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二天我醒得很早，我哥又八爪鱼似的盘着我，我怀疑每天早上都是这样，只是平常他比我先醒所以我没什么机会看到。
老妈正在镜
前刷牙，她一般都是
好了早饭才会洗漱，然后吃过饭就去上班。
“你起这么早？”她朝我
后望望，“你哥怎么还没起？还是他已经走了？”
我面无表
地撒谎：“没起呢，他昨晚写作业写到很晚。”
“哟，你能说话了？”老妈吐掉牙膏沫，“恢复能力这么快啊，睡一觉就好了。”
我嗯了一声，其实还是有些痛的，但确实是和我哥睡一觉就好了。
老妈又说：“你们的床单是昨晚半夜洗的吗？你
床了？”
“你怎么不说是哥床了？”我抓抓
发，得想个理由搪
过去。
老妈仰着“吼喽喽”漱
，她说：“你哥床比你考北大还稀奇，他自打拆了止
后就没过床。”
“厉害了。”我由衷称赞，毕竟我是个上小学还在学校的人。
“所以床单是怎么回事？”
我没想到老妈绕完一圈还能回到这个问题上，坦坦
地说：“
洒了。”
老妈狐疑地看着我，我直视她的目光，解释
：“就喝一半顺手放在了床上，翻没注意，压爆了。”
她白了我一
没再说话，大概是信了。
这时我哥正好从房间里
来，一路走到玄关
，放
了手里的黑
垃圾袋。
不愧是我哥，小心谨慎，垃圾袋里有我和他
的证据。
“又扔垃圾？你不是昨天早上才扔的么？”老妈
完护肤品从洗手间里走来，“这垃圾袋不还没满呢嘛？”
我哥扯起谎来也是一个面不改，他说：“?程渊把洒了一床，用了很多纸巾，这
天气垃圾不扔就会馊掉。”
“也是。”老妈
，挥手示意我们赶
去洗漱，又瞪了我一骂：“程渊就你事多还非要在床上喝。”
56.
我和我哥并排站在镜前刷牙，我从镜里盯着他看，他没什么
神，整个人都蔫耷耷的，一直垂着个脑袋。没过一会儿突然歪着靠在了我的手臂上，嘴里
着牙膏沫齿不清地说：“站不住了。”
嗐，昨晚
过了。
刷完牙我先洗脸，他就倚在了一边的墙
上，整个人纵
过度，神都聚焦困难，手上刷牙的动作轻一重一，懒散得不行。
我问：“没睡好吗？”
“你睡好了？”他无力地眨了眨，“你到了你当然睡得好。”
我随即一挑眉
，“你没到？”
“没有。”
我真是吃了他妈的一大惊，也不知昨天晚上
得停不来的人是谁。我扯
巾了把脸，盯着他说：“你最好是没有。”
这样我次还能有发挥空间。
我哥勾起嘴角笑了笑，接
漱完后朝着我撅嘴说：“亲亲。”
疯了？我微微蹙眉，不免有些意外，原来箱外面的我哥是这样的么？
他像是突然来了神，弯着往我嘴上亲了一，“啵”的一声超级响亮，直接亲得我愣在原地。
“骗你的，超级。”他笑嘻嘻地说。
我一时无语，亲这么响，是生怕老妈听不见么？
我哥弯腰捧洗脸，打
后往掌心里挤着洗面，“程渊，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我被他问住了。能是什么关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好多，家人朋友同学恋人，其实我都无所谓，那就看我哥，他想要什么关系，我和他就是什么关系。
我哥见我不回答，立
转移了话题：“你今天还来我们学校训练么？”
“今天没有，二五六。”
我哥十分遗憾地啊了一声，“那我还要等两天啊。”
他这副模样简直太惹人怜
了，我忍不住抬手往他
上
了两把，笑：“不是每天都会见么，还睡同一张床。”
夫妻也不过如此。
“话是这么说……”
他又捧清洗脸上的泡沫，我便接他的话：“话是这么说，但还是想多见见我。”
“嗯……”我哥睁着将往外探，撤回来时动作明显加速，一把夺过我手上的巾脸，“六二十了！”
“才六二十。”这就是好学生么，这他妈有什么好急的？
“谁跟你一样不学习，我上次都退步了。”他从一旁的储
架上拿过一
药膏，拧开挤到指上，然后又往鼻、颧骨和额上涂。
这是他止
的药，荨麻疹难好，药治标不治本，虽然止，但次一晒还是照样会。
57.
“哦对，你的伞被我扔了。”
我哥，“知。”
“戎泽跟你说的？”这小居然还跟我哥打小报告。
“是我问他的。”我哥在镜里瞥我一，“我知你不会先动手打人，但昨天确实是你先惹的他。”
“我气。”我哥这话听在我耳里就是在帮戎泽说话，我就更气不打一来了。
“你气什么？气他送我伞？那你也送我一把啊。”我哥边说边往客厅走。
老妈已经吃过早饭去上班了，家里只有我和我哥，怪不得刚刚那句话他越说声音越大。
可是我气的何止是一把伞？
我哥给自己盛了碗粥，他说他赶时间，让我自己盛。
“你扔了我的伞，再赔我一把，这要求不过分吧？”
我应了，“那家里还有伞么？今天怎么办？”
“
帽呗。”末了他又说，“帽也是戎泽送的，你如果想扔，买伞的时候顺便也买
帽。”
我拧起眉，“他为什么送你这么多东西？”
“他喜
我啊。”
“我也喜你。”
我哥看着我，，“所以我刚才不是也让你给我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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