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叙旧

    碧维斯这一晚睡得并不安稳，半夜多次莫名惊醒使得他在第二天早上袋显黑圈严重，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憔悴。

    莉莉丝跟着布鲁诺从厨房里走来，看见他吃惊的表，「殿？您的况不太乐观呀。」

    「别说得跟我重病不治一样。」他焉焉地说。

    布鲁诺显然要上一些，他将早餐摆在饭桌上，「若是没休息好的话，学校那边可以请假。」

    「我也想但我昨天就没去，这学期的勤很危险」碧维斯坐，看着他们两个突然灵光一闪，「对了，你们是恶对吧，会不会什么法？比如现场复制一个我去上课之类的！」

    「如果是把您打丢到学校的话，我可以哦。」莉莉丝走他盘里的圣女果送到自己嘴里，「复制生命的话这件事还不值得我们付这个代价。」

    「真的可以？」

    「再不吃就要迟到咯。」

    明显不愿意再谈这件事，莉莉丝又跟着布鲁诺了厨房。碧维斯看不见他们也没听见说话声，只好乖乖吃早餐，猛地发觉自己居然就这样接受了和恶生活并被恶照顾的设定。

    这才是他们认识的第二天。

    上学时，两个恶持要送他过去，实在没办法只好要求他们穿得正常一些，并且隐藏一尾和角。

    莉莉丝直接在原地转了一圈就换上一紫连帽卫衣黑的短与白运动鞋，连原本及的发都成了刚过肩的。除了惊人的貌，她看起来和外面的女孩没什么不一样。

    给自己换好衣服，她又伸手拍拍布鲁诺的肩，眨间他就换上了一件蓝夹克加白搭，是破仔，看起来也很。

    布鲁诺不太兴地拍开她的手，「不用你。」

    「暗光阁可没有资格命令我哦。」莉莉丝笑嘻嘻，又向碧维斯确认，「殿，对不对？」

    「没错不等等？？」碧维斯咽原本想说的话，「我是说，你们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却在正常的上学日穿着便服闲逛，这会不会有」

    「这么一说」莉莉丝有些苦恼，「但我不想上学呀。」

    布鲁诺没好气扫她一，十分沉稳地对碧维斯说，「殿，一般人是看不见我们的。」

    「咦？那莉莉丝」

    莉莉丝耸耸肩，左手毫不客气地环上布鲁诺的脖颈，「想要打扮是不需要理由的。」

    「好吧。」碧维斯注意到时间，急忙穿好鞋，「不好，我们得快一些！」

    「是，殿。」布鲁诺跟其后。

    莉莉丝目送他们离去，不慌不忙走去锁好门，接着直接从台往翻了去，正好落在公寓外院门前。

    两位男士在两分钟之后才到达，碧维斯见到她松了一气，语气有些委屈埋怨，「我还以为你丢了。」

    莉莉丝咯咯笑，「殿，即使是您丢了我也不会丢。」

    「殿，该走了，三分钟跑到车站刚好能赶上一班车。」

    「你说得对，我得加了！」

    话说回来，真的会有大早上赶着挤公上学的王吗？如果自己真的是那个二王没有那些相关记忆似乎也能理解了。一个在上的王殿突然沦落到这地步，这落差不太可能能够顺利完成试炼吧。

    隔的上班族疲惫地抓着吊环，抬手看了看手表，碧维斯也跟着瞥了瞥，发现距离校门关闭只剩两分钟。他向窗外看去，看见学校的标志雕塑。

    到站了，他跟随惯向后倾，接着在人群挣扎去，好不容易呼到新鲜空气却还不能停歇，生生在最后一分钟跑学校。

    「呼哈呼哈」

    早读的预备铃与他停息的声音同时响起，他突然想起两个送他上车后就消失的恶说了要送他难就送到公站吗？

    莉莉丝就不说了，她毕竟是什么大王的属连自称是他的使的布鲁诺都没了踪迹，碧维斯心泛起一阵委屈。

    「殿？不用去上课吗？」悦耳的女声在后响起。

    「莉莉丝？」他回看去，发现刚刚还在被他抱怨的两个恶真一脸清地从后走来，「还有布鲁诺你们怎么在这里？」

    「跟着你呀。」莉莉丝理所当然地回答，「今天一天我们都会跟在你旁护卫。」

    布鲁诺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像是同意了莉莉丝的发言。

    「我还以为你们先回去了。」

    「我们坐在车观察环境。」她简单解释，「比起这个，现在响起的是上课铃吗？」

    「糟了！」

    堪堪在铃声结束前跑教室，却不幸地发现老师已经在讲台上坐，他着如芒针刺般的目光，着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值得庆幸的是老师尽目光严厉却没有其他批评的举动，只是拿起教敲了敲黑板上的早读要求。

    碧维斯找课本低声读起来，与周围其他朗读声混在一起，不知不觉成了同样的节奏，如同有规律的波浪般一阵又一阵拍打过来，他的变得沉重了。

    「殿？」

    有人敲了敲他左手边的窗，他睡朦胧看过去莉莉丝和布鲁诺正浮在外看着他。前者揶揄的笑容，像是看待一个淘气的孩；后者稍稍蹙眉，好像有些无奈；他们两个看起来就像关心孩的夫妻，如果不是那面貌过于年轻的话。

    碧维斯迷茫地盯着莉莉丝饱满的红看，猛然惊醒，若不是理智提醒他要冷静，恐怕他已经站起打破这平和的早读氛围。

    「可要好好学习哦。」莉莉丝说，又拉着布鲁诺的手腕后退到正对着窗的树上对他挥手。

    他有些窘迫，到一羞愧，连忙收回视线重新认真读起书来。心莫名的失落持续到上第一节课都没能消去。

    在他行学生的任务之时，两个恶护卫非常悠闲地坐在树枝分叉之间聊天，准确的说是，莉莉丝单方面喋喋不休，布鲁诺只是拿着落的一片树叶发呆。

    「暗光阁？请别让我一个人这么无趣地诉说。」

    「那就闭嘴。」布鲁诺冷淡地开，松手让树叶自由落。

    莉莉丝反而离他更近了，她的双手抱住他的胳膊，脑袋若有似无地贴着他的肩，随风飘动的发丝拂过他的侧脸。

    「别这么冷漠，暗光阁，您也不想被我控制吧。」她语气俏，话语的威胁却不加掩饰。「让我想想，上一次见面还是279年前吧？自您听从二殿的安排驻守黑河，我再也没在王都见过同源了，还真是寂寞。」

    「当然寂寞的原因不只是没有同源。」她补充。「大殿因为状态没有好转，能陪我聊天的时间也变少了。」

    「」

    「因此当我接到殿给的新指令时，我毫不犹豫来了。能帮上我可的主人又能见到您，我有什么不来的原因？」

    布鲁诺推开她，「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