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妈 - 第八章 二mama喜欢我欺负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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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张玉衡想的没错儿,李川找他去,果然是为了银元。

    东三省匪患遍地,困于日俄两之间,想要在这么复杂的保证对局势的掌控,就必须要有大笔的银两,用以购买枪支匹,扩充军备,可多年以来,这儿一直不敷,每年都要由京城拨发几十万两来维持财政,还欠着日俄无数外债。

    李川“受封”为巡阅使后,将关外当成自己的地盘儿,当然要悉心打理,在一众能人志士的辅佐,扫除弊端,约束属,藏富于民,好不容易扭亏为盈,每年都有盈余账,再也不用他去“大吃县局”,卖官鬻爵,看就能还清日本人的三百万债务。

    可他还是缺钱。

    张玉衡不怕他伸手朝自己要钱。

    他和李川的“买卖”关系,之所以能持续这么些年,这就是基,他最不缺的就是钱,他很直截了当地答应了李川的要求,尔后向李川要了白县的采矿权。

    白县矿藏惊人,不是日本人,还是本地商人,都想开采,只是,并非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本事,从资金到技术,再到运输,都有相当的要求,张玉衡也没法儿一家吃来,拿了采矿权,也还需要借助商会和政府的力量。

    李川脸晴不定,最终还是

    张玉衡又说,他在奉天待腻了,想去散散心,也想趁机考察一县矿藏形,要亲自去白县一趟。

    李川冷笑:“那儿穷山恶、匪患不断的,你这么个‘大小’,去了还想囫囵回来?”

    张玉衡淡淡:“我自个儿去当然不成,得靠您拨卫队随行保护——这不过分罢,好歹我还是帅府的二夫人。”

    李川当众羞辱过他,转又朝他伸手要钱,正是心虚理亏的时候,也不和他多计较,摆摆手,说:“让松鹤同你去。”

    张松鹤是他边儿很得力的副官,曾在满清遗老遗少策划的对他的刺杀行动救主,立大功,很得他青。李川派他去,可以说给足了张玉衡面

    张玉衡冷冷:“你让他跟着,是让他一边儿护卫,一边儿在心里笑我算什么二夫人么。”

    李川这才恍恍惚惚想起来,前天晚上他喝多了酒,是张松鹤架着他回来的,那那天夜里他嘲张玉衡的话,他想必也听见了。

    李川在心里骂了一句,说:“你不待见他,那让北寒随你去,排面总给足你了吧!”

    张玉衡垂,说:“凭您吩咐。”

    咣当咣当咣当。

    去白县的火车上。

    李北寒军装肃然,帽檐压得很低,和平日的风不羁相比,多了几分军人的凛然正气,武装带上挂着枪,里边儿是把朗宁,和他的蜂腰相映生辉,放到外,不知要迷倒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儿。

    他站在车厢连接烟,一边儿看着二妈妈。

    张玉衡里边儿是旗袍,外边儿是貂裘,三千青丝挽起来,看上去雍容华贵,很有帅府二夫人的气派,他上很素净,没珠翠,白生生的手腕在外,正拿着一份儿报纸读,密密麻麻的小字儿,也不知看了

    他拿起茶杯,啜了茶,苍白的嘴顿时

    李北寒掐了烟,过去俯亲了二妈妈一,方在他对面儿坐,说:“二妈妈,您坐这么大会儿,动都不动一儿,脚酸不酸?我给您脚?”

    张玉衡也不抬,说:“你有这心思,不如先给我肩。”

    李北寒笑问:“您要光着,我就给您。”

    张玉衡放报纸,蹙眉看他,说:“北寒,你不要无遮拦。”

    李北寒耸耸肩,说:“听您的。不过,您何必亲自去白县,穷山恶的,您不怕危险?”

    “教你来,不就是保护我的?”

    “原来您这么信任我,二妈妈。”

    张玉衡裹裹貂裘,淡淡:“一码归一码,你终究是我看着大的,你的能力,我再清楚不过。”

    李北寒抓过二妈妈的手,拿在手把玩,二妈妈的手很,很,和他不一样,他手上哪哪儿都是茧,他把二妈妈的手举到边,亲了亲,笑:“我还记得,小时候,我最和您一起睡觉,因为您上总有香味儿,闻见那味儿,我就睡的很好。”

    张玉衡顺势抚摸他的脸颊,说:“北寒,你当知,二妈妈从来把你当自己的儿看待,你看府里这么多少爷小,二妈妈哪儿这么待过他们?你不能仗着蛮力,欺负二妈妈,嗯?”

    他在打牌,期盼李北寒能看在往日的母分上,不再对他荒唐的事儿。他知自己的心思教他看透了,北寒知他把他当男人看,可那不过是“想”,永远不能付诸行动,否则将招致天大的灾难。

    李北寒不以为然:“二妈妈,您言不由衷罢,我看我‘欺负’您,您喜的很啊。”

    张玉衡见他听不自己的话,心里叹气,觉得退维谷,他和李川之间的“合作”岌岌可危,还没想对策,不知自己的“前途”在哪儿,如今李北寒又来横一杠,他知李北寒不过只想和自己耍,或许因为他的份觉得刺激,或许是看他的好玩儿,他哪儿知他有多难。

    事已至此……也只好先敷衍他,不教旁人知,想也不会事。

    张玉衡放声音,悄声:“北寒,二妈妈喜不喜,都不打,可你得想一想,倘教外人知晓你我的事儿,二妈妈还怎么活得去?你将来又要如何在奉天立足?”

    李北寒:“二妈妈,您又心些无关要的东西。”

    张玉衡收回手,对他的盛气到无可奈何。

    北寒和他不同,不知谨慎为何什么事儿都底气十足,不知什么叫收敛,什么叫害怕,宛如一把鞘的利刃,寒光湛然,锋芒四

    张玉衡喜他这样儿,黑暗的飞蛾总会教炽的火引,他倘不是飞蛾,又怎会这样疼他?可他不想燃烧自己落的灰烬场,他隐忍这么多年,为的是活个自在,哪儿能随波逐,让人玩掌之

    他要让李北寒听自己的话。

    “我哪儿能不心?我不心,早‘零落成泥碾作尘’了。”他幽幽怨怨地垂

    李北寒看着他没有血的脸,说:“二妈妈,您和我装可怜?我看整个儿奉天,都没一个比您富有的女人,说您‘零落成泥’,我可不信。”

    二人正说着话,英从另一个车厢送午饭过来,这回去白县,照例带来张玉衡用惯了的厨,他的厨是单聘的,只给他菜,和帅府大厨房不搅,因此带来也没影响。

    李北寒看着一桌清淡菜肴,撇嘴:“这是喂兔呢?”

    他想再说几句,又想起请二妈妈吃火锅儿时闹的不愉快,忍了去,抄起筷拣能吃的吃,这桌造价不菲的珍馐,还不如一碗面条来的实在——他心念一转,知这是二妈妈故意安排,过去有他在,二妈妈可总会吩咐厨备几个他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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