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尋死

    老四打包的東西裡面還包括了他那把大劍，他曾經看過一種揹在背上的掛劍鉤，用三條帶，一左二右接於一個兩掌大小的板上，右邊兩條帶一條穿過右側腋，一條搭於肩上，合於前，再與左側帶相合扣上，後面的板上平行安上一對ㄩ字鉤，大劍劍鍔就可以直接掛上，他還特地了底一短一長，短的安在左側，自己右手掛劍完全不用多看一。

    其實他倒不太需要這柄大劍，畢竟真的要用上時估計也是被一陣亂刀砍死，不過因為這個掛劍鉤倒也延伸在帕爾瓦之嚎槍機之前安上一對垂直於槍長約半尺餘的鍔，因為槓桿式步槍上膛方式在背上動需不合適。

    一連趕了數天路，總算給他追上那支徵糧隊。

    他隱在山林間行進，繞小路避開大隊，若即若離，老四也是貼心，替他把馬匹扮像是行商一般，官馬的記號也小心塗成像是污泥噴濺一般，估計這些扮裝也是二娘給的主意。

    這兩天在兩個徵糧隊探的注意，他只能埋頭一直走，假裝偶爾迷路又稍稍繞回來。沒有與隊直接接觸，那些哨探倒也不與他搭理，只是悄悄觀察一陣，又離開了去。到了一處山谷，他很快的觀測了一，這是一個葫蘆谷，一側是近乎筆直的懸崖，一側則是緩坡稍陡的山埵，大隊只能從谷地這邊過，不過倒是可以分小隊往山谷緩坡上緣監看，隨時可以上支援但是絕對不及他用步槍突擊，他不知對方指揮官會何決定，但是卻是一個可乘之機。

    「如果從這邊發起攻勢，不他分兵另走一路，還是古板的一隊直行，我若從截斷衛隊，都可以孤立那狗官應該能行。」他推敲還是以對方心態保守為主，只是這一來他存活的可能倒是趨近於零，失敗率也更。

    他挑了一個山開始整備，選了一匹最大的馬來當座騎，其他的則是專心暴衝，他透過改變火藥成份了一些燒夷彈，用一種扶住馬上的支架綁在馬尾上，看上去像是個倒釘耙，求的是馬兒狂奔時後面一陣烏煙瘴氣。

    另外在馬兩側一邊各掛上兩個酒罈，內盛油和著些火藥，用繩掛一個小點的罈，裡面放了他指導老四調的硝化甘油，酒罈內用細竹支撐內小罈，當作一種避震，只有受到破壞時才會起爆。

    準備好以後他還在自己的座騎後安置一個開靠繩拉動，可以開合的罈用來放鐵棘菱，打帶跑時可以牽制追兵。

    他比整個徵糧隊要早了兩三天路程，還有的是時間一些加強，考慮到探的存在，倒也不太敢讓馬匹離開山，他還編了個草牆蓋好，時間些假人在六匹當作自殺炸彈的馬上，另外把牠們的都整個蒙上。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徵糧隊到達。

    兩日後，他躲在山，小小的啃著所剩無幾，二娘的乾糧，一隊探從前面衝了過去。

    他悄悄披著一件草篷，隱在山間，靜靜看他們的佈置。如他所想，探繞完一陣，一隊前隊往繼續向前進發，一隊後隊往回赴命，一列隊在緩坡上一處台地地形處，往上山林漸密，往草橫生直谷地之處開始準備紥營，看來這個領頭的欽差倒是不笨。這支隊取帥旗就地一，黑底紅字白邊的旗上大大繡了兩個字。

    駿雲。

    景文摸了摸，唉唷不好，這是一個封王的角。就他所知，一般的將帥了不起就是繡個姓氏得了，只有兩種人帥旗繡稱號。

    一個是皇親國戚，一個是封王的官。不哪個都難搞。

    然後對方的置又是如此靈活，看這些探就知他們有很度的決策能力及決策權，這在哪個時代都一樣，一個願意權力放的指揮官基本上不會太智障。

    「看來只能在他們紥營的時候開戰了。」他自言自語。

    約略到了傍晚，大隊開始進駐谷地，這個時候隊伍拉長，防禦能力低。另外一支騎兵隊大約近一千五百來人往著探了帥旗的開闊地而去。

    不把這些人引開本沒機會。

    他選擇的山倒是個使調虎離山的好地點，他可以把自殺馬往谷趕，自己往反方向而去避開騎兵支援的路線繞到主帥背面。

    二娘所謂的天候影響在這時也體現來，就是個偶有驟雨的濕冷天氣。

    理論上即使引開一分騎兵，本陣內還會留守百分之二十到三十的兵力，算起來還要殺個將近四百多人才行。

    過了不久，又有一支步兵隊排一列陣仗聲勢浩大而來，往著開闊地而去，當有數名軍官騎馬徐行穿著與這些步兵階級整個就是全然不同。

    看到這個景況，景文瞬間陷一陣狂喜。說起來湯武本不盛產馬匹，騎兵本就不多，這批騎兵一定只是負責快速支援而已，所以騷動一起估計便是全動。

    而這些步兵自然是將官親兵。

    面對步兵的話，勝算瞬間比騎兵幾成。

    看佔盡天時地利，他決定現在就是手的時機。

    且說這些徵收軍糧的隊在進谷地後已經疲憊不堪，沿途濕泥軟，一甲冑加上濕透衣衫，可說是又冷又累又重，這就隊才剛剛進谷，前隊都還沒卸完輜重，後隊都還卡在後頭，忽然聽到數聲異響，竟是兩團火光朝他們直而去。

    一群人都是一愣，遠方看去也有兩火光直前隊而去。

    眾人心都是一凛。

    「嗚嗚」

    登時法螺聲四起，竟是眾人同時遭到攻擊。那些火光都往著最挨近糧草的方向直撲而去。

    忽聞一聲響有如雷鳴，前隊那方向有一火光忽然伴隨著一聲轟然響，火焰四散爆開，一大群人頓時被一片火海吞沒。

    另一方面隊這邊也看清了那兩團火光的面目，竟是兩個騎兵分頭衝來，幾名槍兵重甲兵立刻擺陣式，弓箭手在後面開始放箭。

    騎士箭卻沒落馬，令他們大為震驚，竟有如此死士，待到近看，卻是兩尊大的草人。

    槍兵們馬上亂槍一陣過去，打破了馬側上的罈。

    一火光冒，這一隊人轉瞬被一團火焰吞滅，馬受傷不重，繼續奔跑，所到之處盡是火光。

    前後隊都開始亂成一團，騎兵隊分成三去幫忙去了。

    景文在混亂狙殺了幾個看起來好像指揮有的軍官，然後就放任他們去亂了。

    從山間小一路上到了帥旗的之上一處小山頭，看著谷地裡火光四溢，小小人兒四處奔散，騎兵橫衝直撞，傳令兵急衝衝的上來臺回報狀況。

    這就要往衝，景文忽然也是一陣緊張。

    他小腦袋轉了轉，畏懼是臨陣大敵，反正橫豎沒想過能活，現在也就剩這一小縷三四百步兵，被發現倒也無所謂了，反正對方也不知他就一個人。

    拿起那把造著玩的大劍往地上一紥，權當是自己的墓碑，從懷裡掏一個著玩只能兩個音的鳥笛，緩緩了九個音，間間隔一樣只有第三第四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