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真正的冷

    晚上，凌朗接待投资方老板，很晚才回家。

    一直以来，他酒局应酬晚归，他的云宝都会窝在客厅沙发上等他，从小养成的习惯，这也是他除非必要极少在外应酬的原因。但今晚没有，小公举房里淌悠扬的民谣：

    怕什么戒律清规，只愿天地久，与我意人儿相随，恋伊，恋伊，愿今生相随】

    怔站着听完整首，走回自己房间。父女俩并没真正意义上搬同个房间，衣依然在各自房间，往常总是他走她房间，或者她溜他卧室、整宿

    她听见他回来、回房、再没来。黯然，为什么不来呢？来帮她关掉音乐，来问她为什么撒谎？问那个蔡慕是什么人？问她在小山湾玩得怎么样？为什么？

    第二天早上，他没送她上学。微信聊天界面上，来自云宝宝爸爸的留言：今天爸爸要开早会，晚上和运营过方案，司机接送宝宝，宝宝乖，亲宝宝，么么哒。

    貌似依然如此贴、温柔，可又有什么东西在变淡冷？他是如此不在意她的撒谎？不在意有男生追她？不在意她和对她有意的男生去？

    秋后的清晨微凉，凉到心里。

    她本来想和他说叨她和他们去玩儿的心受，比如真没和他在一起时开心，随时有伴随着心又温的心绪激。

    不说了，好没意思，初次恋的女生，有沉弓折戟之。

    他却笑颜温柔温依然，只是或者有意留阿姨一块吃晚饭，或者晚上总有的公事电话、视频会议，赵龙和老四难得的过来家里，在书房烟喝小酒，喝多了自然不会她房间扰她，第二天也起不来送她上学。

    起初，凌云生气、懊恼。你不找我，我也不找你，你不问我，我也不说。你装周全爸爸，就装吧，哼。

    于是，他们莫名冷了来，或者父女俩在这方面还相似的，不恶言、不相互质问，很自然的开启他们好后第一次完全的分床睡谁也没溜谁的房间。相状态改变、又似毫无改变。

    凌朗便又依然接送凌云上学、放学，但吃完晚饭就溜书房，在里面磨蹭到很晚，大晾在班台上，慵懒而略显疲惫的看片、看书，烟，要不就打足球经理。

    她有寻思不对味了，她可能犯了常识错误。她发现，或者，她预，他们冷了来？比冷战更冷的冷，这冷才真正的冷

    而蔡慕很，他总过来等她和林婉王涵一起吃饭，每次都会给她带小东西，有时是一只小纸鹤，有时是一张手写的小卡片，他的字还蛮不错的，有时是一张照片，据说是自己冲洗的，都是些用心却不需怎么钱、让人拒绝不了的东西。

    扔了也不好，拿回房间又膈应，她随手扔在玄关的鞋柜上。

    他回来，居然比她细心的发现纸鹤的翅膀上各有两个细细的字：我慕、凌云。

    扬了扬眉，心有些复杂的走小书房，通宵烟、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