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

    无穷无尽的雪景在清冷的月光折幽暗的亮光。

    时间在这一片寂静之失去意义。即使是裹着厚重的雪服，林巧儿还是在久的静坐之后到了寒冷。

    她笑着指指月亮，今天的月亮好漂亮。

    钟远看向那澄净的圆月，嗯。

    钟远，我看到月亮就想到你，尤其是冬天的月亮。

    为什么？钟远好奇又惊讶，侧过脸看她。

    林巧儿的睫已经在这片极寒结了霜。很像你，冰冷冷的不说话。孤单但是很好。

    我有不明白，钟远老实回答，是好还是不好？

    林巧儿被逗得直笑，这不是好还是不好的问题呀。

    钟远抿着嘴。他总是不太懂林巧儿的笑，好像什么都能让她笑得很开心。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永远都理解不了了，但他也发现，看见她的笑容，他就无端地开心。

    他不再提问，只是温柔地看着她。

    林巧儿依旧挽着他的手臂，她的双手被罩在厚实的羊手里，但她还是不得不把这笨拙的双手钟远的雪服袋来保。

    钟远由着她的双手在自己袋里挤来挤去。

    你不觉得月亮很漂亮吗？她俏地问，你看见月亮的时候想什么？

    我想的是月光太亮不适合看极光，钟远摘右手手，掏手机，打开一个查看极光概率的APP，咱们来的不是很巧，这两天是极光的低谷。要是月光还这么亮，我们就很难用看见极光。

    林巧儿瞄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数值，叹他们两人之间有时当真是同鸭讲。

    她用艺术生的光把这一片震撼的景尽收底，地看待这北极圈里的月亮。钟远则端端正正地思考这皎洁月光带来的负面影响。

    就像他们一起去术馆，总是林巧儿一个人在说，钟远听不明白，对她的兴趣比对画大。

    很明显的，与薛世绅在一起时，他们的互相理解则在术和艺术的层面达到了几乎完的契合。林巧儿非常喜与他聊这些，她的比喻，他都懂。

    薛世绅在她心里留了极重的影，她一直很努力地去忘记，但是也意识到这其的艰难。

    林巧儿自己不要再去比较。虽然惊讶，但她非常快得接受了与钟远那经常不在一条思考线上的状态。她看不明白，但两人显然都对这样的状态很安心。

    我们还有两天，一定会看见的，她安他，钟远，你冷吗？

    我还好。你是不是觉得冷了？

    腔里的气呼后，在围巾上绕了一圈，瞬间就结成了薄薄的霜层。这层气再向上飘，一层层结在她的睫和刘海。这层霜遇到肤，又化成细小的珠。

    再怎么兴奋，也无法抵消这样可怖的寒冷和面无数霜层带来的难受。

    她，我觉得有冷。我们坐了多久了？

    钟远又看手机，两个小时。

    是不是要等一晚上？

    今天太赶了。其实我们应该白天睡久些，晚上等极光要等很久。他站起，我们先去休息。

    林巧儿乖顺地牵着他的手，与他回到小木屋。

    脱掉厚重的雪服，林巧儿开始煮红酒，房间里顿时充满了桂与丁香的香气。

    钟远把两人衣服上的雪拍落，刚坐到沙发上，手里就递上一杯温的圣诞红酒。林巧儿也捧了一杯，她坐到他边，期待地看着他，意大利语老师教我找的方，你尝尝。

    钟远尝了一，醇厚的红酒味弥漫在边。很好喝。

    他连称赞都很疏远和安静，但林巧儿永远都会觉得开心。她睛亮亮得，你喜就好。

    她这样期待的神有一憨的可，大睛在圆圆的克杯后忽闪忽闪地眨着。

    钟远摸摸她的脸，不自禁地吻住她的。

    林巧儿红了脸，闭上与他吻了许久。他再靠过来时，她不好意思地推推他，我把杯放一我拿不住，会洒来

    钟远这才结束这个吻，摸摸她的手腕，我只是想吻你，没有其他意思。

    林巧儿的脸更红，她咬住，不知自己到底该不该有期待。

    钟远帮她扶了克杯，喝完就会和很多。

    手脚的冰冷确实有刺痛，但与钟远在一起，什么都变得有趣起来。林巧儿贴着他，一起慢悠悠地喝茶聊天。

    她看向小木屋的正方形窗，我们能从这里看见吗？

    不够开阔，钟远拉她走到窗边，有难。

    从窗看去，小木屋四周都是参天的冷杉，覆盖了厚厚的积雪。天空被遮挡得斑驳，难以看真切。确实看不见诶。

    刚刚那片空地的视野非常好，可惜确实冷。是不是太为难你了？

    林巧儿赶忙摇，不是的，虽然冷但是我很喜。

    这里纬度太了，除了雪，什么都看不见，什么玩的都没有，钟远歉意，我只想着来看极光，没想到对你来说可能太无聊。

    钟远，别这么说，她赶忙挽住他的手，这样的景我以前只在杂志上见过。多亏了你我才能见到这样壮丽的世界。

    你真的喜？

    林巧儿如同小啄米。钟远终于释然，他把她抱怀里。

    她把靠在他肩上，明天是跨年夜了。我还从来没有在这样的地方迎过新年。

    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倒数，没有烟。

    有极光呀，这是最独一无二的新年了。林巧儿在他脸颊上亲了一，钟远，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