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汗 - 第九卷 祠祭大泽倏忽南临 第十六章 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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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明光军停留了一天薛崇训就赶回大明去了,次日在麟德殿有一场蹴鞠他要参加,几天前太平公主就派人告诉他了,不能不去。

    本来薛崇训是抱着应付了事的想法参加,不料到场后玩得十分兴。薛崇训这边的十个人选了一些熟悉的年轻武将以及飞虎团的人,对面的球队是羽林军里选来的。羽林军并没有故意让着讨好皇帝的意思,因为薛崇训早年在蹴鞠上的技术就很有名声,将士们不说让着生怕打得太差让皇帝不尽兴,所以准备很充分,五六天之前就每日训练。而薛崇训刚刚才从武功县回来,仓促选的球手,也就是打听谁蹴鞠在行就来凑足十人,赛前没有磨合,结果开场就被了个球。这激起了薛崇训的好胜心,便认真对待起来。

    他一较真,接来的场面就更加彩了。场地是刨松了的沙地,撒得是油,有的人从上摔得一油泥也不在乎继续上跑奔跑,观赛的人们涨,麟德殿前呼声愈频。

    薛崇训的相貌得不算英俊,好在板大,穿上护甲盔后骑纵横也是颇有气势,那些观赛的廷妇人见皇帝生龙活虎别提多兴了。前来麟德殿的除了一些得的重臣及关系好的外使节如慕容鲜卑的使臣,最多的就是大明的贵妇人,当薛崇训骑从场边奔过时,边上的妇人目送秋波者也不在少数,这让薛崇训意识地有些飘然起来,能得到妇的青睐本就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儿。一时间他觉得自己的神面貌也积极起来,而今的一切都是好的,只在尽力保证既得的东西。晴空光也在此时冲散了他心霾的一面,唯有血沸腾地策奔走追逐。

    这场蹴鞠自然是以薛崇训胜利为结果,接来的赛事是妇人们的表演,贵妇也是喜这项活动的。薛崇训也不更衣,取盔就穿着护甲到台座观赏。

    木台正金黄的宝座引人注目,他坐在太平公主的边,旁边的位置上还有一众比儿还漂亮艳丽的妇人,金城公主和氏就在太平一旁,另外除了皇后还有薛崇训的岳母孙氏也在一起。薛崇训坐来就觉得自己在丛之,这些女人除了漂亮,个个都是有份地位的,仪态雍容贵。众芳环绕金玉在侧,薛崇训觉得这就是自己多年争权夺利的胜利果实之一。

    场上继续开始的蹴鞠不如起先二郎们那般惊心动魄充满争斗,却更值得观赏,她们姿轻盈往来迅疾,一枚空心球更是被玩得技艺娴熟,飞舞转却比刚才那只图实效胜负没有什幺样的蹴鞠好看多了。恐怕就是一都不懂蹴鞠的人,此时也能看得津津有味。不过在安真正的“球盲”实在很少,能打球的人不多,毕竟战和场地都需要社会资源,球确实如现代的尔夫一样是端运动,可是人们可以在街巷院里用足踢。市井间的少你妇人穿着简陋的木屐,有的脆赤脚追逐着空球奔跑,随时在安走一圈肯定能见到这样的场面,至少在京城里绝大多数百姓是衣无忧的,才能喜好这些玩乐。

    薛崇训了一汗,正兴致地观赏场上那些妇人的表演,比赛倒在其次,他看到的是搔首姿玩着各样的表演。大约是他剧烈运动之后散发了一激素的味儿,旁边那些很难见着男人的妇人此时脸上都有些红。薛崇训觉孙氏好像在向自己递,转看时却见她端坐在那里,他只能开寒暄一句掩盖自己的动作,因为他的任何微小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周围的人注意。

    他便随﹕“宁国夫人何时搬里来的?”薛崇训称帝后,他的亲戚妻妾都照关系远近封了贵族品级,里的人礼制上书,他批复后即给封号俸禄,自然孙氏也不例外。

    孙氏﹕“前几日奉了旨就住来了,现在居住在蓬莱殿,常得与妍儿见面。”

    薛崇训笑﹕“以往蒙夫人照料家务,我无后顾之忧,现在可以继续着蓬莱殿的事儿。”

    孙氏忙﹕“陛事是皇后在,我是她的辈只是偶尔叮嘱她谨记礼仪。”

    薛崇训,心在公众场合孙氏真是一个举止说话非得得的人,很有大家风范。但她越是这样,薛崇训的脑里越会浮现床笫之间她的另一面风。想到这里他已有些蠢蠢动,心住在蓬莱殿真是近楼台,今晚不知有没有机会呢。

    但在麟德殿玩了一午,晚上在承香殿还有晚宴歌舞,薛崇训也不好扫太平公主的兴,一大群人晚上又在承香殿闹起来。歌舞罢,又有新鲜的傀儡戏表演,一直到夜罢休。

    坐在一旁的太平公主提醒薛崇训﹕“时间不早了,蓬莱殿还有好一段路,你今晚就在这边歇了吧。”

    她轻轻的一句话,金城和氏都不激的表,显然太平公主是在为她们着想,而且薛崇训比较听从太平公主的话。

    不料这时薛崇训觉自己的脚被踩了一,回顾坐在一张案旁边的人都一副若无其事的样,他用余光看了一孙氏,怀疑是她踩的自己。

    他沉了片刻便﹕“明天一早我还要见见大臣,今晚实在有些累了,要不明晚值之后再来陪母亲大人晚膳?”

    忽然有个声音轻笑﹕“瞧郎君说的,在承香殿这边歇息就会很累幺?”

    顿时好多双睛都循着声音看向侍立在薛崇训边的白七妹上,白七妹知失言顿时红了脸。片刻之后几个人的目光又看向太平公主后的女士玉清,都没人去斥责白七妹。玉清尴尬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薛崇训见到一会儿之间的,忍不住面笑意。

    太平公主正﹕“好罢,你且回寝歇息便是。”

    薛崇训乘车回到蓬莱殿之后哪里觉得累,一门心思想着与孙氏缠绵的事儿来。他要找人侍寝自然简单,再不行边的几个侍也行,可孙氏总能让他尽兴,他又迷恋那掩盖在端庄之的风……当然之前孙氏两番暗示,他也不想让大人失望。

    可是这大明不比晋王府,这里到都是人,特别在皇帝寝,晚上也有宦官女当值,他又是特别受关注的人万一在路上被人瞧见了却是不好。在这一刻薛崇训再次叹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老窝。

    今晚在薛崇训寝当值的侍是姚宛,她见薛崇训坐立不安的样便好心问了一句。薛崇训对自己的侍还是比较信任的,便说﹕“我想一趟,又不愿被他人知,正犯难。”

    姚宛也是个聪明的小娘,相府还读过许多书,听罢一琢磨﹕大晚上的他要偷偷摸摸去哪里?这时间能的应该就是私会,可是他都登基了,这后里的妇人想要谁召来侍寝便是……就在这时姚婉忽然想起了孙氏,这个妇人就是薛崇训不能正大光明能一块儿睡觉的。想到这里姚宛脸上一红,觉得自己想得太坏了,可是薛崇训那样真让她想不别的事儿。而且当初在晋王府时姚婉就觉得孙氏和薛崇训的关系有奇怪,她是一直觉在偶然间的细节来的,只是孙氏平日端庄守礼姚婉也不能想得太多。

    而这时她也不能细问,略一琢磨便﹕“你打扮成宦官去罢。”她只是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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