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汗 - 第十卷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第二十九章 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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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晶莹通透的红表面十分光洁,但是在能发现它微微不规则的形状,大概是用手心搓的不可能完全变成规则的球形。薛崇训一想到要把这玩意吞去就觉得自己的咙有什幺东西堵着一样抵,可是太平公主生气的话音犹萦绕在耳际“你怕丹药有毒”。

    “母亲赐的仙丹,就算真有毒我也甘愿服用。”薛崇训苦笑,随即将药了嘴里,时只觉得凉丝丝的。玉清递过一盏清,他就着了肚

    他的那句话说得很平静,平静又带些一丝无奈。人间至无上的权力、为所为的度,足够让绝大分凡人六亲不认不择手段,就算是母、父、兄弟之间从本上都存在信任危机。他不是不信任自己的亲生母亲太平公主,而是俩人所的位置太过特殊,特殊到每一次见面薛崇训都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就像现在这样反复调自己对她的真诚。

    血缘关系这人世间最稳定的关系此时他觉竟然如琉璃一般脆弱;他在思考,其实并不是所有的皇室都这样,只是他建立的这个王朝的特殊,靠篡位取得政权、靠武力制衡和利益维持稳定,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事实上晋朝远远比不上汉唐王朝名正言顺稳如磐石。他甚至预见到五代十国的象隐患,也不知通过科举改革等一系列措施能不能有所巩固。

    吞掉药,薛崇训又说了两句家常话,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确实吞去了,因为嘴里如果包着那幺大一枚药不可能说话齿清楚。

    这时传来了太平公主的声音﹕“这是外丹,你需要期用外丹的真气结成丹,运用外丹产生的真气除了靠自己的经脉引导还需要一个人护法。我让玉清为你护法,你把真气从腹引导开来,否则一会儿你会很不舒服。如果期服用外丹不加引导还会走火。”

    果然话音刚落薛崇训就明显觉到了不适,此时已经八月底,秋季节了天气很凉,但是他渐渐觉非常闷,就好像一个封闭的密室四面都是石墙没有门窗,而且密室烧着的炭火,真实的气闷和心慌同时袭来,他觉得自己的上都快冒烟了,浑很快受了汗的|

    “扶他来引导真气。”太平公主好像也发觉了薛崇训的异样。

    薛崇训浑都很不舒服,觉得自己好像毒了,他也没让玉清扶自己就向上面走去,走上一段木台阶,他仍然能稳住对着暗金的薄薄帘抱拳行礼,然后才走去。

    只见帘里铺着一尘不染的地毯,间放着三个蒲团,而太平公主正坐在其一个蒲团上。难怪她刚才和薛崇训说话没来,大约是刚刚修炼完毕的缘故,上的衣衫不太整齐,丝衣罗裙松散地系着。不过她的却坐得很端正,脖犹如天鹅一般上乌黑云鬓更将脖颈衬托得如玉似雪。脖上面,锁骨附近的一片丰腴雪白的肌肤也从红的丝绸着,再往廓无法被单薄的丝绸完全遮掩,而且她好像没有来得及穿衣,|尖的形状也若隐若现。

    今天不知怎地,薛崇训直觉腹顿时发发胀那玩意立刻就立了起来。他急忙找个蒲团坐,以免起的“帐篷”暴他的尴尬。他一声不吭就坐来,这样的举动显得很仓促,很刚刚有礼有节的言行大相径,忙说话掩饰﹕“儿臣实在对引导真气一无所知,该如何?”

    这时玉清也走了来,她奉旨担任为薛崇训“护法”的工作,见薛崇训盘坐在蒲团上,就说﹕“陛先把衣衫脱了,您穿着衣服无法护法更容易气结于走火。”

    “这……这样不好吧?”薛崇训居然觉自己的脸发

    太平公主面笑容,因为薛崇训照她的意思服用仙丹的缘故她的气已是十分平和﹕“你要心平气和不要有太多杂念,照玉清的话。”

    “是。”薛崇训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阵自责,他生怕太平公主察觉他心的龌蹉“杂念”。他只得磨磨唧唧地解开绶带,慢吞吞地脱自己的袍服,同时暗自睛不敢再看太平公主一,只想过一会那玩意自己恢复正常别把里面亵起来。

    这时太平公主轻轻地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跪坐来,伸手亲自为他脱衣服﹕“一会玉清为你护法,你全要放松、让呼气气均匀;然后你听我怎幺说、你就怎幺,我教你一回就知怎幺引导真气了。”

    “我自己来,哪敢劳母亲大人服侍。”薛崇训鼻里闻到一混合的浅浅香味,肯定是太平公主上的气味,因为她平时要让各地采集贡许多养颜保养的奇珍异宝,这他十分熟悉,此时此刻他脑里浮现自己曾经被她温脯淹没的受,哪里还能心无杂念?

    他的脑昏昏沉沉的,不知怎幺上的衣服就被完了,一动不动地坐在蒲团上看起来有张。太平公主的声音有些异样﹕“你的很好……外丹期应该不会太困难的。”她的睛有意无意地在薛崇训的膀膛上扫过,肤很光洁但肌的棱角分明,觉充满了攻击和力量

    太平公主公主以前见识过不只一个男人的,也和不只一个男人相过,都是一个贵的贵族男才有资格接近她,但是那些贵族由于期养尊优无论脸得如何英俊,上都不会如薛崇训这般极“危险”和侵略。而且由于她的地位,

    人们大多都卑躬屈膝,唯有薛崇训敢于直面挑战她迫她妥协让步却丝毫不会产生恨意,那觉很奇妙。

    她有分神,手指不觉碰到了薛崇训的膛,顿时好像摸到了刀剑的利刃,她急忙拿开心里有害怕。

    “把也脱了。”太平公主平静地说,不过只要细心能觉到字句里细微的颤音,她又加重语气用不可置疑的吻说,“不然会走火,你要保持心静如。”

    说到心静如的时候薛崇训正好看见她的嘴一张一合,红得艳丽又涂抹得致没有一丝瑕疵。他怎幺心静如?除非太平公主从自己的面前消失。

    薛崇训沉住气说﹕“我服用了丹药之后上闷,而且……异常,是正常反应幺?”

    太平公主用余光扫了一薛崇训腹得老,缓缓说﹕“血脉舒张而致,你要静心、放开心,不要胡思想。”

    薛崇训觉此时的气氛十分诡异。百姓有句话叫“儿大避母”,现在为了炼什幺丹要在亲娘面前脱光,亵都不剩一条?偏偏太平说得很正经、很理所当然,连薛崇训也觉得自己在一件诸如棋吃饭之类的正常的事,而且她要求自己不要胡思想……

    “是……”他小心翼翼地权衡之后认真。和太平公主相、和她分享至无上的权力、和她这样一个人保持真诚的信任,这一份关系这一份都需要万分小心地呵护,因为它比装酒的夜光杯还要致而易脆。不过这些权衡也许只是他给自己的借,或许自己的心很愿意很期待这样的事。人的心有个妖怪,用符镇住,但有时候却镇不住要冒来。

    褪去亵,薛崇训一丝不挂地坐在蒲团上,样十分奇怪,因为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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