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正月，又匆匆地过了，不觉又是二月开
，依然没有丝毫晏唯曲的消息。晏且臣又想着，去年要到普陀
香，只为祈福，却是祈福的弟弟也不知所踪。不如今月再去一遭，一来祈求的观音报应；二来看些浙江景致，消遣闷怀，就便
些买卖。
他既已
定了心思，又将店铺托与人
了。收拾行李，取路望杭州来。过了杭州钱塘江，了海船，到普陀上岸。
三步一拜，拜到大士殿前。焚香
礼已过，就将分离之事通诚了一番，重复叩
：“弟
虔诚拜祷，伏望菩萨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广大灵
，使兄弟再得相见！”拜罢船，就泊在岩边宿歇。
睡梦
见观音菩萨
授四句诗：合浦珠还自有时，惊危目且安之。姑苏一饭酬须重，人海茫茫信可期。
晏且臣飒然惊觉，一字不忘。他虽不甚
通文理，这几句却也解得。叹气：“菩萨果然灵！依他说话，相逢似有可望。但只看如此光景，那得能勾？”心但快，那一饭的事，早已不记得了。
他清早起来，开船归家。行不得数里，海面忽地起一阵飓风，
得天昏地暗，连东西南北都不见了。舟人牢把船舵，任风飘去。须臾之间，飘到一个岛边，早已风恬日朗。
那岛上有小喽罗数目，正在那里使枪
，比箭抡拳，一见有海船飘到，正是老鼠在猫边过，如何不吃？便一伙的都抢船来，将一船人
边银两行李尽数搜
。那多是烧香客人，所有不多，不满众意，提起刀来吓他要杀。
晏且臣吓得半死，大叫到：“好汉饶命！”
那些喽啰听他音有异，便言问：“你是哪里人？”
晏且臣战战兢兢答：“小人乃是苏州人。”
喽罗们便说：“既如此，且绑到大王面前发落，不可便杀。”因此连众人都饶了，齐齐绑到聚义厅来。
晏且臣此时也不知是何主意，总之，这条
命，一大半是阎家的了。闭着泪
，里只念“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
只见那厅上一个大王，慢慢地踱厅来，将晏且臣细看了一看，大惊：“原来是故人到此，快放了绑！”
晏且臣听得此话，这才抬，却正是去年冬日遇到的那须
怪人。他想起那晚上在山
的火
事，不禁也啊地一声叫了来。
属急忙将绳索解了，天白归便请他
了座，叹：“手的不知退，误犯仁兄，望乞恕罪！”
天白归：“你怎如此说，我挂念仁兄那日救我命 ，于心不忘。屡次要来探访仁兄，只因岛上事务繁杂不便。只好吩咐数，凡遇见苏州客商，不可轻杀，今日得遇仁兄，天假之缘也。”
说罢，他又吩咐手，宽了众人的绑，还了行李货
，先放还乡。众人
天喜地，分明是鬼门关上放将转来，把似捣蒜的一般，拜谢了大王，又谢了晏且臣，只恨爹娘少生了两只脚，如飞的开船去了。
天白归便摆酒与晏且臣压惊，他正想不法将晏且臣掳来岛上，没想对方却是自己送上门来，怎叫他不惊喜。为了刻意避开晏且臣的视线，他又故意将人安置在了与新月阁距离甚远的弦月阁之
。
两人屏退属，独自在那
厅喝酒。只见桌宴上尽是山珍海味，多是晏且臣从未见过之，不禁大为好奇。
天白归也索将那
面
摘，
一张俊
面容来，不住地劝着酒，又明知故问：“不知仁兄此回海是为何？”
晏且臣喝了几杯，略有些醉意，听得此言不禁叹一声，将自己弟弟如何失踪一事娓娓来：“不敢相瞒，旧岁吾弟前往普陀祈福，途有失，至今不知落。”
天白归亦是安
了几句：“冥冥之自有天定，若是缘分到了，你们兄弟二人自然能够相见。”
晏且臣不住
，又多喝了几杯，他想到弟弟生死不知，悲从来，不禁落泪来。
天白归看着这张和晏唯曲相同的脸
泪，心酸痛不已，忙将晏且臣扶了起来：“今日时辰也不早了，仁兄便歇息于此，之后几日我带仁兄领略这岛上风光，东瀛风，仁兄可切莫拒绝。”
晏且臣早已是喝得迷迷糊糊了，见着天白归那温柔的语气，不自觉地就沉溺了去，整个人都倒他的怀：“多谢……多谢你……”
天白归顺势将手伸他的衣襟之，从怀掏了一串珍珠来，毕竟这可是海岛上最为常见的礼。
等到晏且臣被他抱上床时，他的衣服已经被天白归脱去了大半。他赤
着上半，神迷蒙地望着俊的男人。
天白归的手在他粉红的
上不断
压着，若有所思地用手指拨：“仁兄远而来，我也没有什么礼相赠，这串珍珠乃是
海所采，本是我随携带之，今日便一并赠予仁兄了。”
那串珍珠由整整十四颗偌大的珍珠组成，每一颗都大小一致，完无瑕。
晏且臣茫然地接过那串珍珠，红
轻启，像是无声诱惑着天白归吻上去。
初
的海岛还有些凉意，窗外
雨绵绵，一片灰暗。天白归凝视着晏且臣，叹着这对兄弟是如此的相似，又是如此的截然不同。
他的手在晏且臣光洁的面容上抚摸着，思绪却不自觉地飘到了那的晏唯曲上。唯曲现在在什么呢？试图从岛上逃走，偷学他的武功秘籍，抑或是什么也没有？他想着想着，边不由扬起一丝温柔的笑容来，这笑容落在晏且臣的里，分外好看。
晏且臣虽然醉了，却还有些朦胧的自我意识，他突然觉得能和前人一直久久地生活去，却也不错。这还是第一次除了和弟弟相依为命之外他产生这样的念，对于他这样年纪的男来说，颇有些难得可贵和不可思议。
于是他索主动了起来，晏且臣伸手去，一手挽住了天白归散落的黑发，大胆而格地说：“
我！像那次在山那样，我！”
他不得不承认，在经历过天白归的
验和弟弟的
之后，晏且臣里的某些东西悄然被改变了，那
说不清不明的东西，或许可以称之为
望，甘愿让晏且臣化作青楼
女，或是雌兽，什么都无所谓。
他现在只想被天白归的大
。
天白归让他侧躺着，颇有些遗憾地望着他平坦的
脯，晏且臣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他有些不悦地皱眉：“唔……摸……摸摸这里，好
……”他伸
缠住了天白归的腰，后
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男人面前，整个
成了一条
隙。
天白归用手指分开他的，又觉得，索将手指伸了晏且臣的嘴命令：“太了，你先
它。”
晏且臣自然是乖巧地将手指
了去，他如同舐那样着天白归的手指，浑燥不已，
贴着天白归的小腹不住
撞着。
很显然，那酒自然是加了一些特殊东西的。天白归也喝了些许，自然也受到影响，有些迫不及待起来，他将手指从晏且臣嘴
，狠狠地吻上了他的。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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