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不识(总攻/NP) - 13 骗人是小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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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轲闭关的那一天,新年的第一场雪不期而至,那之后一连数日,大雪纷纷扬扬地着,从初一到初五,一直没有停过。谢问闭门思过的这几日里,只有李初照和白曦时不时来探望他。照当初的约定,李初照每次来时都会向谢问汇报阿朔的况。阿朔还是一如既往地每天照常修行练功,其他师兄虽然没怎么欺负他,但也知他是谢问的人,所以把他当空气似的不理不睬。而阿朔也不会主动和周围人说话,不论是修行练功还是挑劈柴都是他一个人在,要么就是孤零零地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呆。阿朔是被谢问和皇甫轲带上南华山的,然而现在,皇甫轲闭了关,谢问也被禁了足,只留阿朔一个人被丢在这个全是陌生人的环境,一个人默默承受着师兄们的冷,这举目无亲的无助和孤独可想而知。

    初五这天,李初照带来了一个令谢问忧心忡忡的消息。

    “今天我去找阿朔,没见那孩影,我便偷偷跟他师兄们打听,才知他好像发了烧,现在正在屋里躺着。”

    谢问吃了一惊:“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烧?”

    “我也是这么问的。他师兄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说昨天外面着大雪,阿朔那孩也不知发了什么疯,一整个午弯着腰在雪地里摸来摸去,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天黑了才蔫蔫儿地回了房,当晚就发起了烧。”

    谢问听得难以置信:“那他师兄也不?这么冷的天,就这么睁睁地看着他在雪地里受凉?”

    “他师兄说他劝过一次,可是阿朔师弟不听,人家本来也就随一问,见他那么固执,索也就随他去了。”

    “那他现在如何?有没有服药?有没有好好休息?”

    “这我就不清楚了。那弟也不太关心阿朔师弟,自己也稀里糊涂的,问不个所以然来。”

    谢问听得脑嗡嗡直响,心里纠结了半天,最后:“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得亲自去一趟。”

    李初照惊:“谢师兄,师尊的禁令你不了啊?”

    谢问一边披上大氅一边:“命令是死的,人是活的。人命关天的时候还这些作甚,就算师尊在这儿,我觉得他也不会拦我。”

    李初照叹了:“其实我也担心阿朔师弟,这样好了,我陪谢师兄一起去。到时你偷偷溜去,我在外面帮你望风。有什么况,我也好通知你一声。”

    谢问听得一阵动,拍拍他胳膊:“好兄弟!”

    谢问和李初照一路上绕过众多弟线,偷偷来到阿朔的房前,虚谷门大多三四人一间房,阿朔也不例外。此时正是晚饭时分,阿朔的师兄们都不在房。李初照站在门外,对谢问使了个让他快些去,谢问,便推门走了去。空空如也的房,阿朔用被褥将整个裹成一团,静静地躺在床上。

    “阿朔,阿朔……”

    谢问走到床边,轻轻推了推那一团被褥,阿朔呜噫一声,缓缓地扭过,悠悠转醒。

    “大哥哥……?我在梦吗?”阿朔迷迷糊糊地睛。

    “不是梦,大哥哥今天来看你来了。”谢问低声,伸手去探了探阿朔的额,没有想象那么手,只是有些微。阿朔挣扎着要从被窝里坐起来,谢问连忙把他住,,“乖,不要起来,好好躺着。吃过药了吗?”

    阿朔脸憔悴,像蔫了的菜叶,原本乌黑明亮的眸也失去了灵动的光芒,他齿不清地答:“……师兄说,躺着睡一觉……多喝就好了。”

    神他妈多喝,谢问一边在心里骂娘,一边从怀里摸一粒药:“别听你师兄瞎说,发了烧要乖乖吃药才能好。来,张嘴。”

    阿朔乖乖张嘴,将谢问手的药吞了去。

    “大哥哥,你的伤好了吗?”

    谢问笑:“都躺了五天了,能不好吗?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昨天到底在什么?这么冷的天不在和的屋里待着,跑到外面寒风,你不要命了么?”

    阿朔听到这里,脸忽然一黯,沮丧地:“大哥哥,你不要生阿朔的气……”

    谢问一愣:“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阿朔支支吾吾了半晌,在谢问的反复,最终还是老实待了事的经过。原来,魁首战结束那天,谢问随手摘了朵野送给阿朔,阿朔喜不释手,一直将那朵藏在怀里。那日谢问与其他弟被当众杖责五十之后,阿朔无法前去探视谢问,只好用那朵野来睹思人。野脆弱,不两日便枯了,可即便是枯一朵,阿朔也不愿丢弃,依然当个宝贝似的成天捧在手里。

    昨天,阿朔完了功课,照例坐在角落里对着那朵凋零的野发呆,忽然旁边有人走过来碰了他一,他猝不及防地往前一扑,结结实实地在雪地上摔了一跤。等他爬起来时,手的野已不见踪影。阿朔当场急了,在雪地里四寻找,奈何那朵野本就已经枯萎,被这么一撞更是零落成泥碾作尘,化雪地之遍寻不见了。阿朔在纷飞的大雪找了好几个时辰都一无所获,直到天全黑,这才心不甘不愿地回了屋里,当晚就不意外地发起了烧。

    谢问听得又气又心痛,他怎么会想到自己一时兴起送给阿朔的一朵野,竟会成了害阿朔病倒的罪魁祸首。

    “一朵野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枯了就枯了,没了就没了,何必为了找它这样大费周章。”

    阿朔把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那是阿朔的宝贝。”

    谢问哄小孩似的说:“这些草草遍地都是,你若喜,自己摘一朵就是了。”

    “那怎么能一样呢。”阿朔红了睛,大声,“那是大哥哥送给阿朔的,不一样。”

    这话让谢问彻底愣住了,阿朔低,泪地在眶里去。

    “都说了,不是大哥哥送的,阿朔才不稀罕!”

    阿朔的声音在清冷的房间铿锵有力地回响着。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叩门声打破了沉默,李初照在门外:“谢师兄,有人来了。快来吧。”

    谢问匆忙收拾起纷的心绪,将阿朔的被褥重新拉好,又从怀两粒跟刚才那粒一模一样的药在他手心,嘱咐他:“好好休息,剩两粒药一天服一粒,知了吗?”

    阿朔握着他的手,垂着:“大哥哥才来,就要走了吗?”

    谢问从没见过阿朔如此寂寞的表,虽然心有不忍,但也只能耐心解释:“你师兄要回来了,让他们看到大哥哥在这儿就不好了。大哥哥的禁足令还有两日就解禁了,到时大哥哥一定再来找你。”

    阿朔终于委委屈屈地松开了手,眶红红地望着他。谢问三步一回地走到门,咬了咬牙,推门而

    李初照神秘一笑,用胳膊谢问:“谢师兄,那三颗天香续命你都给阿朔师弟啦?你可真舍得。”

    谢问若无其事地:“这药于我无用,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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