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妈 - 第五十章 北寒，你放过我吧，成吗

    第五十章

    李北寒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会从二妈妈听到这样一番话。

    在他心里，二妈妈是什么呢，是开在闺之一朵柔弱的儿，这儿固然会偶尔耍脾气、闹别扭，可归结底还是无可去只能可怜兮兮地忍受命运的狂风骤雨。他过去，对二妈妈充满怜惜，觉得自己要守住这朵儿，不是从老帅手，还是从这险恶的世之。

    可没想，老帅一朝西去，二妈妈就展他从没见过的、让他无法接受的真面目。

    原来，打从一开始，二妈妈想要逃离的就不止是老帅，还有他。过去，二妈妈对他的纵容溺，也不过是逢场作戏。老帅还活着的时候，二妈妈想从他上得到的是一个能让他在帅府站稳脚跟的孩，孩没了，二妈妈又利用老帅和他的疚，一刻不停地离开了帅府。更别说，二妈妈还和李北珩上过床！李北珩可是他的亲弟弟！二妈妈是成心要把帅府搅个天翻地覆，让谁都不好过。

    李北寒看着二妈妈垂去不肯看他的睛，越想越胆寒。

    二妈妈想到的一切，都到了，李北珩的败名裂，三妈妈的半痴半傻，都是他的手笔，他远远地待在鸾台路的公馆和一个又一个男人打骂俏，隔岸观火，看着帅府的动和混——当知晓老帅逝世的消息，他心里不知有多兴！他是不是以为，从此就天任鸟飞了？二妈妈连敷衍都不肯敷衍他，难以为他李北寒就那么好拿么？

    李北寒笑了一，俯，在二妈妈边：“二妈妈，您说的对，我不能给你自由，因为我手里有枪。”

    张玉衡的心慢慢儿地往沉。

    他抬起，去看李北寒，可看到的居然是李北寒鸷、狠戾的神。他边儿让李北寒过的地方又开始疼了，仿佛李北寒的手指还在他涩的，肆无忌惮、不留面地戳。李北寒是打定了主意要来羞辱他、折磨他，不让他过自己的日了。

    “北寒，”他手指攥住自己的衣裳，忍着推开李北寒的念，把语气放得很缓，他不想再刺激李北寒，面前这个人，已不是他熟知的那个会和他撒、会哄他开心的好儿了，他终究还是李川的血脉，和李川生着一般无二的虎狼之心：“你放过我吧，成吗？”

    李北寒的回答就是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英和小太监连翘焦急地站在门外。

    英不知小和二少爷李北珩之间的私，更不知今儿在舞会上发生的一切，她只当北寒见不得小和别的男人来往，方有这么大的反应。可连翘是明明白白地知帅府的柴房都发生过什么事儿的，他提心吊胆，怕小爷察觉了什么蛛丝迹，要是小爷真的知了，那么连小带他们，没一个能把命留来的。

    门开，李北寒打横抱着张玉衡来了。

    英愣了愣，这是……和好了？她去看小的神，可张玉衡的脸让他自己用手给掩住了，看也看不清。她想再去看李北寒，或者问一问这到底是怎么了，可看到的却是李北寒的背影，李北寒抱着他们小往楼上去了，不知怎么，她觉得今儿的北寒很不对劲儿。

    “不会……事吧？”她战战兢兢地问。

    “小没说什么……”连翘小声嘟囔。

    二楼，“啪！”的一声，卧房的门叫人关上了，听那动静，真可以说不是“关上”，而是“踹上”。这更加重了英心的疑虑和担忧，这太不寻常了，那个横的男人，真的是他们小疼了这么多年的小爷吗？过去的小爷，连他们小皱个眉都要想尽法逗他心，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凶蛮呢？

    她轻手轻脚上了楼，把耳朵附在门上，想听里边儿的动静。

    连翘小声：“说什么？”

    英摇摇，说：“听不清。”

    门。

    李北寒鲁地把二妈妈掼在床上，抬手去解自己军装的纽扣。

    二妈妈想把他当踏脚石，那可真是打错了主意，他是那么好利用的么？他居临地看着二妈妈掩着双目的瘦的只有骨的手，和边儿来的苍白的嘴，心升起一扭曲的快意——二妈妈永远都逃不他的手心，不愿不愿意，二妈妈都是他的，永远、永远。

    他扔掉外，解开衬衫的两粒扣，急不可耐地上了床，把二妈妈骑在，把他覆在脸上的手扯开，冷笑着：“怎么，现在用不着我了，就连看都不想看我了？二妈妈，你可真是蛇蝎心啊。”

    他扯开二妈妈的衣裳，看见边儿绯的肚兜儿，上还绣了合。李北寒嘲讽地想，合，二妈妈想和谁“合”？不论是谁，一定都不是他，二妈妈的心太野了。

    张玉衡阖着双，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任李北寒胡作非为，因为他知，他拦不住李北寒，李北寒要第二个李川么？和他老一样，把他囚禁在地狱当？他不可避免地到恐惧，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再经历过去十几年的梦魇，那样的生活把他的生命一一地消磨掉了，他还能再活多少年呢？再那么忍辱偷生去，他的人生还有多少趣味。

    李北寒掐着他的，狠声：“睁开，看着我。”

    张玉衡真的把睛睁开了。

    他看着李北寒，仿佛在看一个从没见过的陌生人，没有，也没有恨，只有的疲倦。

    他太累了，李川死掉的时候他有多兴，如今就有多累，他到失望，这失望无关李北寒，他只是对自己失望，早在他吃到李川的苦的那会儿，他就知李北寒也不值得信任，他不该指望李北寒，李北寒面儿上再贴、再可靠，终究也是李川的孽，和李川生着无二的狮虎之心。

    李北寒声：“你就那么缺男人？”

    张玉衡冷笑着：“李将军，我缺不缺人，用不着你心。不过，你新婚没多久，不好让夫人独守空闺吧，大晚上的不回府，来我这儿算怎么回事？——哦，我想起来了，这对你来说无要，你在外边儿和海台、和舞女歌女厮混也没人的了你啊，你是何等人，事哪儿用得着别人怎么想。”

    李北寒听了他指桑骂槐的一番话，脸更加难看，这就是二妈妈的真面目，他过去还把二妈妈当成命途多舛、为人欺凌的可怜人，到今日方明白，二妈妈一儿都不可怜，真正可怜的，是让他玩于掌之的自己。二妈妈用完了他，连再看他一都不愿意，就要和别的男人比翼齐飞了。

    张玉衡的话，比枪弹、比刀剑更伤人。

    李北寒放开掐着他的手，冷笑：“是，你说的对，我用不着别人怎么想，更不用你怎么想。二妈妈，你真当我不会杀人了？石宣海，他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他没在你这儿留过夜，我早毙了他。我不想伤你，可你总是我，我要是再任你放肆，那还是男人吗？”

    他暴地撕开二妈妈的绸，裂帛之声尖锐刺耳，让张玉衡的心空了一拍，冰冷的空气碰到他赤的，让他那个的小玩意儿抖了抖，边儿的更是沁森森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