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俘存亡录 - 第四十五章 专业人员的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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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专业人员的落差

    两千零七年四月的时候,金和元智银都非常兴,因为经过多年的努力,籍制度终于废除了,从此以后,籍、复籍、单立门及分家制度上的父姓主义不再是法理原则,以往以主为心的、以家为单位的编制方式也不再存在,籍贯概念也消失,采用的是注册基准地概念,新的法规从两千零八年元旦正式开始执行。

    金端坐在那里,笑说:“这个周末要去看一妈妈,你们都有时间吗?泰熙,老祖母最喜你了,你可以去吗?”

    安泰熙笑着低了一:“好久没有去看望祖母了,很是想念她,这个周末应该是可以的。”

    祖母朴玉是金的母亲,今年已经八十九岁,住在养老机构,虽然已经这样大的年纪,然而老人家的脑仍然清晰,九年前,当她第一次看到安泰熙,立刻就将这个神脆弱的年轻人搂在了自己的怀里,第一句话就是:“可怜的孩,你一定受了许多苦,俊宰没有欺负你吧?这个小从小就很狡猾的。”

    元俊宰:老祖母料事如神,真不愧是家族的守护者。

    安泰熙的脸当时就红到了耳,老祖母您指的到底是在国院里供的时候,还是卧室里那个人搂抱住自己不肯放开的事?真的是很害羞啊,被一个年纪比自己小的人这样对待,一看到元俊宰,自己就有一脱力,安泰熙经常就有一觉,两个人的年龄仿佛颠倒了过来,而且相差还不只一岁。

    被老祖母当一样挲着颈,安泰熙顿时就觉得,如果自己再以一的态度面对生活,似乎就有一太过刻意的觉,一个怎样都无法安的人有时候就会让人觉得古怪,难以理解。

    每一次见到老祖母,安泰熙都有一格外放松的觉,在老祖母边,就好像冬天的雪夜里待在火炉旁一样,是那样的安详静谧,火炉木柴燃烧的哔啵声不但没有破坏这宁静的气氛,反而让人的心更加沉静来,所有的疲倦都在这样的气氛渐渐消散,人的神逐渐恢复。

    因此这一次他也是很希望能够去见老的。

    老祖母朴玉所居住的是一个级养老机构,虽然费用不菲,然而条件非常不错,护理十分周到。一家人见到了老祖母,朴据一向的习惯,将安泰熙拉到自己边,让他靠在自己边坐着。

    元智银坐在一旁,悄悄向安泰熙吐了一,面上明显是揶揄的神,安泰熙的脸也红了,自己在家里已经成为供大家怜的角,差不多每个人泛滥的心都可以浇到自己上,连元俊宰有一次都笑着对自己说:“从前阿妈妮阿基们看到了我就好像蜂看到糖一样,如今她们把目光都集在你的上了。”

    确实是有一特别让人想要呵护的气质呢,虽然相貌不是那致俊俏的类型,然而整个人透来的气息就是那很让人心疼的觉,非常容易动人心之最柔的一块,安泰熙这特质撒的网,连自己这样一个明老练的报官都没有逃脱过去,在国院的时候,看到那样苍白脆弱的他,就已经想把他搂在怀里安,只是那时肩负着职责,所以不能这样任凭的冲动。

    当母亲将安泰熙保释来,自己带他回到公寓,那个时候元俊宰的心就是: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能够让这个人就待在自己的边,让自己每天看着他,知他是否平安。

    负责照顾朴玉的金医生这时走了来,是例行的检查,量血压之类。虽然已经四十几岁,然而这是一个很时髦的女人,蓬松的披肩发,蓝,耳朵上还吊着的耳环,只是最外面罩着一件宽松的护理机构的制服袍。

    朴玉笑着对自己的孩与孙辈说:“这位金医生是很好的,虽然是刚刚来到这里几个月,但是我真的很喜她,待人特别心,这样纯真的人,如今是很少见到了。”

    金医生笑着客气了几句,与金和元承铉就聊了起来。

    元俊宰秉持职业本能,观察着这位金医生,很快他就知,这位护理人员与其她人是不太一样的,而且他发现,安泰熙也在留意金医生。

    陪着老祖母吃过午饭,又推着她乘着椅在园里走了一圈,这时朴玉要午睡了,亲人们将她送回房间,就走了来。

    在休息间里,金医生给她们倒了茶,和她们谈起了老祖母的况:“阿妈妮虽然行动不是很方便,但是脑是很清醒的,各项征也都还比较平稳,目前看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金:“多谢金医生,一看到你,就知是一个很可信的人。”

    金医生:“您过奖了,作为这里的护理人员,我们都会竭尽心力的。”

    最后分别的时候,金三人先去了车边,元俊宰看着金医生,很谨慎地说:“冒昧地问一句,金医生,您在韩国还习惯吗?”

    金医生稍稍楞了一,笑:“被你看来了啊,我确实是从北韩来到这边,在我这样一个年纪,要重新适应这样一个完全不同的环境,确实要付很大的努力,在最艰难的时候,我对朝鲜充满愧疚,那个时候我想,如果早知是这个样,我是不会来韩国的。”

    虽然乍一听起来很有些令人到意外,然而元俊宰的表却很平静,没有显不可思议的样,作为南韩人很自然会产生的那“一片忱却不被理解”的神并没有在他脸上表现来,他很冷静地说:“金医生,可以和您谈谈吗?”

    金医生上打量了他几:“好啊,我也很想找一个能够说话的人。刚刚来到南韩的时候,最让我绝望的是我在北韩的医学学历不被承认,七年的医学院学习,八年的行医经历,这一切都归为零,让我觉自己曾经付的全努力都被人否定,整个人都觉到一大的空虚,不怕你们笑话,那个时候我甚至想到过自杀。”

    安泰熙十分钦佩地看着她,医生这样的专业技术人员无论在哪里,都是十分受人尊敬的,社会地位很,然而从另一个方面,这也让他为朝鲜到难过,连这样社会阶层偏的人都逃离了北韩,可见故国的况已经恶化到了什么地步,而对于专业人员来讲,自己的技能平不被承认,这痛苦的程度恐怕与饥饿不相上,生存与成就都是十分重要的,至于哪一个更难以承受,他一时也难以判断。

    “抗争了两年之后,虽然很痛苦,可是我只能重新学校,行医学培训,学费是要自己支付的,我那个时候已经四十岁,年纪太大了,也无法申请奖学金,筹措学费真的是一件很艰难的事,如果不是我损失了政府给的两万元安家费,本来不至于如此拮据。”

    安泰熙不由得问:“请问是怎样失去了这些钱呢?”

    金医生看了看他,说:“有一次我去教堂,那里有一个人和我说,让我把钱投到一个项目里,向熟人推销生活用品,到后面我才知这就是一个金字塔骗局,然而在我明白之前,我已经几乎损失了所有的钱,在朝鲜,哪里知会有这样的事?”

    安泰熙咬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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