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怒火衝冠是紅顏

    一路風光明媚，調笑之間，已然來到一處開闊谷地，此間鳥語香，一側是一片草地綴著野，一角尚有小溪潺潺，杳無人煙，正是試槍的好所在。

    「夫君，這裡好漂亮啊。」雨洹張大睛，汪汪的，貪婪的要將現景盡收底。

    「嗯，此處甚好，就在這裡吧。」景文先是扶她坐好，翻驢，然後很是紳士的將妻抱來。

    「夫君是要辦的何事，在這裡便辦得麼？」雨洹雖然開心得很，但是丟工作來玩總不太踏實，畢竟家裡也不是富貴人家。

    「昨兒夫君不是說能把握以後都能互得洹洹周全，今日便是要來驗證一番。」

    邊說著邊把驢叔繫在附近的小樹旁，讓牠自己晃悠著吃草，然後把毯鋪在草地上，又把小包和兩把火槍及彈藥卸放在上面，然後也把背上的包袱放，正好壓著毯四角。

    「洹兒怎麼給夫君幫手呢？」雨洹見他忙活了一陣，瞎站在一旁也不是個事。

    「嗯，那便在這邊坐好吧。」景文指著毯上空的地方，待她坐定，抄起小包，取筆還有一特地來裝墨的小竹筒，另外在溪邊尋了塊算是平整的石塊與她矮桌，在上面放上竹簡。

    雨洹好奇的伸手取了一把火槍，面一凜。

    「好沉啊！」她驚呼。

    「那是自然，這一柄火槍可有十三多斤呢。」景文笑，因為提煉輕量的鋼技術上支援不來，只好多些用料，成品生生近八公斤重。看著嬌妻饒有興致的把玩，他輕巧的接手，扶著槍頸護木，正，「現沒彈倒還無妨，一但裝彈藥，洹兒可莫要把玩，相當危險，特別是這邊槍，切勿對著自己或自己人。」

    「那夫君也莫要把玩了。」她一臉擔心。

    「放心，這可是你夫君的看家本領，以前可是以此營生，豈是一句專業了得。」雖然本業是兵工廠裡面生產測試，但在後世從軍的基本便是一名合格的步槍兵，放陸海空三軍皆然，而且他因為資歷較淺，還特地去接受過槍枝作教官等等諸般訓練，更別提在他回本國之前曾經在海外當過四年兵。

    「那夫君也可以教教洹兒呀。」看他那自信測漏的樣，雨洹也算是安了心。

    「倒也未嘗不可，行，待夫君測試幾回之後便教。」景文摸摸她的俏臉，然後開始上油槍，因為不敢保證動油脂可以取代工業製造的槍油，他也不敢上多。

    兩把步槍分別是槓桿式步槍和栓動式步槍，他先拿起槓桿式步槍裝填彈藥，這類步槍的彈藥是在槍有一彈倉，以彈簧將彈往槍托方向送，再以板機的槓桿機構把彈送進藥室上膛，並完成退殼的動作。他造的這把步槍彈倉可填十發彈，但是測試時一次只裝五發。

    由於自安全考量加上這個時代可沒有公約束縛，彈彈頭特意成達姆彈前端開了凹槽的款式，前後彈相抵的時候便不會誤引底火。

    「洹兒是不是要記錄些什麼呢？」雨洹看他專心地檢視槍枝，自己面對竹簡筆，總覺得好像不是特意帶來擺飾的。

    「現倒也不必，只是為夫習慣先準備，待會有要用到再說。」景文微微一笑，打開包袱，開始穿護，他可沒勇敢到第一次試打連發就以犯險。

    這倒是讓雨洹有些發慌，只見他上一雙手，上面鑲著鐵片疊合的鱗甲，有如蝦殼一般的護住手腕動脈，在前用帶繫上一塊臉一般大的鐵甲，保護心窩，然後在嬌妻邊放了一塊自帶腳架的組合式盾牌。

    「洹兒待會要躲好知嗎。」

    「夫、夫君，這是不是很危險啊！」看到前盾牌，更是坐實她的擔憂，景文拉著她的手笑了笑。

    「小心駛得萬年船嘛。」說著帶上一塊只雙的鐵面，還有一擺鎖甲護著頸。

    就在這時，小溪對面有了動靜，卻是一只獐挨著一塊大石在喝，與兩人相距約有五十步餘。

    景文睛一亮，心天助我也，悄悄抄起步槍，匍匐前進到一側，悄然翻到一棵樹後，動作熟練一氣呵成，儼然是個十足的獵手。他向雨洹招了招手，見她看著自己，用手勢示意她摀上耳朵。

    看她照躲在盾牌後，隨即右手三指推動槓桿，喀卡，彈上膛，槍試瞄。

    上膛聲稍稍驚動了獐，警戒的抬起頭來左顧右盼，景文立即前後準星與連成一線，槍托抵緊間倭扣板機。

    碰！

    喀卡

    碰！

    喀卡

    擔心自己生疏失手，很快地連發了兩槍，只覺得槍聲有如雷鳴在谷間蕩然一陣，驚起林間鳥群飛竄，一時間樹叢譁然不止，似是驚動其他動慌亂奔逃。

    雨洹也嚇了好大一，見沒有第三槍，便從盾牌後探頭來，那兩聲槍響似還在她腦內迴盪不已，忽然她臉一凜，從盾牌後竄，朝景文藏的樹幹衝過去。

    「夫君！夫君！」她拉起裙擺，角帶淚。

    只見林景文愣在樹旁，一動不動。

    「夫君你怎麼了！」她手搭到景文肩上輕輕搖了搖，他像是這才聽到雨洹的呼喚，把保險拴上，拿面，面他一臉驚恐，嘴是一點也闔不攏，抓著，目光渙散。

    「夫君到底怎麼了，說話呀，是不是受傷了，你不要嚇洹兒啊！」雨洹緊張的往他上摸索，很快的檢查一番，四肢健在，手指都沒少半，倒也沒有其他明顯的受傷跡象，拆掉他前的護心甲，也是未見損傷，心兒噗通噗通得有如鼓聲，就是被嚇矇了。

    只見他緩緩指著那頭權目標的獐，嘴顫抖著。

    「威、威力太強了些，那獐頭整個給炸開了。」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可憐的小動頭的地方是一片血模糊，斷了線似的癱倒在地上，染紅了一方溪澗，煞是血腥，令人驚心動魄。

    見他只是嚇到沒有傷著，雨洹忽然氣不打一處來，撲在他懷裡使勁捶打他的膛。

    「你想嚇死洹兒啊！這狠心的人！夫君要有個三長兩短，叫洹兒可怎生是好，你倒是說啊！」說著她不禁悲從來，聲淚俱，「以後可不許夫君再這般嚇人家，洹兒千求百託來的夫君難容易麼」

    打著打著哭得梨暴雨的她動作漸漸緩了來，攤在他啜泣，景文這也回神回來，輕輕摟著她，撫著她的後頸，微微屈膝，親吻她淚痕帶的淚珠。

    「不哭不哭，淚如珍珠。」他微笑。

    「你這壞胚！」雨洹被他逗得一笑，忽然發難，小手一伸摟上他頸項，略施胭脂的朱吻上他還帶著笑意的嘴，看上去她是勾手拉著他，實則卻是雨洹撲上去，饒是大如林景文，此刻卻是被矮了一個頭的妻踏著腳板摁在樹幹上猛親，小頭攻城掠地如無人之境。享受到一半，忽然他一個吃痛，怎料竟是嬌妻在他咬了一。

    「叫你讓我擔心，看洹兒饒你不饒。」雨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