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不识(总攻/NP) - 59 祝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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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谢问是在一阵惊呼声被惊醒的,迷迷糊糊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脚踹开,在草地上连翻了几个,直到后脑勺撞在了石上才终于清醒过来。他摸着起来的后脑勺,乎乎地爬起来时,对面一个人正一脸惊慌失措地盯着自己。

    “你……我……我们……这是怎么了!?”

    谢问愣了半晌,逐渐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望着前这个窘迫的男人,只见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副不知发生了什么的表

    难怪昨晚阿朔如此担忧,原来他的直觉并非毫无来由,一夜过去,阿朔走了,谢琞回来了。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谢问小心翼翼地试探

    “记得什么?”谢琞一,“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问叹了气,将昨天他倒后的经历一一来。谢琞听罢,脸已是铁青。

    “阿朔说……他在你昏睡的时候,能依稀记得一些事,你呢?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谢琞默默地摇了摇

    “你这……这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也许是从我被禁在重华的时候……”

    看到谢琞垂帘,犹疑不定的样,谢问心了然,他知谢琞被禁时受过不少折辱,在逃离重华前夕,谢琞就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之后又睁睁地看着尹追为了掩护自己逃而被万箭穿心,遭受如此大的打击,落这样的病大概也不足为奇。

    然而谢问的沉不语却让谢琞会错了意,他低声:“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正常。”

    “并不。”谢问有些诧异,“为什么这么问?”

    “难不是么?一个里住着两个人,任谁听了都会觉得骨悚然吧。”

    “我不会。”谢问正,“不这个里住着谁,你就是你。这一绝不会改变。”

    谢琞自嘲地笑了笑,显然并不怎么相信他这句话:“当真?你不会觉得恶心?”

    “我心疼都来不及,怎么会恶心?”

    “心疼……?”谢琞一怔。

    “咳咳,我的意思是……”谢问连忙改,斟字酌句地,“当初你被禁的时候吃了不少苦,我知你心里一定也不好受……”

    谢琞咬着:“即使我抢了阿朔也无所谓?”

    谢问越发地一了:“这又是从何说起?这本来就是你的,何来抢不抢一说?”

    “可你不是喜他吗?”

    “你说什么?”谢问一愣,“我喜谁?”

    “阿朔。”谢琞瞥了他一,“你这样看着我什么?难我说错了?”

    “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谢问喃喃自语。

    谢琞冷哼一声:“你可别说你只把阿朔当朋友。他为了你连命也能豁去,而你也想方设法地讨他心。两个大男人,连睡觉也搂在一起,说只是朋友谁信?”

    谢问脸上泛起一丝苦笑:“我和阿朔毕竟是过命的,况且他在这个世上除了我以外已经没有别的亲人。所以我想待他好,不愿看他受半苦。若是为了他,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不过……”谢问抬起来,有些困惑地看着谢琞,“我从未对阿朔产生过任何冲动,哪怕是一丝一毫的邪念也未曾有过,这样也算喜么?”

    这话问得直白,谢琞不禁脸上一红:“问我什么。你与他之间的事,与我何。”

    “当然与你有关。你与阿朔同在一副里。我若是与他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关系,那岂不是等于也和你……”

    “谁要和你……!”谢琞蹭地站了起来,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他脸薄,三言两语便羞得耳也发了,面带愠怒地,“你这人满嘴胡言语,就占人便宜!罢了罢了,我早知说你不过!何必在你跟前受这没来由的气。你谁喜谁,与我无关。”说罢愤愤然一拂袖,匆匆离去。

    望着谢琞远去的背影,谢问不免有些黯然,直到此时此刻,谢问才真正会到昨晚阿朔表里的寂寞与不甘意味着什么。阿朔或许已经隐隐察觉到自己并不是这副的真正主人,预到那一刻的清醒注定只是昙一现。

    阿朔终究还是没有留来,尽谢问也是这样希望的,但他也明白这对谢琞来说不公平。目前看来谢琞既无法控制人格的切换,也不想被阿朔的意识占据自己的。其实这也是人之常,哪有人愿意容忍另一个陌生意识占据自己的呢?反之阿朔亦然。

    至于自己是否喜阿朔,谢问认真地想了很久,他觉得自己恐怕不是不曾想,而是不敢想。阿朔的真挚而纯粹,从不加以掩饰,谢问不是傻瓜,早就看得一清二楚。可是正因为阿朔单纯得像一张白纸,若是对他产生哪怕是一丝旖旎的念,都会让谢问有负罪。如今知阿朔与谢琞是同一人,谢问就更加不敢对阿朔怀有非分之想了。万一自己真的跟阿朔了什么,谢琞又该如何自

    思来想去,这两个问题竟都是无解。

    而谢琞这一边,方才他一气之谢问独自离开,其实心是盼着谢问追上来的,谁知他等了半天也没见谢问人影,心很是不甘,但又拉不脸面回去,只能心事重重地坐在河边,对着淙淙发了一会儿呆,心始终积郁难消,于是掏奏一曲,聊以遣怀。

    两三曲奏罢,后忽然传来一阵掌声,谢琞回过去,成渊仿佛幽灵似的不知何时现在后,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萧声沉寂寥,曲调透着一的幽怨,看来你心忧虑匪浅啊,一心小师傅……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为太殿?”

    谢琞立刻绷了神经,用充满警惕的神看着成渊,压低声音:“你调查我?”

    “太殿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朝廷的人。也没有打听窥探他人隐私的兴趣。我只是曾经见过太殿而已。”

    谢琞皱眉:“你见过我?何时何地?”

    “谢公可曾记得蓝远山?”

    “蓝远山?”谢琞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那不是乌蒙的土司么?前些年我到云贵平叛,曾经与他有过接,这又如何?”

    “这便对了。”成渊,“我梵炎教地西南,那几年正是积极扩张势力之时,这些土司平时鱼百姓惯了,看不得有人骑在他们上作威作福,常常无生有地寻些由找我梵炎教的麻烦,到后来更是私斗仇杀不断,火不容。加上蓝远山挑拨当地叛,断我梵炎教财路。我本想杀了蓝远山一了百了,不过计划还没执行,朝廷便派你来平定叛。原本我不信你能收服得了蓝远山,所以曾经暗观察过一些时日,没想到你不但招安了蓝远山,还趁机将当地的土司势力彻底连除,手段净利落,着实令人佩服。”

    谢琞听了这番话,心略定:“原来如此,难怪我对你毫无印象。这么说来,你从一开始就认我的份,却故意装作一无所知,为何现在又要拆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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