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lou - 【34】和我一起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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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5.

    “啊程渊,你们两个是亲兄弟,都是从我肚来的,怎么能事?!”

    她歇斯底里,我猜她也对我哥说了同样的话。

    “我哥呢?”

    她本不听我的问题,自顾自地说:“我不跟你追究是谁先开始的,也不问你们这样多久了,总之你以后别见陆了,你们俩必须断掉!”

    “不跟我追究,跟我哥追究了是吧?”他肯定会把所有事都往自己上担,我才不希望自己被撇净。

    我往门外走,“别啊,我也是当事人,为什么不跟我追究?我们很早就开始了,如果我哥是女的,我们孩都不知生几个了。”

    “你还有脸?!”

    “你也知他是我亲哥,所以你认为我们能断得掉吗?”我后知后觉地冷静,尽量心平气和地跟她讲理。

    我哥在她手上,纵使不会什么大事,但我不能惹到她,她不了我,但她治得了我哥。

    “我上过去,有什么事我们当面说行吗?”我现在只想看到我哥。

    “没什么好说的,你来了也没用。”她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再打就是拒接,应该是把我拉了黑名单。

    我叫快车去城北,老妈前两年二婚嫁了个小厂老板,俩人搭伙过日,住在城北傍别墅区。

    别墅区刷卡才能,保安各个五大三,我被活生生拦在了铁栏杆外。

    这时候我才想起我的那位后爸,没见过几次,但互相有微信,过年的时候给我发过红包。虽然不太熟,但我毫不犹豫地播了个语音通话过去,现在只有他能帮到我,毕竟这难以启齿的事,老妈不会希望更多人知

    很快就接通,他客气地喊我小渊,问我突然打电话给他是有什么事吗?

    “叔,我来找我妈,大门不去,您帮我跟门卫说一声行吗?”

    装乖巧我一向拿手,并且总能如愿以偿。

    我希望无一例外。

    136.

    D区39栋,我又被困在了门外。

    “我不会给你开门的。”老妈说。

    隔音好,我差没听清。

    我只是想看一我哥而已,十分急切。

    给我开门又能怎样呢,是怕我牵着我哥跑了,她追不上吗?可是我又能牵着我哥跑到哪儿去呢?

    事到临我才觉得无力,真正能的其实什么都没有。

    “程渊,你哥从小到大都没让我过什么心,刚刚在壹区跟我闹楼,十九楼啊,差儿就去了。”门里的声音说着说着又像是要哭了,“你走吧,你别害他了。”

    我心里一涩,或许是因为“楼”,又或许是因为“害他”。

    我扒在门板上说:“是,他自己的事自己都能好,从来都没让你过心,那他现在只是想好好谈个恋而已,你为什么偏要上一手呢?”

    “你说的是人话吗!?”老妈的音量猛的变大,“你们俩谈什么恋?说去不怕让人听笑话吗?!”

    “谁说要说去了?”

    “你给我闭嘴!”

    这句之后便没了音,但又隐约听见了几句,似乎是我哥在里和她说话。

    再之后不我怎么拍门怎么喊话都无人回应,时间一久我也累了,脆坐在门台阶上等着。

    总不能一辈来吧,后爸晚上班还得门呢。

    等待的期间接到林树铭的电话,这人不发信息,说什么都不及一通电话来得方便。

    他问我和陆什么时候到,再晚他有事儿就不在工作室了,我说今天可能去不了了,你随便选几张好看的就行。

    他说这多不好啊,明天呢,明天能来吗?

    “明天啊,明天可能…不清楚,还是你选吧,你搞艺术的,我相信你的光,反正我…对象怎么拍都好看。”

    他说那行。

    我手机快要没电了,去一趟在小区便利店里租了个充电宝,回来照样坐在台阶上等。电量充到百分之七十六,听见后开门的声音。

    137.

    “程渊。”我哥只将门推开了一,声音很轻,先探了一颗,又侧着来,“妈哭累了,睡着了。”

    因为有疹,我哥两颊红彤彤的,但明显左脸要更些。

    “她打你了?”

    “这况能不上手吗?”他在我旁边坐,“还好,就一掌。”

    我们谁都没想跑,岁月静好般地并排坐在门的屋檐

    “疼吗?”

    我哥,“疼,重的。”

    他向我复述了经过,基本和我猜想得差不多。

    “楼是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妈要我跟她走,我一开始不愿意,她就拿桌上的修眉刀割腕威胁我,我才用楼威胁她放刀的。”我哥嗤笑了一声,“真是多此一举。”

    我也跟着笑了笑,打算待会儿屋,等老妈睡醒后三个人再好好谈一谈。

    我哥两手向后撑在瓷砖地上,伸直,仰着,在影里看光。他说:“程渊啊,其实一开始我就想过,总会有今天的。”

    “嗯。”我也想过。

    他又说:“但我从没后悔过,也没害怕过。”

    “我也是。”

    如果害怕,曾经就不会开始。如果后悔,今天就不会过来。

    “谁都没有错。”我哥晃了晃脚,“我们的没错,老妈也没错。”

    他看了好一会儿蓝天,才接着开:“人都自私,我们希望自己一辈都别被发现,但如果我的两个儿,我宁愿杀掉其一个也不会让他们在一起。”

    我一时语本没往这方面想过。

    如果我的两个儿,我宁愿两个都杀掉,让他们在地底成双对。

    “人都自私。”我哥又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所以程渊,你别放弃我,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终于向我袒了他一直以来的不安。

    “来这儿的路上我就在想,如果你今天没来找我,我晚上就去投河。”他偏冲我笑,“傍别墅区嘛,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这里的很急,很适合寻死。”

    “哥,我不会放弃你的。”

    “要是老妈对你以死相呢?”

    我差“那就让她死”,但这样未免有太大逆不了,明明我的命是她给的,现在我却想要了她的命。

    我也很想把我和我哥摘来,只顾我们俩,其余人都不重要,但这明显不现实。

    “程渊,你愿意和我一起死吗?我们可以当一对亡命鸳鸯。”我哥眯起,“当然这只是策。”

    说实话,我不想死,年纪轻轻,当然还没活够。

    “哥,死了就不是在一起了。”我说,“我会为了和你在一起努力,而不是什么都不以死来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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