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 - 第四十一章 哑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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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哑蝉

    永琮死了,然而人世的时间还是继续转,没两天过了除夕便是新年。

    初三这一天褚绣回到家,二摆上了早饭,虽然京这么多年,她们家还固执地保留着江南习惯,那豆浆乃是咸的,里面加了香葱虾米,切成碎末的雪菜,旁边盘里放了两油条,褚绣洗净了手,将油条掰成一段一段,泡豆浆里。

    这吃法给北京人看了,很是惊讶的,其实褚绣来了十几年,终究也喝不惯这里的豆儿,初来乍到的时候曾经尝过的,一了嘴,差来,一酸溜溜的馊味,好像是豆浆放久变质了一样,褚绣脸上的肌登时便有些发

    琼古里尔哈心细,见他神有些不同,便问:“怎么?喝不惯么?”

    褚绣很是谨慎地问:“这东西是不是放太久了?”

    当时达他们就都哈哈笑了起来,全是一脸“果然如此”的神,连一贯严谨的海兰察都微微地笑。

    白里笑着说:“其实好喝,很滋养人的,你看这店里有几个人不喝的?只是你一时不习惯,多喝喝就好了,或者你再喝两?”

    褚绣连连摇:“这样特别的东西,实在是享受不了。”

    琼古里尔哈这时给他主意:“或者吃一辣芥菜压压?”

    褚绣恍然,“对哦”,连忙夹了几条芥菜丝放到嚼了,这一咸辣和了酸腐,腔里总算是好受多了,褚绣忽然间便想到,总是说腐儒酸秀才,那些人是不是就这个味儿?

    见他脸上的表总算舒服一些,琼古里尔哈微微一笑,旁边齐布琛悄悄了一穆基:“你看看多贴心啊!”

    穆基咯咯笑着:“手把手教来的学生,毕竟不一样啊。喂,褚绣,你真的不喝了么?”

    褚绣:“真的不喝了,麻烦你帮忙喝了吧。”

    穆基便笑着将那的瓷碗拿了起来,咕嘟咕嘟便喝了几大质地厚重的饮料,然后咔嚓咔嚓咬着焦圈。

    褚绣看得有目瞪呆,怎么竟然如此如饮琼浆一般?其实自己这么多年,大江南北都走过了,经历的事很是不少,饮上并不是个挑剔的,糙的也很能咽,然而却真的受不住这豆儿,这和油炸臭豆腐还不太一样,臭豆腐只是气味有些难闻,吃到嘴里还是香的,这个裹住了就一阵难受,自己也实在难以品味它的在了。

    褚绣此时吃着豆浆泡油条,二坐在一旁问:“皇后娘娘好了没?”

    褚绣轻轻摇了摇:“听说脸上的泪一直不曾过。”

    颜二叹了一气:“也是她命不好,两个儿都没了,虽然如此,还是看开些,无论怎样,这日还得过。其实倒也不是完全没办法,看有哪个没娘的孩,认在自己名,好好对待着,也是一样。”

    褚绣更加摇,皇生母哲悯皇贵妃确实死得早,只可惜永璜今年已经有二十岁了,况且从雍正那个时代便是秘密立储,而弘历与富察氏的大家也都知,倘若这时候认了哪个皇,大概率就会是储君,反而掀起波澜,若是富察氏亲生的儿,虽然许多人也能猜到,但毕竟还蓄一些。

    想了一想,褚绣又说:“不过很快就要去山东祭孔,去转一转,皇后的心或许能转换一。”

    颜二:“是啊,心里难过的时候不要总是闷在屋里,各走动走动才好。”

    果然了正月十五,务府便开始打行程,弘历陪同着母亲,与富察氏一起离开京城,一路往山东而去,褚绣为侍卫,行扈从。

    这一路游览了孔庙,也登了泰山,褚绣对那些山林之类的都罢了,毕竟从前没少钻,此时无论是怎样名声鼎盛的岱岳,对于他来讲也不过就是一座山罢了,世上的山大多是那样,泥土岩石,藤萝树木,哪怕是什么飞泉瀑布,他也不过就是随便看看。

    二月二十九那一天参拜了碧霞元君之后,众人便宿在碧霞灵佑,分派了住之后,便各自忙忙地安顿行李,班休息的赶快吃饭上厕所,还有刷牙净面,洗换衣服之类,否则可真的是风尘仆仆,这时候天还冷啊,升起炭盆来赶快烤衣服,还要小心火星不要烧了衣服。

    不得不说,这山虽然壮观,然而往山上输送东西着实不易,都是挑担人一筐一筐往上面送,虽然是事先就已经知会了地方,然而山巅不比平地,所以那些面人倒是还罢了,这一群御前侍卫也还可以,其余看不见的散众,饮品便难免有所短缺。

    当天晚上挤着睡过一觉,第二天清晨,刚刚五多的时候,褚绣便起了床,洗脸梳,将衣服收起来,提醒着年轻的侍卫赶打理东西,一会儿离开时不要丢三落四。

    匆匆吃过早饭,他便去弘历边拱卫。

    弘历看到了他,便微微笑问:“可有去看过日了没有?”

    褚绣笑着答:“刚刚看过了,好红的日,周围又有这许多人,觉得心里安稳。”

    弘历抿嘴便笑了起来,他已经可以猜到褚绣当时想着的是什么,当初钻山越岭,早晨在野林里醒来,把那山间的日着实看够无数,虽然未必有泰山南极的壮观瑰丽,却也别有一荒远的野趣,只是却如同褚绣说的,一颗心难免有些飘,前路究竟要往哪里去还是次要的问题,倘若没了粮,上便是要找寻早饭的问题,那可着实是没有这般雍容。

    而弘历今儿早晨不但与富察皇后一起看了日,两个人昨晚还共同欣赏了夕,碧霞元君的驻地啊,果然另有一静谧恢弘的气度,让浮躁的心平静了来。

    上午,皇家的队伍浩浩了山,往济南而去,三月初四那一天,休息得差不多充足了,便游览了趵突泉,初六游大明湖历亭,初七第二次去看了趵突泉,褚绣从前还真的没有来过济南,这一回虽然主要职责是扈从,不是可以自己放松游玩的,但走毕竟也看了一,褚绣觉得很好,终于回到人气旺盛的地方了啊,这一备办什么都方便多了。

    然而就在这一天晚上,里面传来消息,说富察皇后的不好了,弘历本来传旨意来,在济南府就地驻跸,后来听说富察氏苦劝回京,于是第二天三月初八,终于又启程赶回北京,三月十一这一天来到运河附近,从陆路改换路,乘船从京杭运河直达北京。

    可是就在当晚的亥时,一个令人震动的消息传了来,富察皇后病死在舟,亡年三十七岁。

    褚绣听到这个结局,心登时就咯噔一声,发生了这样的事,今后会向哪个方向变化,就很难讲了。

    果然,富察氏的死给弘历以很大的刺激,褚绣明显觉他的陡然间不同以往,思维方式明显严厉了起来,首当其冲的就是他的两个儿,皇永璜,皇三永璋,这两位皇对于宗法嫡母富察皇后并无,因此治丧的时候表便不怎样哀伤,从人来讲,褚绣觉得也不是很大罪过,然而弘历怒不可遏,满腔怒火首先便发在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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