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乐 - 分卷阅读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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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也脱去了稚气,有了棱角,变化如此之大,她的却仍是原样,时不时便呆模呆样。

    皇后想笑,却从心底猛然袭来一难以抗拒的心酸,她闭了,暗叹了气,复又睁,心平气和:“地上很和吗?快起来。”

    夏侯沛忙站起,仍旧拉着皇后的手没松开,也不知是有意还无意,皇后手时,她手,笑:“许久不见阿娘了,儿心一直没停过想念。”

    殿遍立人,皇后:“也该想想王妃,她一人支撑,殊为不易。”

    夏侯沛挨着皇后坐了,闻此,一笑:“二郎那事,她想是吓坏了。”见郑王妃这般零落,焉能不兔死狐悲。

    夏侯沛京前留了不少人与秦氏,许她自行调,听闻夏侯恕反的那一日,她听闻风声,亲去晋王府将周氏接了去,又以亲卫将□□围得铁桶一般。

    “她没经过事,胆小些自是难免,我观她平日行止,甚为妥帖。”皇后说,且还有越说越的意思。

    夏侯沛若有所思,她看了看皇后,倏然一笑,又朝她挤了挤。皇后仿若不知,稍移开一些。

    可坐榻就那么大,能移到哪里去?

    “阿娘,”夏侯沛看着皇后,仔细端详着,“您一丝变化也无,仍是青依旧,年华正好。”

    皇后扬声:“你们都退。”

    人无声地退了去。

    夏侯沛细致地端详她,看到她底以脂粉掩起的青黑,顿时心便如被揪了一那般难受得,心疼:“阿娘,你瘦了。儿回来了,再有事便吩咐儿去,您不要再劳了。”

    现在她回来了,无论如何都不愿让皇后再独自辛劳。上一回,她行军在外,听闻皇后忧劳致疾时的痛彻心扉,犹还记得,那时的无力,痛苦,自责,直到此时想起,仍旧难以平息。

    “儿理当为阿娘分忧,您不要再独自撑了。”夏侯沛一字一句,郑重其事。

    皇后看着她,原来的话到了嘴边,终归没有说,她:“好。”

    夏侯沛笑起来,满足而开心:“阿娘,你想不想我?”

    皇后:“……”本是担心重华难以自抑,什么不适宜的事来,方遣退了人,看来,倒是纵容她了。

    没听到回答,夏侯沛也不气馁,皇后细致柔的手在她的手,这是真实的,不是梦,夏侯沛念:“今宵剩把银缸照,犹恐相逢是梦。”

    皇后一怔,她转来,看了夏侯沛一,笑意淡然:“诗赋亦有益,看来一路去未释书卷。”

    夏侯沛也笑,却没有接她的话,她又问:“阿娘,你想不想我?”

    皇后知,照着夏侯沛的执拗劲,今日没有听到她想听的话,是不能停歇了。只是一个字而已,容易极了,只要脱即可。

    皇后微启朱,那一个字却怎么都发不生来,夏侯沛还在满怀期待地等着。皇后见此,只得撇开去,自然淡定:“想。”

    夏侯沛顿时雀跃不已,转而抱住皇后的胳膊,她开始得寸尺了:“有多想?”

    不能姑息了。

    她一向如此,一开没打住她,之后便是没完没了。皇后瞥她一意味昭然,要她适可而止。

    哪怕两年没见面,皇后绪如何,夏侯沛仍是知的清清楚楚。

    何时可放肆,何时当收敛,何时能求抱抱,何时应端正坐好,她只看着皇后的神,便掌握得一丝不差。

    收手,敛目,正襟,危坐。

    皇后满意了。

    “圣人说了什么?”

    “他要我先来见过阿娘,至于旁的,待晋王回京再说。”

    夏侯沛一接到诏书便不停蹄地往回赶,夏侯衷好不容易将一批将士拢到手,自然得妥善安置,便比她晚了几日。

    皇帝这态度,甚是冷淡啊。竟丝毫没有问过主帅那一场举世瞩目的战役是如何开打又如何取胜。哪怕先前已在奏疏详细禀过,这般随意的打发,真是叫人寒心。

    夏侯沛记得她京前,皇帝待她已颇为和,不曾想打了场仗回来,开疆扩土了,也立功建业了,待遇却反不如之前。

    “那便等晋王回京再看吧。”皇后

    魏贵人旧事重提,将薛充华落胎之事拿来说,意在指周王不贤不仁,却被皇帝斥骂回去,称魏贵人歹毒刻薄,丝毫没有先皇后贤德善良。薛充华亦为所累,贬为人,迁居掖,永不赦

    夏侯沛倒还不知此事,她见皇后淡然无波,便知她已是不悦,便安:“太因圣人而死,且太生前那段时日,圣人也确实有些冷淡,两一合,不免愧疚。”又,“诸王间,本就唯有大郎得阿爹关怀备至。”

    言之意,移也好,补偿也罢,周王之受,是在意料之

    皇后却摇了摇:“重华,千万不要估皇帝的愧疚与。”

    夏侯沛一愣。皇帝,是指这个皇帝,还是说所有的皇帝?

    不待她多想,皇后起:“既如此,便不要他了。”

    她走两步,回见夏侯沛还在想,便朝她:“来,我已置酒席,贺你凯旋。”

    征前,皇后就答应了这一席酒宴,她似是早想到了皇帝不会留夏侯沛用膳,席上珍馐佳肴,酒玉,雅致非常,亦用心非常。

    夏侯沛一看,就知哪些是庖丁所制,哪些是皇后亲手的。

    第79章

    虽说相起来,一应如旧,然而两年的空挡终归是改变了一些事,譬如夏侯沛更为厚脸了。

    用过晚膳,母女散步消,不免便说到战场上的一些事。

    看多了生死,看多了人命脆弱易逝,了,冷了,便如裹上一层铠甲,外不能伤害。与此同时,她也更遵从本心了,人生苦短,莫要真的到了那一日,才来怨悔岁月匆匆。

    夏侯沛说着话,总盯着皇后看。

    那目光专注而,皇后就是再不动声,也颇觉不自在:“时候不早,王妃必在等你的,早些回府去吧。”

    夏侯沛小脸耷拉来:“儿才见阿娘,阿娘便要赶我。”

    “你在这总有两个时辰了。”皇后淡淡指,待得够久了,赶走。

    夏侯沛便:“那么多日夜的辗转思念,两个时辰抵不过万一。”

    皇后转来,:“你回是不回?”

    夏侯沛不满地嘀咕:“怎能说是‘回’,唯有到阿娘这里,才是‘回’,余者皆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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