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要……

    「陌，我給你帶……呃，你們……？」

    雲璐興致沖沖地回到秋院，沒想到迎接她的除了齊陌，還有桑，兩人正對坐著喝茶聊天，氣氛還和諧。

    「妻主，妳回來了。」桑起行禮。

    她笑著摸摸桑的頭，在間的空位坐，好奇地問齊陌，「你們今天怎麼會一起？在聊什麼？」

    「聊妳。」

    正在喝茶的她，差點就噴了來。

    「很驚訝嗎？」齊陌將她頰邊落髮別到耳後，「妳是我們的妻主，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早些習慣才好。」

    「喔……」

    比起驚訝，她更覺得尷尬，兩個都是抱過的男人，應該以什麼態度面對他們的聚會，她不知……他們都說了什麼？應該不會……連她的能力都一起討論吧？不會吧？

    「在胡思亂想什麼？」

    「沒有！什麼也沒有！」見齊陌和桑還是盯著她看，臉開始發燙起來，「就、就想你們都……都聊些什麼而已……」

    然後，這不自在的覺，莫名地染到兩人上。

    桑突然低頭吃茶點，齊陌拿扇，搧得頭髮都飛了起來。

    「總之，妳今晚和桑回去，明日起……單日秋院，雙日怡心院。」

    「……為什麼？」

    齊陌幾乎是瞪著她看，「為妳的大夫君，安排院裡的事也是義務。」

    院裡的事……？

    「哦……喔！我知了。」

    雲璐停頓很久才搞懂意思，不只是遲鈍，還蠢得後知後覺，得氣氛尷尬非常，齊陌乾脆作主，直接趕他們回房。

    踏房門前，她又折了回來，拿懷裡的小油紙包，放到他手，低頭親親他的額頭。

    「我們明晚見。」

    房剩他一人，打開油紙包，是他說過好吃的甘草金棗。

    他微笑，望向窗外麗的藍夜。

    明晚，好希望快點到。

    ******

    「你們剛剛到底聊了什麼？」

    回到怡心院，雲璐忍不住追問，她實在無法不好奇。

    「不能跟我說嗎？桑，就透一點點，我幫你保密，陌不會知的……」

    他們的確聊了很多，都是關於雲璐的事，不過，桑沒有回答，他若有所思地看著雲璐。

    從前，因為雲祿的惡行，她的夫君們不像其他人家爭風吃醋內鬥不和，雖然不到兄弟間的親密，也算相處和諧。

    即使是低微的桑，也各自以自己的方式給予關照。

    因此桑相信，齊陌不會騙他。

    只是，那些話實在宛如天方夜譚，很難完全消化。

    懷疑一直都在，總是告訴自己他想多了，畢竟借屍還魂之類的事，沒有人會當真的，他沒想到會……

    所以，原本的妻主雲祿，是真的不在了嗎？

    所以，在夜裡或溫柔地或激烈擁抱他的，都是另一個叫雲璐的女人嗎？

    「妻主，我們今天……用妳以前喜歡的東西好嗎？」

    「以前喜歡的東西？」

    雲璐一頭霧，只見桑走到床邊，打開床的屜，各式各樣的一字排開，她看過沒看過的都有，其最醒目的是玉勢，各種細和形狀，居然足足有十幾隻。

    她吃驚得都要掉來，結結地問：「我、我我不不不是讓青梅丟了？怎怎怎麼……」

    「這些是妻主之前訂，最近幾天才到貨的。」

    桑的語氣稀疏平常，還拿起其一隻帶著銅鈴的仔細端詳。

    雲祿愛好這遊戲幾乎到了瘋狂的地步，還私了個秘密工廠，專門製作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甚至某些份上的人都是她的大客戶。

    不過看樣，這個雲璐似乎一無所知。

    「那變態雲祿訂啥鬼東西……」

    清純少年研究著嬰兒手臂的玩，這畫面實在是太讓人難以接受。

    「妻主說什麼？」

    「沒有，我說那個……等等，今天我……我不太舒服……」

    努力找著藉，她不想重溫從這世界醒來的景，桑傷痕累累的體，和血淋淋的……

    她關上屜，鄭重表明，「總之，不用這個！就你跟我就好！」

    「……妻主不想嗎？」

    「不用這些也沒關係的，平常那樣，我也喜歡的，還是……你想？」

    「我……」桑慢慢抬起頭，眸潤，雙頰微紅，微微地顫抖著，「嗯，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