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日，两人又回到
葬岗。
枯的榆树和桑树环绕着宽阔的墓地，即使金
的光芒洒在这些树上，这里依旧显得颓废，整个墓地一片惨淡
森。
“和尚你看，这上面的字。劫富济贫度他人，舍生忘死吴怪盗。”肖怀染拨净墓碑上的泥土灰尘，站直
：“看来是位侠士，不过侠士怎么会被人埋在荒郊野岭？而且这画又有何意义？”
崇归展开画卷，他低
看了一
墓碑，目光又转回画
，：“埋他的人非亲非友，所以没有这么多风
讲究。这墓地周边还算净，墓志铭又是赞语，应该偶有人来拜祭他。”
肖怀染
了，：“也是。这世上很多无名者也会
革裹尸，暴尸野外。他能被人埋葬祭奠，应该是品格极佳。”他朝画卷那
瞧了一，画
形比昨晚慌看得更加清晰。
肖怀染“咦”了一声，他伸手了画卷的左上方，问：“这是符？”
崇归：“是的。这符不是朱砂所画，是人血。”
肖怀染：“人血画符？看来仇恨很大呀。这符怎么画得如此复杂？”蛇
虽游历多年，仗着自己有法术，因此对借助他
又得耗时间写字的旁门左一也不
兴趣，从未仔细研究过。
此时看来，也只晓得是符文，并不知其真意。
崇归垂
目光，沉声：“这符咒是锁他人魂魄，生生世世在这邪
地狱里不得超生。这里还有五个人的生辰八字，吴怪盗也在其一。”修
的手指了画被凌辱的男人，那里已经没有蛇留的血迹，和尚修为
湛，也不知何时去除的。
“哇哦——”肖怀染顿了顿，“不对啊，既然这位侠士成仁取义，怎么还会有人想要害他？人都死了，还不放过他的魂魄。”
崇归叹了一
气，这蛇对人间的事还不够通透，说：“你看这其余四人，穿蓝底锦
官服，应该是四位二品文官。”
这句话信息过大，肖怀染警惕起来，：“官员？莫非吴侠士惹到了他们？这四人也太歹毒了！居然对一个无权无势的百姓手。”
崇归摇了摇，并不赞同，：“再想。”
肖怀染愣住了，他撑着
认真思考着哪里不对，过了片刻，他迟疑：“的确不对…这四官员也死了。要不然昨晚、昨晚……死人无法
符绘图，更别说祭在墓前了。”他凑上前，嗅了嗅画面，改：“这四个官员虽死，但留在这画里的不是魂魄，而是怨气，是执念灵。”
他想，这不会是一场纠葛的闹剧吧，要不然谁会把邪当复仇。
于是肖怀染把这想法也说
来了，崇归闻言，皱着眉，问：“为何邪就不能是复仇了？”
“这么快活的事，为啥是复仇？”蛇一脸茫然的反问。
崇归也问一句：“你觉得这是快活的事？”
“对呀。”
“跟谁都是？”
“对呀。”
迟迟不见和尚说话，肖怀染纳闷地偏朝对方望去，结果对方一脸铁青，状若癫狂地望着自己。蛇心暗惊，默默把自己刚才说的话反复回想，也没觉得哪里错了。
由此可知，一人一妖本不相通，人讲究天圆地方，懂得礼义知耻，并用
恨嗔痴约束自己。而妖兽，弱
，释放天
，无拘无束。对待同一件事，必然理解的南辕北辙，背而驰。
崇归冷冷：“不知羞耻！”
肖怀染不以为意，反驳：“虚假意。真知廉耻，你一个和尚会破戒跟我上床？人树立那么多条条框框，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面而已。”
便在此时，画被
暴地扔在地上，崇归一把掐住他的颈项，失态：“狡辩！义为贵，人先有再生
。再看看你们——”
忽然，和尚目光一动，闭了言，他忿忿收回手，也不再看他，不消片刻又恢复成清心寡的姿态。肖怀染怔怔的，心绪千涛骇浪，先有再生？这和尚果然…可我忘记过去很多事了，如果向他打听，是不是会有什么线索？
不，之前也问过他，再加上刚才的态度，他绝不提，似乎并不是一件
好的往事。
难我负过这和尚？他家不会也是因为我吧？
二人沉默半晌，肖怀染捡起地上的画卷，：“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争执去也无用。等理好这件事，不如我们各奔东西，各自为。省得碍。”
崇归面凝重，也不知是走神还是斟酌，他僵
地扯着嘴角，似乎想要开，停了片刻也没发声音。
最终，他面无表地接过画卷，低念了几句经文。接着，一团雾气从画缓缓升，慢慢凝聚在一起，越来越实，最终形成了一个人影，这人脚不沾地，半飘在空。
肖怀染打量一番，低声问：“这吴侠士半的雾气怎么是红的？”
崇归：“这四人的怨气太重，已经成了束缚他的枷锁。能把他拉来已经不易，等红雾蔓延到他
，想再拉来就难了。有疑问便赶
问罢。”
前这个人影，五官端正，修
，不算众，却也看得生前潇洒恣意，快意恩仇。
肖怀染指着画四人，问他：“你跟这四人有何瓜葛？”
这人影神起初恍惚迟钝，直到有人跟他讲话，他才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离开了那画地狱，登时泣不成声，说：“求两位大师救救我。”
崇归：“这四人早已不在，留的是怨气。若要救你，必须找事的源，才能帮你解怨脱离苦海。”
人影无法落地，只得跪在半空朝二人磕了几个，他为难：“谢谢大师！可……这四个人我没有分毫印象。”
肖怀染突然打断：“听闻你劫富济贫，劫的是什么富？”
人影想了想，：“都是些富商，贪官。”
肖怀染眯了眯眸
，又问：“谁准许你去劫他人财富，提自己亮节的？”
人影被问的一蒙，结结：“什、什么？”
肖怀染嗤笑：“都是别人自己赚来的钱，你有什么资格偷取他人财富？自己不劳而获，还有脸面把偷来的钱分给穷人？”
人影彻底傻掉了，连环被质问，也不知如何回答，笔直的飘在那里很是傻气。和尚也微微发愣，他转意味地看了一肖怀染。
崇归开说了一句：“你怎么知他们是贪官？”
过了好半会，人影才模糊地回：“老百姓知，征军收税，缴粮修栈……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不好，心里都门清。还有一些，俸禄不多，家里却偷偷收藏着价值连城的金银宝……”
肖怀染挑了挑眉，：“这四个人你真不知？好歹在画和别人了这么久的，当真一个都不认识？”
和尚眉微蹙，人影抢先怒：“谁同他们了！是他们一直在
辱我！我窃取时，只取目标，看到人都恨不得躲，所以哪晓得所有人相。”
肖怀染夸张地叹了一气，：“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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