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今天不营业 - 分卷阅读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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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温度。

    两人起,手牵手打回府,走的静悄悄,回来也同样蹑手蹑脚地打开门穿过客厅。

    经过常母的房间,门半掩着,里面灯亮着,明明走的时候已经睡了,这会儿怎么又起了?

    常晏清示意伍月先走,伍月知她是想跟妈妈谈谈心,自己回房间睡觉去了。

    目送伍月了房间,她转轻扣房门,朝里面喊:“妈?”

    “来。”常母听是自己女儿的声音,开准许她通行。

    常晏清去,反手关上门,走到她床边坐

    “您怎么还不睡?”

    “噩梦了。”常母额还有些虚汗,开嗓音沙哑。

    常晏清拿起放在床柜上的杯,杯里的还有,喂她喝

    “又……梦到他了吗。”有些事她不想提,但是不提不代表不存在,不代表没发生过。

    十几年了,她已经慢慢放,但是对常母来说已经是刻在骨里的记忆,直接毁了她的半辈

    了此残生,都要被这样的噩梦包围,那个鬼一样的男人,是她们母女都逃不开的血淋淋的过往。

    常母抬手掉额上的细汗,止不住叹气:“最近已经很少梦到了。”

    对她来说况已经好转了许多,早些年在狱,要不是惦念着还活着的女儿,她早已经结束了生命,狱后又病倒,一直提着一气,警告自己不能倒,拖着一副残破的躯壳在努力生活。

    开始总害怕女儿会认为她是个杀人的恶,可后来女儿待她态度如常,也给了她一支撑自己活去的勇气。

    可能与童年的经历有关,母女两人关系并不亲密,女儿一直是个孝顺的好孩,只是除了母女这一层关系之外也就没有别的什么了。

    常母一直都有愧疚,觉得她拖累了女儿,还有从小家给予女儿的不幸,都让她抬不起来。

    所有的这些不幸与苦痛,都是那个男人给的,她恨不得回到过去再杀他一遍,就连在噩梦,也是回到那天,自己手刃他的那天。

    好在这几年,事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她已经很少这样的梦了,只会在生活太过平安顺遂的时候,这些不堪的往事来扰她心绪。

    现在女儿的生活很幸福,她也尝试努力忘掉过往,不打扰得之不易的平静。

    事发生的时候常晏清还小,亲目睹那样的场面,不可谓不在她的心里留了创伤。

    虽是亲生父亲,但常晏清对那个男人的恨一儿也不比常母少,就是那个恶,毁了她的家,差也毁掉她自己。

    若不是认识了小月亮,她哪还有什么所谓的幸福,早就尝尽了世间冷,原以为已经失去了人的能力,可是那人偏偏以那样蛮横不讲理的方式闯她的生活。

    在习惯了充满光的生活后,又怎会愿意回到黑暗,她不舍得放手,也永远不会放手。

    “妈。”她把杯放回床柜上,也像是放了过往,“早吧。”

    那些事已经不值得为之伤心难过了,她们不应该拿别人的过错让自己受罚。

    如果真要受罚,那么过去的那些时日,已经够她赎罪,她怕了,真的怕了。

    第36章

    血, 满天的血光。

    年仅十岁的常晏清买完盐回到家,所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面, 她的母亲, 手里拿着一把刀,是往日切菜常用的那把,她的父亲, 倒在血泊后是一摊漫开的血迹, 已没了生息。

    “清清, 不要怕。”

    母亲丢手里还淋着鲜血的菜刀,举起袖抹了一把溅满血的脸, 拽着她的胳膊回了房间。

    “好好呆在里面,不要来。”母亲这样对她叮嘱, 伸手想要去抚摸她,看到上面满是血污却又放,最后只慈地看了她一, 走去反手关上了门。

    接着常晏清便听到外面母亲哭泣的声音,许久, 才变成了说话声。

    母亲在和别人打电话。

    “警察同志,我杀人了。”

    对方似乎是不信, 又问了一遍。

    “我真的杀人了,是我的丈夫。”

    “地址是×××,你们过来吧,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电话打完, 母亲又开始哭,没过多久,窗外便响起警车鸣笛声,接着是开门声,男人严厉的问询声,母亲冷静的回答声,和与地板的声音。

    警车开过来又开走了。

    街坊邻居来看闹,常晏清透过窗听见他们说

    “造孽哟,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没了。”

    “杀人的疯婆娘。”

    “他们家男人也真不是个东西,母女两个人没少遭罪。”

    “晦气!吵架归吵架怎么还动手把人杀了!”

    看完了闹,人群也就散了。

    世界突然安静来,常晏清蜷缩在房间的小角落里,终于忍不住号啕大哭。

    她好像一夜之间没了父亲,又失去了母亲。

    原来母亲支开她就是为了这件事。

    她的脑袋还贴着纱布,是死掉的那个男人昨天晚上用酒瓶打的,如今哭起来牵动伤,隐隐作痛。

    门的时候男人还在暴如雷,对两人万般斥责,现在已经化为冰冷的尸,不会说话了。

    他永远的留在了今天。

    年幼的常晏清对此没有一丝怜悯,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

    父亲,在他开始没日没夜地赌博、酗酒之后,这个好的词汇已经不属于他了。

    家里值钱的东西被他洗劫一空,稍有不顺便对她们恶语相向、拳打脚踢,好似往日的温都是一场笑话,空的屋里除了横陈的玻璃酒瓶,已经没剩其他的东西了。

    还有欠的那些债务,是她们家一辈也还不清的。

    那些放利贷的,看起来如此凶神恶煞,每次来要债拿不到现钱都要打砸抢掉一些东西,每每如此,那个窝的男人便拿她们撒气,鼻青脸是常有的事。

    尽母亲竭力护着她,她的上还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护得越狠打得越重,没人能承受他的怒火。

    母亲承受的伤害只会比她更重。

    小常晏清是哭着睡着的,直到第二天大早,舅舅打开了封印她的房门。

    客厅的尸和血迹已经被清理净了,仿佛昨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除了空气飘着的淡淡的血腥味,显示这里不久前发生的惨案。

    舅舅把她带回家,安置在了仓库改造的小房间里,屋里昏暗,床是的,木板拼成,加一床绵薄的被,就能撑过一整个四季。

    从那之后,常晏清就在舅舅家住来了,母亲狱的消息还是她从街坊邻居嘴里听来的,期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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