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香想
鱼雁往来这个办法的初衷，其实只是为了让皇帝有地方可以费心思，不至于在第二个月又忍不住而已。但真正实施，威力比他想的大得多，两人都神魂颠倒，简直比见得到面的时候还要沉溺，甚至连这
阻隔，都好似一
用
更
的鼓励。
皇帝其实很少觉得无聊，他是一个
力旺盛，无所不通的人，也总有许多事
不完。朝政之外，皇帝本人的兴趣广泛，也轻易就能找得到许多人陪伴自己。后
自然不用提，前朝与他也并非只有君臣之分，只能谈正事。无论是
诗作赋，骑
猎，都能陪伴他。
不过近来，不止一个人发现皇帝时常无聊，但却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即使找些消遣的事，也经常半途而废，不
去，召幸后也是百无聊赖。
皇帝的绪不是一人之事，轻易就能影响许多人的
命，自然无人敢轻忽懈怠，李元振收了掖
令的请托，这时候却不敢轻易提起，只是引着皇帝多去散散心，以免在紫宸殿闷坐，心更坏。
其实这无聊现在皇帝
上多少有些诡异，更诡异的是他自己也排遣不去，李元振猜得一原因，不过掰着手指
算皇后要完月
也得二十几天，谁知
这二十几天里会有多少人倒霉？只好摇摇，转提上仔细伺候。
皇帝也不
去，他在里
大，御苑早就看腻了，就是太
池上三座人工仙山，他小时候也没少去，此时要是在行，他倒还有些兴趣。不过李元振拐弯抹角也太费劲，皇帝被他
得没办法，只好起来，没带几个人，随便去走走。
如今正是夏，一行人来的时候日正烈，御苑里也没有多少人。蝉鸣聒噪，池
宁静，荷叶大片相接，挤在面上，看过去也觉得烦，皇帝走到树荫，看见一面假山上悬挂着的藤蔓如同飞瀑，倒是有了些许兴趣：“以前我喜
藏在这假山里玩，好几次都吓坏了别人。”
皇丢了，那自然是吓死人的事。当年里皇还没有太多，他又是最贵的一个，里自然没有他不能去，不能玩的地方，不知多少人为此都不来御苑散步了。他的母亲虽然规矩大，但对男孩活蹦
并不多作限制。那时候李元振还没
，不过他也不是第一次听皇帝提起从前，自然地接上了话：“前几天大公主带着宗君在这里玩，也发现这藤蔓后面的山
了。”
其实这话他当天就禀报过了，不过现在说起来皇帝也绝不会嫌他啰嗦。皇帝年轻的时候有很多遗憾，但一个人当了皇帝，很多遗憾都可以抹平，一味追忆往昔其实不是他想要的——毕竟他已经熬了，应有尽有，未来自然更重要。
虽然说的是大公主和宗君，皇帝也很快想到了自己的孩是越来越多了。他已经没了让瑞香十几年生七八个的想法，不过总不会嫌孩多，自然也喜孩能跑会，调
一也无妨。
既然有了兴趣，皇帝也就不急着回去了，带着人沿着小路往前走。李元振松了一
气。
来的时候皇帝没带依仗，也是因为人多了太嘈杂，这个时候御苑也大概没有什么人，所以李元振是来了之后才示意去找守园的
监清场，免得皇帝好不容易来一趟，本来是想散散心，结果却被坏了兴致。
然而，一行人过桥走到绿荫掩映的另一侧，还是看见了人影，在小路另一的岔路上，蔷薇
架面，被一片
烈的红绿叶笼罩，穿的倒是清
，一天碧，虽然素淡简单了，看得份不
，但却恰到好
。
李元振立刻认这大概是掖里那几十个
人之一，不过他在紫宸殿，虽然耳目通达，但也不至于真的见过，之所以认得，一个是这衣服半新不旧，虽然
净也衬人，但看得料不名贵，也没什么刺绣，份不会，另一个是李元振认识后里所有大小妃嫔，甚至包括皇帝都忘在脑后不会再见的。
他虽然叫人清场了，但想来也没有那么快，这里又偏僻些，一时顾不到也是正常。皇帝沉默着，李元振先觑了一
他的脸
，觉得并未动怒或者不悦，而那蔷薇架前的人影已经拜去了，并未上前趋奉，倒也算有，于是他也不忙着请罪，轻声解释：“这恐怕是掖里的哪一位公。”
皇帝后里就没有女人，所以称呼上也没什么错的机会。无品无级叫公就不会错了。
皇帝嗯了一声。
虽然距离不算近，但也不至于看不清，这人一天碧，清浅淡，发漆黑蓬松如云，浑上就没有几样装饰，倒是显得清芙蓉，天然许多。自从拜去之后就一直低着，五官看不分明，姿态格外乖顺。
“走吧。”看了几，皇帝转率先离去，并无把人叫上来仔细看看的意思。
刚才那一瞬间，其实李元振也想过这人能不能。毕竟惊鸿一瞥，这人颜也不俗，柔柔弱弱，颇有迎风摆柳的味，姿心看起来也不错。
要是真被看上，倒也是一件好事。罗真休养好了也侍寝过，但几次之后算了算日，皇帝就有些疑心他已经怀上了，一面叫人隔三日就去请脉，一面只好不再召幸。剩的人呢，多少有不得意，最近皇帝的心又多变，伺候不好的人就更伺候不好了，这时候要是有人能异军突起得
，李元振也就不用担心了。
不过这公看起来年纪有大了，掖里那一批人来的时候最大的不过十七，最小的十三四，现在最大的恐怕就有二十二三。对以侍人的人来说，这个年纪就几乎是没有什么希望了。毕竟人人新鲜，但是也新鲜青
的啊。
要是没有意外，他们这一辈也就这么过去了，最好的期白白浪费，往后只能每况愈。其实李元振记得皇帝曾经说过，掖里那些人，与其一直放着，不如放去让他们再嫁，不过一直没来得及办，还给忘了。
不
怎么说，这些人曾经
的名义就是伺候皇帝，因此要放去，也比放人要更慎重，周全，甚至要让官媒一路到他们嫁才算圆满，也不是轻松的事。皇帝刚登基的时候，没工夫理他们，有心挑一两个人了吧，能的也就那么几个，皇帝平时还真想不起掖。
现在这些人都这个年纪了，想来承的可能不大，不如放去让他们各自嫁人，就算积德行善。李元振决定记在心里，回去就提一提。
以后要是想要，再选就行了。
然而回去之后，皇帝就接到消息，说是
山王
将护送回纥公主，已经快到了。
一般来说，名位最好是京前就确定的，里也早就去了廷女官，教规矩，摸底，现在消息也一起来了。
虽然不会亲去看，仔细挑选，但皇帝既然决定留一两个人意思意思，也不会随缘，免得委屈自己。
何况他对西域实在是很有兴趣，只是现在忙着和突厥人打仗，没空转移目光，虽然想要提前着手，但总也没什么机会，这次回纥人倒是正好撞了上来。
六月，回纥公主京，一场盛大宴会之后，公主连同随行的宗宗女等，绝大多数都被分赐群臣，犒劳送人回来的将军，还特意将好几个留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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