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撞见

    心纠结归心纠结，南珂还只是一只有工作的社畜。他黎昭有责任要承担，她就没有吗！这傲的想法，在她跟着钟琴又一次去外地差的时候，表现得尤为烈。

    那次是第一次，她真的完全独立完成案例。

    要靠着这几年她积攒的一英语基础来一场达二十分钟的英文presentation.她张得不行。

    钟琴安了她几句，告诉她万事开难，而且一个成功的投资人，必须从会丽的presentation开始，以后她还要经历更多商业谈判和各跟人打的场合，总不能都这么害怕吧。

    南珂上台前两分钟，站在原地，都张得打抖，最后实在是不得不上了，她上台一张，就神奇地发现，她顾不上张了。

    在起初五分钟里，一切都行得顺利。

    五分钟后，会议室的门被推开，那一家标的公司的投资总监，是亲自带着黎昭来的。

    南珂吓得笔都掉在了地上。钟琴在台给她无声地加油。

    南珂慌不择路的时候，黎昭先大大方方地了歉，说自己不应该迟到，然后给她歉，让她继续。南珂非常不自信地又一次张嘴的时候，脑里杂音就很多。而且都是些很奇怪的念。

    她的发音是不是不标准。

    她的发型没吧？

    她的表对吗？有没有不自然？

    在哪里丑都可以，求求上天不要让她在黎昭面前丑。她得很亮很自信，才能解气。才能证明，和黎昭分开以后，她的生活每一天都在过得越来越好！

    直到展示结束，她走台，钟琴给她鼓掌，给她竖起大拇指的时候，南珂还是有不敢相信。

    贼清晰。我贼满意。你比前几次排练的时候说得还要熟练。真不错。这个月给你加工资。

    谢谢钟。南珂甜甜一笑。

    然后转，对上黎昭的目光，为了不让她尴尬，黎昭不动声地把目光移开了。

    后来那一场是黎昭的商业谈判。

    南珂和钟琴只是个旁观的小观众。她们的展示是刚好被安排在了那场的上一场。重戏其实还是黎昭。

    黎昭的目标是要让标的公司在分成的时候让五个的利。不然他很难把这个项目通过。

    当然，在南珂看来，有太多专业名词，太多的专业技巧是她驾驭不了的。但是那些对于黎昭来说，却是信手拈来，对方领导是外国人，黎昭用英语说了来意和条件，几句话就推动了一波小节奏。谈判双方之间的博弈，你一言我一语，就像是乒乓球在啪啪啪地来回传递。

    黎昭在对手面前，就是生活里他的大多数时候，不卑不亢，自信满满，遇到刁难，也不会急，他看似波澜不惊的表面，其实是多年经验积累的缜密思维，每一句话说来都滴不漏，在博弈之间寸步不让，让对手没办法找到漏反击。

    谁都不能否认，那个时刻的黎昭有多么让人心动，让人羡慕。他的辛苦，他的努力，他的奋斗，从来就不是说来让人心酸的，而是让人敬佩，让人惊讶。

    那天晚上，钟琴他们团队团建唱歌，黎昭他们团队也为了谈判胜利团建唱歌。

    只能说是命运捉人。

    南珂不论如何都想避开的人，说遇上也还是能遇上。

    他们是在吧台登记的时候遇上的，这钟琴就不能不客气，说叫黎昭到时候也过来喝酒唱歌，黎昭也说让钟琴过来。南珂心里默念着，既然这么麻烦，不如就一个包呗。

    可是真没想到，同行的实习生小妹妹们真的是初生犊不怕虎，就这么起哄了。

    然后两家一起团建唱歌的大包间碎碎念，真的就实现了......

    南珂真的想捂脸逃跑。

    可是黎昭知她不乐意看到自己，也没有刻意非要跟在她旁边，就坐得跟她不远不近，让旁人什么都看不。

    对着包厢里五彩斑斓的灯光，南珂坐在角落里，默默地喝啤酒。

    妈的，她又想骂人，是谁告诉她那酒度数低的？明明比她那晚喝的酒度数得多，她才喝了几杯，就真的上了，捂着额四看，看到黎昭靠在沙发上，盯着屏幕，前晃了一，再聚焦，看到黎昭的睛。

    黎昭的睛真好看。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某一个地方，像是思考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想，只是看着，南珂都已经开始脑补，要是黎昭现在是这样看着自己的，那她该如何自。

    这时，不知是哪个烟嗓小妹妹在唱赵传的那首《要怎么说》。

    真的唱得太动人了。

    好温柔。女声温柔的几句词：

    要怎么说

    我的心里好难受

    如果能将你拥有

    我会忍住不让泪

    第一次握你的手

    指尖传来你的温柔

    每一次光的背后

    谁知会有多少愁

    南珂不知自己是听到那一句开始傻傻地泪的，她僵地看着黎昭的侧脸，在一个没人发现的角落里默默地哭。

    然后，黎昭就那么猝不及防地扭过了，恰恰好对上了她的目光。

    南珂：！

    她连忙转脸，泪还在往，那一刻张又狼狈，心得要从嗓扑来，她心虚地站了起来，再不敢看黎昭一，就那么悄悄地从角落里开门去。

    一到厕所，她就忍不住呕，吐了来。

    等她吐完来，脚步跟踩在棉上一样虚浮不定的时候，黎昭就站在外面。

    她喝酒上也上脸，两腮可见的升起红，好丑。南珂嫌弃地看着镜里的自己。她走去没几步，就往一栽了过去。

    黎昭伸手把她拉了起来。那一瞬间，久违了的，温怀抱围拢过来的时候，南珂恶趣味地嘴着，也没有什么嘛，张迦南抱起来比他舒服多了。

    但是那一刻，她没推开黎昭，她没力气了。她不知自己刚刚在包间里喝那个酒喝了多少。

    傻瓜，你喝的那是波特酒，度数很的酒，你把它当成啤酒了吧？包装是有像。

    你才是傻瓜！我可聪明了！我什么事都能得很好！

    好好好。你不傻不傻。

    那天晚上黎昭送她回了酒店。她自己开的房门，黎昭门的时候，她把他往外推。

    我喝醉了，你别趁人之危，赶走。不然我报警了。

    黎昭愣了，觉得好笑：你都跪在地上了。我去看着你，确保你安全了我就走行不行？我保证，你不清醒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对你任何过分的事。

    南珂拗不过他，但是还是意识地戒备他。

    在黎昭抱着她换衣服，送她到床上的时候，没少挨她的胳膊肘和无影脚。但好歹还是给她换了衣服，把她了被里。

    然后他累得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