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宫 - 82，乐而不yin良宵引，鸥鹭忘机奏酒狂

    皇帝很久不弹琴了，但他起手姿势就摆的很行家。瑞香心莫名雀跃，忍着不动，看他调音，静了一瞬，起手就是一首《酒狂》。

    ……这倒是很皇帝。

    瑞香弹琴，喜梅三，潇湘云，法自然，娴熟畅，如同临其境，修养，陶冶。皇帝今天心好，起手酒狂，从脸上看不的绪都在琴音里，轻松愉快，是微醺但并不失态，喜悦却显而易见，连听的人都觉得自己要醉了。

    所谓乐而不，哀而不伤，大约是弹琴者表达意的最境界，发乎而合乎礼，皇帝显而易见功底厚，只是大概很久没有练习，当年的度还在，所以尽可以随心所，稍稍一些改变顺直，自然而然。

    瑞香支颐凝神静听，简直想相和，又不愿打断这从琴音一窥丈夫心境的机会，被染许多快乐，忍不住不停地笑。

    酒狂后是良宵引，之后是鸥鹭忘机。瑞香没想过丈夫竟然会选鸥鹭忘机这首曲，总觉得他弹起来虽然宁静，也确实足够忘机，但心里想的不是超然世外，只是一平静的快乐，一曲完毕后，他就仍然是那个静默而锋利的他了。

    这宁静欣然如果能久就好了。

    说实话，二人凑在一起喁喁私语说些傻话，或者一本正经商讨正事的时候，他们的距离也很近，但都没有这样近，以琴传，一览无余。瑞香是其手，捕捉到太多微妙绪，觉得皇帝此时此刻简直回到了少年时代的心境，鲜衣怒，心满意足，轻狂傲岸，怡然自得。

    他这读如此轻松心事的时刻，一时间却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既想要时常听到他弹琴，又觉得心靠近了人也想要靠近，看着皇帝弹完最后一曲，终于是忍不住了，一把推开琴，对着丈夫带着几分纵地扑了过去，神黏如糖丝，先蹭了蹭，又抬起说：“我……要是时常能这样就好了，我喜。”

    恪守本分，或者知珍惜的话，是不应该提要求的，要潜移默化，要主动示弱，换来男人忍不住的存存退让。但时至今日这地步，瑞香觉得这也算是自误。他不敢说，皇帝随心所给，久去，哪是个办法？

    何况何必一味珍惜回避想要得到的东西呢？良宵就该尽。

    皇帝搂住他，二人的神瞬间黏在一起，分也分不开，瑞香看到他望着自己，视线往，逐渐靠近，呼相闻，几乎就要亲上，耳发，一低躲他怀里，抓住他的衣襟不放：“他们看着呢，不好的。”

    等一会就要用膳了，刚才弹琴前就已经传膳了，要是什么人尽皆知的动静，那就太过分了。皇帝生病的事起先没人敢说，里也就几乎都没有消息，但他已经在这里几天了，风也松了，皇后亲自侍疾尝药这算是德，但勾引病的丈夫，就绝不算好话。

    最好还是不要吧。

    皇帝搂了搂他，呼，忍住了。以他的，自然是并不在乎什么，但若是尊重怜一个人，他也不会愿意随时随地为所为。易得，不过是相迷惑，真上了心，反而会忍耐与等待。

    二人都心照不宣，等着晚膳后，瑞香陪着皇帝去，又把他安顿在御榻上，李元振悄无声息带着人走了，皇帝伸手一拉，瑞香就倒在他床上，被皇帝一翻压住了。

    两人居然都有些偷偷摸摸的快乐，皇帝悄声在拉起来的床帐里低声问：“想要了？”

    瑞香脸红，但还是很勇敢的承认了：“嗯。”

    两人先慢慢的接了个吻。不知怎么回事，越是烈稳固，这回事反而越温柔缱绻，缠绵无尽。瑞香被亲得不过来气，昏脑涨了，皇帝这才放过他，又啄了一，低声：“这几天委屈了你，你明天就回去吧，我好了就去看你。”

    他的病其实并不复杂，现在也只是有烧，但最好还是不要胡作非为，瑞香虽然底好，但万一染了病就不好了。所以不自禁亲了一之后，皇帝就转而去解瑞香的衣服，让他搂着自己，一味往面摸。

    瑞香细细气，埋在他颈间断断续续，被得咬着牙一窜一窜，像是要躲开，扭个不停，被拍了两掌，连也被戳了。腔缠绵缩，空虚地绞缠着几手指，面很快了一汪，又甜又的溢开。

    皇帝边边夸他，说他绵，漂亮，乖巧，还问他：“记不记得新婚之夜，你看我第一，多漂亮，多乖，怯怯的，像是怕我把你吃了……”

    瑞香被他用手指得呜呜直叫，胡言语回答他：“记得，记得，你得人家好痛，还……还不肯、完……啊那里不要，太、太过了……”

    小小被掐，他几乎立刻来，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皇帝哼笑一声，整只手掌罩住他的小，手指陷小里面抖动，甜声，住妻发的耳垂轻声低语：“还嫌我没完？小现在吃惯了是不怕苦了，当时你哭得那么厉害，我舍得让你多痛么？何况日后，少给你了？”

    其实瑞香并没有什么不满，新婚夜那事他也记忆模糊了，但此时此刻满足又因为望燃烧，虽然在跟着皇帝回忆过去，其实说的全是现在的受。他被温火焰般的抚一波一波推上来，越来越接近激烈的，自然不愿就此结束，一咬住男人送上来的，狠狠磨了两，又难耐地放开，剧烈息着摇：“不要，不要了，不行了，呜呜呜呜……”

    他喊叫也是低低的，还没忘了这是偷偷的亲近，不可以被人知，叫了几声，被捂住嘴，简直像是被贼人骗了的小羊羔，，咬住男人掌心，哽咽着了，了皇帝一手的。

    瑞香被放开，就绵绵地息着，睛发亮，眨掉雾，才缓过来就追问：“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呀。”

    这幅天真的模样实在招人，皇帝被他看得得不行，拉着他的手钻自己里让他安自己，瑞香想动一动往却被他抱住，动弹不得，皇帝很定地住他的手示意他赶动作。

    他的手的，上面都是瑞香知哪里来的，忍不住脸红心，纠缠在一起被带过去，绵绵的到了皇帝得可怕的。他吞咽一，乖乖动作，同时忍不住用睛问男人，他快说。

    皇帝被得战栗，轻声气，看上去神智都有涣散了。瑞香越摸他越，乎乎的，直夹在两人间。瑞香的被他掐摸，被摸得快合不拢，虽然始终没有真正去，但气氛实在差不了多少，正是说真话的好时候。

    “我说，看你第一，我就知你又乖又漂亮……”

    帝后合婚，国之大礼，与民间嫁娶十分不同，其实他们两人那天第一次见面，应该不是晚上，但白天实在是礼仪太多，太忙，大妆与祎衣也实在是看不清人，所以皇帝这一和瑞香记忆里差不多，是到了晚上，结发礼的时候了。

    当时场景，瑞香现在回想只记得好累，好繁琐，凤冠好重，合卺酒真苦——这是寓意新婚夫妻从此甘苦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