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韧大奇，问
：“所谓的后晋遗老遗少，难没有前朝的皇亲国戚吗？”
“哀帝只有两个儿
，一个
斜，另一个是病秧，全都不是当皇帝的料，哀帝担心他的那些侄儿、堂侄们会在他死后取代他的儿，便对宗室之
稍微
一些的人严加迫害，如果不是黔匀郡主假装老实无能，又
在蛮夷之地，他早就被哀帝杀了。所以后来追随后晋小朝廷的遗老遗少们，其实都是在哀帝连狗都不如的无能之辈，就是因为他们无能，所以他们才能尽享荣华富贵。”
“当年黔匀郡王搜罗了很多能人异士，他把这些人留给了自己的儿。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人，再加上屠少龄和他的十三太保，后晋才会
了那么多年，他们与龙虎卫周旋的时候，那些皇帝国戚们不知躲在哪里享福呢，除了上朝时哭几声祖宗，还能
什么？”
“那当有没有一个姓阎的皇亲，好像是十几年前才被龙虎卫杀死的？”萧韧问。
女尼
蒋双
仔细想了想，摇摇
：“没有，至少是我没有听说过。”
“老蒋，你能不能确定一
？”萧韧追问。
蒋双仰望着小馆的屋
，鼻孔一张一翕，萧韧不忍直视。
“没有，我肯定没有听说过姓阎的皇亲，不但皇亲里没有，从京城逃过去的官员里也没有。”
“既然是皇帝，会不会是黔匀郡王那一支的？”萧韧提醒。
“黔匀郡王那一支？我记得他为了笼络五大
落，除了正妃以外，纳的都是当地的蛮夷女，阎这个姓氏一看就是汉人的啊。”蒋双继续否认。
黔匀郡王的正室王氏则是他的亲表妹，其父只是一个从五品的普通官员。
正如蒋双所言，黔匀郡王这一支的亲戚大多都是蛮夷女，而阎姓却是汉人姓氏。
“七少，你怎么问起这个？从哪里听说有个姓阎的？”蒋双不解。
萧韧没有说话，他起就向外走，蒋双望着他的背影，嘟哝：“这什么臭脾气啊，说走就走。”
萧韧走了，蒋双当然也不想独自一个人留在这里喝闷酒，他准备回家。
可是他刚一起，伙计就跑过来了：“蒋大将军，承惠三两。”
……
萧韧急匆匆离开，是准备将从蒋双这里得到的消息告诉沈彤。
可是沈彤没在铺里。
萧韧又去了书院街，来开门的是芳菲。
这还是萧韧第一次来沈家敲门，芳菲看到是他，吓了一
，没等萧韧开
，芳菲就说：“家里没人。”
然后，砰的一声，两扇大门关得严丝合
。
芳菲怔了怔，这才发现自己的表现太过激烈了，小
虽然叮嘱过她不要让外人
来，可是这个外人里好像不应该包括萧七少吧。
于是她又把大门打开了，可是门外空空如也，萧韧已经走了。
沈彤正和许安、路友、王双喜在议事。
王双喜：“欣妩了德音寺便没有来过，我悄悄去查过，德音寺里住着两位挂单的女尼，年
的五十开外，年轻的三十。她们原本只是借住，但是她们知书达理，人也圆
，德音寺常有份贵重的女眷，寺住持便请她们二人帮忙接待，陪着那些夫人们颂经说禅，一来二去，她们便在寺里住了来，至今已有半年，平时就是住在女眷们暂住的居士寮房，欣妩来到德音寺后，也是住在那里。”
沈彤想起上次她跟踪欣妩来德音寺时，见过的那个年轻僧人，便：“那个叫慧能的和尚，好像也是半年前才来的吧？”
那一次，沈彤在德音寺里意外地遇到了屠卫，虽然屠卫易容，但是她还是听了他的声音。
可惜后来再也没有屠卫的消息，一个
于易容之人，想要找到他谈何容易。
但是沈彤却打听到了慧能和尚的事。
慧能原是在山西的一座很小的山寺里家，后来山火烧了寺庙，师傅也在那场大火里圆寂，两位年纪更小的师弟都被好心的香客收养，他的年龄大了，也不想还俗，便一路来到西安，德音寺香火鼎盛，自是不怕多养几个和尚，他便留在了德音寺，拜监寺明真和尚为师。
王双喜
称是，：“慧能来后不久，那两名女尼就来了，德音寺里没有女尼，她们只能挂单。”
欣妩每逢初一十五都去德音寺上香，黄氏虽然去得少，可是每年给德音寺的香火银也不少，欣妩找个名目住德音寺也很正常，况且，她住的也是居士寮房，巧就巧在那两名女尼也是住在那里。
沈彤笑：“那今晚我就到德音寺里拜拜女菩萨。”
今夜无月，
沉沉的，隐隐还能听到远
传来的雷声。
寮房外面，一个苗条的影叩了几门，两轻一重，
门从里面打开，开门的是个比她更加纤细的女孩，只有十二三岁，
生生的，如同
日里刚刚
芽的柳枝。
人影睨了女孩一声，没有理她，径自走了去。
窗在里面挂上了厚布，把投影到窗纸上的人影遮得严严实实，而屋
却越发明亮。
人影走到灯，找了张舒服的椅坐，她的影便完全显现在灯光。
她材不
，但很苗条，容脸，柳眉凤目，
肤白皙，若不是上的那僧袍和僧袍
一截光的，那她便是个典型的江南
女。
坐在她对面的女也是家人的打扮，只是年纪大些，白白胖胖，就是不笑的时候，嘴角也是微微上挑，看上去很是讨喜。
年轻尼姑大咧咧地坐，老尼姑看她一，对那个女孩说：“去给她倒杯凉茶，让她消消暑气。”
女孩乖巧地把凉茶端过来，年轻尼姑却挥手打翻，凉茶溅了女孩一，她慌忙拿帕去
。
“你朝她发的哪门火？”老尼姑不悦地说。
“我不该朝她发火吗？不是她没用，我用得着一天赶了一百多里的路？”年轻尼姑没好气地抱怨。
“那也不能怪她啊，她还是个孩，又不是在营里的，她能
持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老尼姑说着，看了女孩一，，“回你自己屋里去吧。”
女孩小声泣，站着没动。
“让你
还不快啊，哭，哭有用吗？快，把我惹急了收拾你啊！”年轻尼姑恶狠狠地说着，还冲着女孩挥挥拳。
女孩的双脚却像是在地上，她小声问：“乙四，你看到我娘了吗？她怎么样了，还好吗？”
“呸！还你娘你娘的，你娘个啊，你都被人家亲生女儿轰来了，你还以为你是沈彤吗？”叫乙四的年轻尼姑嘲讽。
“我就是沈彤，我就是！现在那个
本就不是沈彤，如果她是沈彤，阿娘不会事事防着她，更不会毒，趁机把她关押的人放走。”女孩的声音渐渐大了走了，虽然还带着哭腔，但是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唯唯诺诺。
“你还好意思说这个？沈彤把人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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