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劫重生 - 第二十六章 作法自毙（8）

    由东北的白山黑到西南的原地带，其间陆地直线距离也要超过万里之遥，即使不考虑沿途各未知的威胁，光是走路所需的时间就足够叫人挠了。纵然吴晗很希望给赵缦雄帮忙，但现实况不允许他这样，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吴晗多是对赵缦雄给予一些神上的鼓励和安。关于这一，吴晗自家心有数，赵缦雄也同样很清楚，因此当他抱怨了几句之后就主动转变话题。

    “哎呀！算算日，你老弟该是结婚了吧？”

    当赵缦雄一提起吴晗的婚事，他就已经止不住哧哧地笑了起来。说起来，诸如签结婚这发扬恶搞神到了一定境界的妙事，可不是哪天随随便便推开门就能瞧见的新闻。闻声，吴晗老着一张脸权作不知，大大咧咧地回答说：

    “呵呵呵呵，昨天才办的。”

    “那要恭喜你了，隔着千山万的，只能空贺一声，红包就没了，老弟多包涵。”

    两个人漫无边际地闲扯了一通，算作调剂一因生存话题而变得沉重的心，重新转回到正事上面。吴晗咳嗽两声，清了清嗓，说：

    “赵老兄，你那边最近没碰到什么倒霉事吧？”

    贫贱夫妻百事哀！赵缦雄整天都要为几百号人的生计而忧心，境比起无米锅的小媳妇也好不到哪去。此时他叹息一声，说：

    “运气还好，前天有一只大家伙从附近经过，多亏发现得及时，要不然……”

    不同于可以自给自足的桃源，赵缦雄手的数百幸存者，必需靠打猎和采集植解决每天吃饭糊的民生问题。要说生存境况之窘迫，那也是不言自明。哪怕一天不门都会有人挨饿，甚至是饿死也不稀奇。在如此困窘的境遇之，赵缦雄自然是兴不起来了。打猎也绝非一桩易事，假如在山林里只碰到些普通野兽那也没什么，无非是逮不住猎的问题，还不至于现生命危险，然而一旦撞见那些属于怪兽级别的存在，狩猎者们便少不得要搭上几条人命才能成功脱。

    试想一，赵缦雄主持的这个幸存者团，组织和装备都相对比较完善，讨生活尚且是如此艰辛。那些被拒绝接纳，不得不自行外求生的零散幸存者，最终能在荒原存活来的机会更是渺茫得很了。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生命如草芥般低贱的时代。

    不免唏嘘了一番，吴晗不愿意再听去了，再听他也是无力回天。那恰如宿命般的无力也叫人心沮丧。

    依照着惯例，在结束通话前，吴晗和赵缦雄先换了一搜集到的报，随后由吴晗述了一段技术资料，这是双方的心容。

    当人类社会发展到战前时代，社会分工变得愈发明显，类似达芬奇那兼通百艺的天才人早已不可能存在，任何人的力都不可能到兼通所有知识。文明越是发达，这社会专业化分工的况就越显著。正如许多城市居民一辈都没摸过锄，他们所从事的行当也与农业完全无关，贸然要全都拉去当农民，真是赶鸭上架。吴晗提供的这些资料，有助于赵缦雄那边的幸存者整理学习。譬如说药的成方和药材采集、炮制的方法，诸如此类的技术在无人指导的自行摸索发展，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吴老弟，我这边还很忙，咱们就不多说了，回见。”

    随着赵缦雄那略显疲惫的沙哑声音响过，吴晗信手关闭了无线电台，而后他微微阖上双，手指敲击着桌面。在吴晗的脑海纷繁复杂的讯息片段，急需整理绪。

    各人自扫门前雪啊！不是吴晗冷血不想帮忙，委实是力不从心，好歹还是先顾自己这一吧！

    桃源的位置恰好于松江的支牡丹江与白山松江源之间的自然分岭地带，目前这两条江河都是可资利用的坦途。在战后的这个特殊时期，公路、铁路皆已成往事，守着江河用船只顺而，才是最为简便理想的行方式。只是当吴晗计划开后外的方案卜一炉，随即被陆小雅驳斥得无完肤。

    经过认真思考之后，吴晗不能不承认，他的确不敢把这些女人丢给那些尚谈不上知知底的新来者，貌似完的行计划只能被迫搁浅了。

    转念之间，吴晗忽然又想到了明年将要纳的新成员们，觉同样是喜忧参半。显而易见，桃源无法靠原来的这人手发展去，迫切需要更多的人来参与。

    人力有时穷尽哪！吴晗目前已是兼数职忙得不亦乐乎，团收和培养新血势在必行。只不过必须设法使这些新人顺利到原先形成的运作模式当，而不是反客为主另起炉灶，在这间的确需要吴晗多费心思。揣和把握人心，一向是吴晗最讨厌的事，但也不得不着手准备应付突发事件。倘若到时新旧秩序之间的矛盾冲突无法调和，说不得就只剩暴力镇压这一条路好走了。

    “要不要先来个威呢？能不用武力的话，最好别用……”

    当吴晗独自静静思考着未来，闲着的手指却在不经意间，将正在手把玩的铁钉扭成了华丽的麻状。老实说，类似这样横的力量，实在不能算是正常概念人类的范畴，凡是不想自己找死的人都应该不会喜跟吴晗这样变态的家伙作对，所谓的武力镇压大约也只存在于他自己的臆想之吧！

    时间荏苒，光似箭。

    转又是新一年的四月旬，开的暮时节，即便是东北山区偏冷的寒气候，此时天气也开始转了。在桃源绵延起伏的山岭之间，历经冬日的皑皑积雪已消大半，唯有在山和背方向残余星星的白痕迹，缀于黑与褐杂的山间。由山谷来的风仍透着几分寒意，但是万生的时节上要到来了。

    业已过去的漫冬季里，吴晗没把业余时间都耗在周晨那妖娆动人，绝对令男人们神魂颠倒的躯之上，他提前准备好的耕如今算是派上了用场。

    温室栏里早在去年就怀的两母，开后相继生了两健壮的小犊，这个喜讯让全幸存者都兴奋不已。兴归兴，耕这件大事还得照常行去。在吴晗完成了翻地整地的重活之后，把后续的播给女人们理。那辆搁置一冬天的三车，再度被修整一新派上了用场。趁着耕的间歇，吴晗打算逐一走访山外的幸存者定居，这次选择行的第一目标，自然是规模最大的定居新安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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