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回、老太断案赏罚明

    好了，有什么事，回府再说。一直是默不作声的老夫人忽然声，她黑着一张脸，语气也不甚和蔼，显然她也有些气上。

    都是不省心的人，还嫌丑得不够么，再这么闹去，明日城里传得便全是唐府争的笑料，祖上的脸可都让他们给丢尽了！

    招娣，你去请张大夫到府里一趟。老夫人黑着脸走了，刚了医馆，她便吩咐自己的丫鬟招娣，去请前朝御医回府，给柳妘再好好诊断一番，这伤了脑袋，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到腹的孩。

    唐庆山亲自抱着柳妘上车，妙云犹豫了数秒，可车并未等她，径直扬尘而去。

    妙云黯然神伤，叹了一气，便还是上了她来时的车，临上车前，她对游策：哥哥，你也随我一回府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总得代清楚。

    话末了，妙云还不忘看了一来。

    这是暗示，所有的责任，都得各自承担，来若是真与此事有关，她也别想着让游策独揽一切的过错，而她可以置事外。

    一行人分作了三批，陆续回到了唐府，除了受伤昏迷的柳妘直接送回西厢以外，其余的人都被老夫人喊到了佛堂去。

    舅少爷，这本是我们唐府的家事，不劳你旁听，但听戚岳讲，是你抱着受伤的妘娘从林来，不知是否真有其事？老夫人开，话里行间都先打了游策一记闷，这是唐府的家事，他一个人外人，什么心。

    是。戚岳抓了自己个现行，游策也只能认，可罪名要怎么认，他却全无绪。

    纵然他不聪明，但也知跟柳妘在山发生的那些事，绝对不可能外，这个秘密他必须带到棺材里，他已经害得柳妘自寻短见了，哪怕他只有丁的良心，也不忍心再拖累她了。

    可我听妘娘的丫鬟说，是有人以我的名义冒充，这才将妘娘骗了唐府，不知是谁协助了舅少爷？还是说舅少爷的势力竟如此神通广大，都已伸到了我唐府里？老夫人不慌不忙，一步一个坑，让人猝不及防。

    她总是话里有话，让即便是直脑的游策也煞白着脸。

    这罪名可是大了去了，若是不如实回答，便是变相承认了唐府里有自己的势力，届时便是连累了妙云，要被老夫人误解，她与外戚联手想要侵蚀唐家。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来与妙云，游策只能保住一个。

    是游策没办法，正要同谋，但见来扑通一跪在了地上，边哭边磕。

    对不住老夫人，是婢一时糊涂了，是婢太心疼夫人受了委屈冷落，才向舅少爷诉了苦婢知错了来哭得凶，磕也磕得凶，咚咚几声响，额很快便起了大块。

    妙云看得是红透了眶，不忍想替她求，只是嘴才刚张了张，便被老夫人先悉，抢先开打住了她的话：妙云，我知你的，我信此事你是毫不知，可你以为这事当真是与你无关么，你作为主，理应恩威并施，而不是弱无能，纵容底的人翻了天，闯弥天大祸，来是你的陪嫁丫鬟，要怎么置，该由你来抉择，我相信你会还妘娘一个公。

    至于舅少爷，我信你是一时被谗言蒙蔽了双，才会失去理智作这等荒唐事，好在是妘娘有祖宗保佑，化险为夷，念在亲家的份上，此事我们便不再追究，只是舅少爷，以后唐家，还请你少些往来。

    成家，东厢这个月月钱全扣，个月再减一半，扣的钱都拨到西厢去，看看妘娘那边还需要些什么，对了，还要去请张大夫，请他给妘娘些玉容膏，女孩家，莫要在脸上留了疤才是。

    老夫人毕竟是过来人，这些年轻一辈的心思，她都曾经历过，就算不是十足的了解，也有八成，仅问了两个问题，便已经厘清了始末，雷厉风行定了案，赏罚分明，公正的让人挑不半的偏颇。

    你们都散了吧，庆山，你留，我有话要跟你说。挨个训了话，老夫人屏退了众人，唯独是留了唐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