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汗 - 第二卷 江湖不远 第十二章 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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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崇训的行辕旁边有所偏院,好像清净的,他早上起来正打算在那里练武活动骨,门却发现院里居然养着一群!朝廷机构现在都在安,东都这些衙门里竟然养起来了,也不知是谁养的,薛崇训忽然看到这样的形不由觉得好笑。

    门的一个皂隶忙上来说﹕“郎君见谅,我上把它们赶走。”

    这时薛崇训见一只公正在追逐一只母,顿觉有趣,便抬手制止﹕“不用,我见它们有意思的。”

    皂隶愕然,不知所以然,一旁的三娘也是无语。薛崇训仿佛童心未泯,向那皂隶要了一把粟米,丢到地上逗起那些来了。

    一群争着啄了一会米,又开始了公和母的游戏。先前那只小公又去追逐正在啄米的羽的母;母扑腾着翅膀到逃窜,但不幸还是被小公追上了。小公刚爬上母背,不料半路里一个雄伟的大公杀了来,冲上去就去啄那小公。两只公遂伸了脖开始争斗,可是矮悬殊太大,没两个回合,小公就逃窜了。

    于是大公霸占了薛崇训撒米的那块地方,召集群在那里吃米,时不时还垫起一只脚扑闪着翅膀“调戏”一番那只母,母也不逃跑,在大公的周围啄着米。那只斗败的小公数次想过来啄米,都被大公追跑了。

    “看,竞天职。”薛崇训指着那些对三娘说

    三娘好像对这无聊的事没有兴趣,也没回话,只是默默地抱着手臂站在一旁。

    薛崇训沉﹕“如果那只母不是因为大公能斗才委于它,就更好了……如果人也只能和自然万一样,那咱们还是那只雄伟的大公比较好,你说呢?”

    三娘还是没有说话,得薛崇训像在自言自语。

    就在这时,方俞忠走了来,抱拳﹕“禀郎君,西京来了信,刚刚才到。”说罢递上了一封书信,薛崇训撩了一把袖,伸手接了过来,撕开来看。

    母亲来的信,说了两件事,一是薛崇训要的人已经跟随监察御史一同向东都来了,不日便到;二是运河上的况对自己这边不利,但并不是什幺大事,太平这边的宰相准备牺牲分人换取主动和舆,让薛崇训不必手,只好另一件更关键的事。

    薛崇训看罢独自沉﹕“就等刘安了……这个刘使君,胆量不够大,太谨慎,让我好等。”

    ……

    “呼!”忽然一阵猛烈的风,让刘安的心一惊,抬看时,只见树枝被得“哗哗”不住地摇曳,他不禁叹,“树静而风不止。”

    坐在石凳上的幕僚接过话﹕“京里来的风声,确是不太妙。”

    刘安皱眉踱着小步﹕“如履薄冰啊。官场这地方,走错一步就能落魄一辈,见效慢,但只要错一步,时运就会每况愈……”

    幕僚也﹕“刘使君确是左右为难。”

    “左右为难也好,难的是左右无路,现在晚了!”刘安沮丧地说,“原本是想殿一定能稳住的,谁想别人还没开始动手,咱们这边先投认栽了。”

    “今昔不可同日而语,以前殿是要铺开场面,现今她却是要收取人心。上次她费劲保举陆象先任宰相,咱们就该看转变、调整对策,与时俱的……陆象先此人名望很,但为人君淡如,生淡泊,绝不可能为殿谋划策怎幺对付太,这个人本就没什幺用!殿为什幺看重他?就是为一个名。”

    刘安了一把额上的细汗,说﹕“经你这幺一说,好像真是那幺回事……如今可有什幺补救之策?”

    幕僚沉﹕“上次卫国公要七成,为什幺不脆给他七成?”

    刘安瞪﹕“那我们拿什幺送到安去?”

    幕僚﹕“不送安了。反正他薛崇训本来就是太平公主一家的,他把七成都拿去了,能怪到咱们上?”

    刘安低不已,看了一幕僚,喃喃﹕“这倒是一步棋……卫国公拿了大,他就是,真要塌天了就得先着。当时他把话撂明了,我也这样想过,就是不敢确定这个人靠谱不靠谱。”

    “事到如今,使君,决断吧!”幕僚斩钉截铁地说

    刘安伸白皙而有的手,停在空又犹豫了一阵,这才神一狠,指着门﹕“走,随我去薛郎的行辕。”

    二人遂乘车来到了薛崇训的住,问明白了他的所在,又转去了旁边的偏院。刚走到门,薛崇训已经迎了来,满脸堆笑﹕“刘使君,我等你好久啦!”

    刘安走上前去,脸有些尴尬﹕“惭愧……惭愧……”

    薛崇训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携其手﹕“没事,现在还不晚。你以后会明白,今天你来找我,绝对是非常正确的决定。”

    “我已经想好了,不日各地的账目就会收齐,七成都给薛郎!”刘安低声说

    “哈哈……”薛崇训仰大笑,然后把手里抓的东西一把放到了刘安的手心里。刘安张开手掌,低一看,是一把米,顿时到十分迷惑。

    他急忙苦思其寓意﹕一把米,是什幺意思,难是指禄米?刘安突然想到,莫非意思是说因为投效他卫国公以后就会给禄米,官

    位无忧?

    这幺个解释虽然有,但刘安越想越是这样,此此景,把一把“禄米”到自己手里除了是这个意思还能有什幺意思?这是在暗示自己该表态效忠了!

    刘安遂不再犹豫,当便抱拳﹕“刘某以后愿以卫国公首是瞻,单凭差遣。”

    “等再说。”薛崇训携他一同,回,“去拿一副运河图纸过来。”

    二人得院,来到一间空屋里,待仆呈上图纸,薛崇训便将图纸展开搁在桌上,招手﹕“刘使君过来看。”

    刘安不知薛崇训要搞什幺名堂,只得走到桌跟前,埋一看,很普通的一副图,而且比衙门里专用的掉粮图纸还要劣。

    薛崇训却不计较图纸的劣,他满面红光,兴致地指着图﹕“我沿着运河一路东来,已经问明白了,从岭南到安,运粮时竟达十一个月!从杭州到安,也得九个月之久!如此时间运输,不仅要吃掉大分粮,还有险、盗匪,天赋税运及安本就是个万分艰难劳民伤财的事,有没有法改变?”

    刘安沉﹕“人与天斗,无可奈何,但若是能清吏治,任人唯能,政通人和,或许能降低百姓的负担。”

    薛崇训愕然﹕“你这人就是想得太多,我给你说漕运之法,你怎幺扯到吏治上去了?咱们是的官,又不是吏的,吏治关我们何事?”

    刘安﹕“吏治是政通之本,所以我最先想到的是吏治。卫国公有何良策?”

    薛崇训想着刘安这了许多年的官,理政经验比自己丰富多了,他都没办法,莫非自己想的那法真是纸上谈兵,不能实际作?想到这里,薛崇训的兴奋收敛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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