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但他显然很有毅力，
持着假装自己仍在沉睡。
祝弃想踹他一脚，但实在是没有力气——也可能是因为这小
上太
了，好像他才是发烧的病人——于是最后，祝弃的
绵绵地搭在了元岳的腰上。
年轻人的腰结实而细韧，平心而论，
相当
。可祝弃没来得及继续受，就觉对方躯猛地一抖，以一
迅捷无比的速度翻了个，面朝
趴在床上，脸完全埋在了枕
里，只
两个通红的耳朵尖。
“喂。”祝弃轻声叫他。
元岳抖了抖，像是要把自己埋
床里一样用力地趴着。所以他没有看到，祝弃转了转
珠，脸上渐渐浮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狡黠笑容。
“哎呀，你上怎么这样
？”祝弃“关心”地抚摸他的一小节脖颈，用指尖轻轻刮搔着领
附近的肌肤，凑近他耳边
气，“是不是我把你给传染啦？”
这次，元岳努力缩起脖，终于憋一个闷声闷气的“没有”。
过了会儿，他似乎积攒了足够的勇气与力量，非常非常小声地
歉：“对不起。我错了。”
“咳，我生病了，你照顾我，我谢你还来不及呢。”祝弃说，“再说，咱们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常有的事嘛。”
“……常、常有？”元岳可怜
地、犹犹豫豫地问。
“对！”祝弃和气地告诉他，“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当然也有这成年的需求。唔，需要我帮你吗？”
“你、你帮我？”元岳结结地重复，好像变成了一台接不良的复读机。
“哈哈，不用不好意思，我会好、好帮你的。”
望着元岳的后脑勺，祝弃活动着手腕，
得关节“咔咔”直响，咧嘴一笑，白森森的牙齿。
元岳却丝毫没有危机意识，他非常诚挚地谢，声音清澈无辜得犹如初生小鹿发的呦呦鸣叫：“谢谢，我觉……好多了。昨天、昨天我看到，那些事的时候——”他
一气，半是羞赧半是愧疚地说：“我吐了。”
祝弃正准备恶作剧的双手猛然顿住：“什么？”
“那些男人，都没穿衣服，把别人压在地上，跟虫一样动。”元岳的话支离破碎，好像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可祝弃却能立刻想象那是怎样的画面，因为他已经见得太多。
“现在，我变得跟他们一样了。”元岳沉重地说，“你生了病，明明那么难受，我该照顾你的。可你不停地往我上蹭，发总是碰着我的嘴
，所以我就——”
“停！”祝弃打断了他，大为不满，“你个小
鬼，胡
发
还是我的错了？”
“我辜负了你的信任。”元岳沮丧地说着，依然锲而不舍地想把自己在枕里闷死。从祝弃认识他以来，这个少年就总是一副成竹在
的自信模样，可是现在，他连发丝都蔫蔫的，像一株得不到
光照
的小草。
祝弃气呼呼地瞪了他一会儿，最后认命地叹气，说：“你跟他们不一样。”
元岳稍微动了动，翘起的发丝轻轻地一抖。祝弃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能从那个后脑勺上看疑惑的绪，妥协地继续：“那些人以伤害别人为乐。他们并不是单纯想发
望，而是因为这样能让他们觉自己很
大罢了，别人的哭喊挣扎才是他们最想要的。你刚才想伤害我吗？”
“怎么可能？！”元岳惊恐地说，“我一想到你难受，心里就酸酸涩涩的，恨不得替你难受。”他还想说自己差
就了，但鉴于后来祝弃又把他蹭得
了起来，就没好意思说。
祝弃则是罕见地被噎了一，磨了磨牙，在心
暗骂一句“油嘴
的小混
”，才继续说：“这不就结了。
也，**是人之天，这不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我太英俊潇洒有魅力。”
元岳终于抬起了，因为缺氧与羞涩，他的脸红得简直可以摆在路指挥
通：“这句是孟说的。”
祝弃看着元岳，真难为他能用一米九的个
这极有说服力的可
表，像只求表扬的小
狗，睛亮晶晶的，简直比满满还要单纯无害，心不自禁地一：“对，圣人说的，是不是很有理？”
“嗯，我看过书，知这是怎么一回事。”元岳羞涩地垂睫
，目光闪烁，“可是、可我……”
祝弃耐心等了一阵，元岳还是没有继续说去，羞窘的模样让祝弃疑心再过一会儿他的耳朵会往外冒蒸汽。
终于，祝弃不知今天第几次地叹气，将手探了去。
“你？！”元岳反地
动了一**，又惊又喜地看着他。
“就这一次，不为例。”祝弃的手正忙着，没有空闲，“不许傻笑！”
“我没有——”
祝弃凶：“命
在我手上还那么多话，想死啊？”
“不想。”元岳低声说，“遇见你之后，就不想了。”
祝弃又瞪了一会儿睛，好像跟什么较劲似的。最后，他用脑袋恨恨在元岳前撞了一，也把自己的藏枕里，也两只红红的耳朵尖，用自己最凶恶的语气命令：“闭嘴！”
“哥哥，你好了吗？”满满坐在宾馆的沙发上，晃
着两小，吃着祝弃用手机叫的外卖，目光不住地在祝弃与元岳之间打量。
“当然。”祝弃又像往常一样，把西红柿炒
里少得可怜的挑来给他，“我一睡醒就好得差不多了。”
“那哥哥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呢？”满满诚实地指了问题，担忧，“元岳哥哥的脸也红红的，不会也生病了吧？”
元岳：“不是。我们刚刚在一起睡觉——”
祝弃狠狠踹了他一脚：“不要胡说八！”
“我想说，我们刚刚在一起睡觉的时候，被盖得太严实了。”元岳居然还委屈，“你不该用被蒙着的。”
祝弃盯着他，想看这小是不是故意的，可他只得到了一个问心无愧的正直的对视。
“吃你的饭吧！”祝弃烦躁地吼了一句，低吃了几，饭盒里突然多一个馒。
“这个，我吃不了了……”元岳用那一听就是在说谎的心虚的语气说，“你、你应该多吃一。”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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