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朋自远方来的各位大爷们都不怎么尽兴，因为他们的主要消费对象张老板算是金盆洗手了。
张聪已经快俩礼拜没在后屋提供服务了，哪怕是来了，也是不让人碰。哦，也不准确，是不让除了谢天以外的人碰。
有的时候这俩爷也会找个犄角旮旯的雅座
上一炮，不过张聪基本上都是被谢天怼在角落里，被衣冠整齐只
的谢天挡个严严实实，旁人也就能看见个岔开的
，完了还是穿着
的。
理说俩人还不算正式
往，因为张聪从来也没在床上以外的地方承认过谢天是他的男朋友。聪爷的理论，床上叫的老公都是不能算数的。
谢天哪怕还没转正呢，近乎偏执的控制
就已经显现来了。只要俩人在酒吧里忍不住要来一炮的时候，谢天非但不让张聪脱，还不让张聪叫床。张聪从来都是舒服了就一定要浪叫那伙的，不让叫床真是憋死人了。
“我之前怎么没看来你这么变态呢！”张聪提上，转过
来瞪着谢天。
谢天慢条斯理地拉上链：“之前你也不是就跟我一个人。”
“少来，就跟那天你没去别人似的！”
“那天之前我跟你没有关系，所以谁跟谁上多少回床，怎么上床，互相都
不着。”谢天皱起眉
，张聪
意识地缩了缩脖。
“我现在就跟你有关系了吗？”张聪瞪
，“再说了我说的是这个吗？我说的是为什么不让我叫！不叫床那他妈能算自愿打炮吗？那他妈叫
！”
“谁说你现在跟我没关系？”谢天掐着张聪的，迫使他抬起
来，一双锐利的睛仿佛要盯
张聪灵魂
，再用目光
起火来。
“我啥时候答应过你
我男朋友了？”
“那昨天是谁一直老公老公地叫？”
“那上床的时候能一样吗！”张聪不服气了，“不在床上的时候我这么叫过你吗？！”
“又欠
了是不是？”谢天用力掐了一把张聪的
儿。
“对！又欠了！但就他妈不欠你的！这儿这么多人哪个不能我？我现在就找个人去！”
话赶话这就吵吵上了，俩人谁都不是能先服
的，平时哄着让着的，但真计较起来的时候谁也不认输。
谢天都被气笑了，抹就往外走。
张聪其实说完就后悔了，但是输啥不输阵，认啥不认怂，
梗着脖没追上去。
张聪生了闷气，一个人坐在雅座里喝酒
烟，反复合计着刚才话怎么就说到那个份上了，还有他和谢天两个人现在到底又算个什么。
隔
正得
火朝天，小柳的尖叫声都快把房盖儿掀飞了，一左一右两个邻座都啪啪啪得正
，张聪这边靠着的靠背也连着被撞得框框的。
“靠，喝个酒都他妈不让消停。”张聪本来就有
瘾，周围又都是
的动静和赤
的人
，早就又立起来了，但是又不知
是什么原因不愿意让别人碰他，陆陆续续过来的好几个人都被婉拒了。
正打算去
烟冷静冷静，一个穿着整整齐齐的白衬衫就在对面坐来了。
张聪都没抬：“对不住哥，今天实在不想呢，改明儿我找个更好的大学生来给您，要不今天就给您酒
免费也行。”
“不是来你的。”
这声音太熟悉，张聪抬起了。
刘仪轩正抱着胳膊看着他。
“哟，您有事儿？”
“有，”刘仪轩拿过张聪面前的酒喝了一
，张聪挑着眉，到底没声阻止，“你最近不对劲。”
张聪冷笑：“哟嗬，怎么个不对劲法儿啊您说说。”
“你是不是谈恋了？”刘仪轩放酒杯。
“哟，我明白了，就因为我这几天没给你留着儿
第一炮，您这是找我算账来了呢！今儿还真不巧，二十分钟前我刚叫人在里了一炮儿呢，您今儿没赶上乎。”
“他跟你什么关系？”刘仪轩
蹙眉问。
“你得着么？”张聪往后一靠，“你是我的谁啊，就这么查我
？”
“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
“我答应过你，只要我还这个生意，第一炮
永远是你的，”张聪把烟灭在烟灰缸里，笑了一声，“但我现在不卖了。”
“是刚才那个你的人吗？”
“是谁都不重要，”张聪说，“重要的是现在我醒过来了，一旦醒过来了，就发现我和你之前过的事儿都太他妈了。”张聪站了起来，迈步就要走。
“你以为你开这么个地方到现在还没被扫黄是因为什么？”刘仪轩突然觉得对面的人就要离他远了，往后就要够不着了，有些慌不择言。
“我没忘呢刘仪轩，”张聪笑了，“这地方怎么来的，打哪来的，又是怎么开到现在的，还有，我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张聪停来，微微弯腰贴近了刘仪轩说，“我都记着呢，牢牢地，在这。”他指了指太
。
刘仪轩想去抓他的手，却被躲开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彻底慌了。
“我知你不是那个意思，”张聪直起，“我俩礼拜之前其实都还是那么贱地喜
你的，也一直都希望你能全心全意地你想的事，时不时来我一顿我就满足了，”张聪说，“但是后来有个人说，我其实值得更好的人，也值得被全心全意地疼，”他刘仪轩面前的桌，“你给得了我吗？所以我刚才突然醒了，你也快醒吧。”
他把手揣兜里，往外走。
刘仪轩喊了他一声。
张聪回：“对了，这酒吧明年我就不开了，要改成别的呢，但是你妈给我的钱我也不会还给你，就当是
神损失费了。你要是想告诉你那警察朋友来我这扫黄就得动作快，明年就扫不着了呢。”
撂一番狠话的张聪就像被了浑的力气一样，连回看一刘仪轩的勇气都没有，生怕自己看见他悲哀的神
之后就心了、心疼了、后悔了，再跟他回到之前的腌臜样。
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就很想扑到那个铁塔一样的臭男人怀里，让他地、地抱住自己，哪怕需要自己先服呢？他可以歉，可以把自己的肮脏的过去讲给他听，然后也许谢天会生气，也许会心疼，但肯定不会嫌弃。然后再正式提邀请，邀请谢天张聪的男朋友，以后什么都一起，每天一起醒过来再一起睡去，直到睡去后再也醒不过来。
张聪二十五岁了， 
上二十六了，可心思其实跟六十岁的人一样千疮百孔。他觉得自己在这五分钟之苍老了很多，年少的意气用事瞬间飞走了，只剩渴求安稳的心。
他开始小跑着穿过纠缠着的疯狂的人群，到了没有人的地方便飞奔起来，一心想去找谢天。
可是他连谢天住在哪里都不知。
他不知谢天住在哪里、今年多大了、的什么工作，还有家里几人……
他像是个混混沌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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