，各位務要遵守這段規範。葉新兵，你過來我面前。」

    她有些怯怯地跑來，然後站在他正前方，站得筆直，怕又挨罵。

    「現在往你的左邊轉，然後往第一行的最末端筆直跑過去，往整個隊伍的最後面補去。」

    「是，士！」她大吼一聲，當即照。

    眾人看著寨主女兒也被他當猴耍，倒是一點也笑不來，對於自己的決定還有往後的命運算是有了初步的概念。

    「好，現在，我想請問各位，方才讓你們列隊，各位用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時間便是金錢啊各位，兵貴神速，各位還沒列好隊我們便已經被敵人三進三殺個底朝天了。我先教各位把隊伍給站整齊了，再來訓練各位的速度。」他從一旁取來一柄木杖，走到列前，往地上畫了一條直線，「你第一行的各位腳尖對齊這線，以後你們列隊的時候可給我記好這線了，便是我沒有畫你們也要給我對齊了。」

    「是，士！」

    「第一行的新兵聽令！」

    「是士！」

    「現在伸你們的左手，往旁邊搭去，最左邊那個便不用了，開始動作！」在第一列的女們動作的同時，他又跟著補，「切記你們的腳尖，莫要給我亂了，以後我喊向右對正，每一行的各位便頭往右看，切記你只能看到你右邊那人的頭，要多看到別人的你便是歪了，而各位的手便是有如現在這般動作！」

    待動作得差不多時，他面向列走到隊伍的最左邊。

    「你們這一伍，全把右手搭到前面的人右肩上，」他比劃了一，眾人馬上照，「以後我喊往前對正的時候，各行便是如此動作，一樣，你各位只能看見前面那人的頭，看多了便是你歪了。然後，未來各位在列隊之時，如果我喊十五伍正面，便要有人帶頭喊一，再有一人喊二，依序報數的喊去排到第十五人，如此便不用討論半天，反正先喊者先補上，這樣最快，知了罷！」

    「是的士！」

    「現在所有人隨意散開，我們來練習幾次。」

    就這樣眾人就被他解散了又集合，解散了又集合，來來回回的好些次，很快一個時辰便過了。

    「那麼各位請在我面前排成十五伍正面，開始動作！」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一個整齊的隊伍便在他面前排列來，眾女面帶疲，卻沒有一絲埋怨，他略的點了點，竟有三百八十六人。

    「各位得非常好，才不一會便有模有樣，我果然沒看錯人。接來教各位立正，各位聽我令修正動作，首先兩凝神直視前方，頭要正頸要直要閉，兩肩宜平，雙手自然垂，手掌微微握拳，自然前，小腹微收，兩直，腳掌與肩同寬，腳尖微向外張。」

    他為求速成不想把太多多餘動作帶到這邊，這些形式的東西只是用來訓練軍紀而已，因此立正稍息這些無所謂的小把戲便合為一體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