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垂棠 - 番外三/珠光宝气

    结婚多年，陆执川一直对他们的月只有两周的时间这件事耿耿于怀。李棠曾经无奈答应补给他，陆执川就琢磨着找个风景好的地方，就他和李棠两个人，住去十天半个月，缠绵厮混得不知天地日月变化。李棠总不答应他，理由也很充分，离开孩太久不是为人父母应该的，以及，月那回太了，李棠觉得再来一次他吃不消。

    “我有分寸啊，哪次你受不了了我不是贴地停了来，伺候你睡觉。”陆执川委屈地大声嚷嚷，他多年夙愿难偿，快要挂念了心病，举着手机给李棠看日历里的标注，说：“你看看！这是我们相识二十年的纪念日，你都一不重视，把月过完是我这么多年的夙愿，你都不肯陪我实现......”陆执川越说越觉得自己可怜，声调都了来：“两个孩都不小了，爸妈也能陪他们，我看你分明就是找借，不重视我了，觉得我们的婚姻开始枯燥无味。”看李棠逐渐松动的神，陆执川再接再厉：“相识二十年啊，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我看你就是厌烦我了，对我没有了......”

    李棠怕了他了，在一起这么多年，陆执川的撒耍赖手段日益超，没有随着年岁增而成熟，反而变得越来越幼稚小心，他的占有在李棠的无底线纵容也愈加膨胀。李棠妥协：“好的好的，听你安排，我们参加完小潜的开学典礼就去。”

    陆以潜可能是遗传了李棠的学霸基因，十四岁就考了祁城学，也是李棠曾经就读的那所，比他小两岁的陆以濯才刚刚小学毕业。陆以濯就读的初就在南郊陆家老宅附近，早早开学了。而陆以潜的新生开学典礼，一直拖到了九月旬，才在军训结束后举办。

    李棠很喜辅导两个孩的功课，大概是他的成太孤独了，由己及人地觉得要给孩们最细致温柔的陪伴。两个孩也很黏他，只是总被亲爹教训要独立学习独立生活，不要总黏着父母，然后行把李棠带回房间，冷漠地把小孩隔绝在他们的二人世界之外。

    全家人一起参加了陆以潜的开学典礼，结束之后，陆执川就带着李棠匆匆赶往机场。他们这个月的“半场”是李棠选择的地方，三国的途城，陆执川读大学的地方。李棠一直想去看看陆执川生活过四年的城市，但他们的很多次旅行，都巧合地错过了途城，这次正好可以观光。途城也是陆执川爷爷在世的时候一直生活的城市，陆执川正是为了方便陪伴爷爷，才选择在途城读大学。

    两人到了途城，陆执川提前联系的秦叔已经在等他们了。秦叔是陆执川爷爷生前的助理兼家，一直生活在途城，爷爷过世后的这些年他回国见过陆执川和李棠几次面。秦叔接上两人，把他们送去了陆执川在途城的公寓。陆执川的爷爷在他大学毕业前一年搬家去了大洋国，又在那里过世，途城对陆执川来说也没了什么牵挂的亲人。毕业之后陆执川再也没有来这里住过，好在秦叔多年以来一直帮忙打理，让这住宅不至于荒废。

    二十年未曾重游，陆执川跟李棠慨：“早就应该带你来看看，不过自从大伯公一家人搬去了首都，途城就像被大家忽略掉了，每次旅行都错过了这里。”大伯公一家是陆家最亲近的亲人，两家都会互相探望，但是途城距离首都太远，每次全家行的探亲都没有安排途城的旅行。

    秦叔离开后，李棠饶有兴致地在这个层公寓的大平层里四走动，拉着陆执川问这问那。二十年前这里是途城市心的标杆型端住宅，两人的二十二层可以俯瞰整个城市，远眺环绕住城市的海岸线，两面通透的落地玻璃窗使空间格外明亮开阔。如今途城是寸土寸金的大都市，周围楼林立，也只有在一侧的落地窗外可以看到碧蓝的海岸线。

    陆执川叹气，指着客厅的落地窗说：“我记得以前这边全是绿地，还有一个人工湖，往远看就是沙滩和大海，现在人工湖被填了，全是楼。”说完带着李棠绕过客厅的隔断，说：“前两年岚岚要来住段时间，她把这房重新装修了，又嫌离海边远视野不好，一直没有住过。”

    房被打通成开阔的一个大空间，客厅餐厅和卧室都只用落地储柜和酒柜作为隔断，除了卫生间和厨房，没有更多一扇门，整个公寓敞亮明快，确实是陆执岚会喜的装修格调。两人坐了十五个小时的飞机，途城又有时差，虽然此时正是途城光明媚的正午，他们还是决定先睡一觉缓解旅途的疲惫。

    醒来已经是黄昏，卧室的大床上，陆执川四肢并用地缠住李棠，醒来就看见李棠沉静的睡颜，伴随绵而轻微的呼声响。陆执川吻醒了李棠，抱着他一起看落地窗外边逐渐晦暗的天，躺了一会儿两人起忙碌，陆执川去饭，李棠收拾他们带来的行李。为了满足陆执川对于月半场的执念，两人计划在途城住半个月，随行带了两个大箱，李棠收拾打包了两人的衣和生活用品，还有李棠常用的画和两人在读的书。陆执川把画和书全都放回家里，让李棠把空间留给他。李棠无可奈何地看陆执川囤过冬粮的仓鼠一样把箱满了各式床笫间要用到的东西和五颜六的趣衣，暗暗祈祷这个半场月不要像上半场一样那么靡。

    陆执川难得恤李棠的，没有在旅途劳累的第一晚压着李棠兽大发个没完。两人共晚餐之后就把公寓各的设施和娱乐设备摸索了一，又一同研究了途城的几个观光地，陆执川还规划了一去他的大学参观的行程，午夜未到李棠开始犯困，两人洗漱睡，准备养足神，等待第二天的观光旅行。

    途城是沿海的大都市，一年四季光明媚，总是引观光客无数。两人清晨即起，驾车周游整个城市，陆执川作为向导又带李棠参观了他就读的大学，直到傍晚才回到公寓。

    公寓里陆执川订的餐厅外送已经到了，他换了衣服就兴致地在厨房开始忙碌。这一两年陆执川在闲时拜名师学艺，厨艺得到了质的飞跃，此行他们就没有专门光顾任何餐厅，而是订了餐厅同款的新鲜材，打算自己大显手。途城临海，又有非常良好的四季温度变化和洋条件，当地的海鲜产也是一绝。

    李棠洗澡换衣之后，打算去厨房帮忙。夕温柔，洒室的光线给陆执川忙碌的大影镶上了一层茸茸的金边，他穿了件黄的围裙，绣着龙飞凤舞的“庖陆”两个大字，是李棠玩闹着写的，却被陆执川拿去绣了来到招摇。陆执川神专注地理一条鲑鱼，换了几把刀，去除刺一丝不苟，动作熟练得堪称优。李棠想起来他初次厨的样，切一把葱剁一蒜都要对着教学视频找准了角度，时光悠悠过去二十年，当年的厨房新人已经蜕变成前这位刀工娴熟举止潇洒的陆家掌勺，手腕发力时牵动胳膊到肩膀的肌动，被橙黄的光线勾勒得更显结实线条分明。陆执川一到公寓就去换了家居服，可能匆忙间上衣的摆被了一角到腰里。李棠走上前，帮他把衣角拿来整理好，就势从后抱住了陆执川，枕着他的宽阔实的后背。

    “饿了吗？很快，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