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皆非 - 40鱼目混珠

    剧本应阅当然是真的给付玉挑了一本，权当是给他的报酬。他应阅可以小气十足，也可以很大方，这一切都要看他的心。付玉得好，他就多给，毕竟就这一个朋友总要面地两清。

    从上次他在床上和应闹翻了，不他怎么勾人，应都没在和他上过床了。应阅知他是想迫使自己先和他代匡皓那件事，可应阅偏就不如他的愿。他不能离开应的视线，应也不打算让他接戏，索他就接着去当宁侑的“经纪人”。薛霏叫苦不迭，和应大总裁明示暗示了好几回，可应总都置若罔闻。

    应阅带着宁侑跑剧组，起初宁侑是有害怕的。尽他早已今非昔比，可自从经历了太爷摔筷“离家走”事件，应接人回来之后再见到他直接冷了脸，他便不敢再轻举妄动。宁侑还是第一次见应这么明面上显愠怒的绪。任何轻易的试探都可能招致灾难的后果，至少目前的他还不能承受这样的后果。

    依照应阅的格，他早晚都会把之前因为宁侑而受的委屈都一个不落地报复回来。薛霏那些人都是这么想的，奈何应大总裁就是不不问。可应阅却叫众人大失所望，他带着宁侑跑了两次剧组之后认识一个新锐导演，转就教训薛霏要好本职工作，他自己跟着导演去搞拍摄去了。之后他也是如此，虽然带着宁侑跑了不少剧组，可却不是替宁侑揽活，而是积极主动地认识该剧组的导演。

    太爷这突然转了，纡尊降贵地开始接圈人，得传言谣言漫天纷飞，都说音的太爷打算转居幕后了，又或是剧组猎艳，玩新奇的。应阅不接戏，也没有通告要跑，倒是把曾瑞给闲得给太爷专职起了“报工作”。应阅听他讲了最近圈里关于自己的传言不置可否，曾瑞也试探了一两回想探风，奈何太爷只说是消遣。　只不过他这消遣有些奇怪，全消遣到那个新锐导演王屿的上去了。

    倒没和从前折腾付玉时候那样，这时间的应阅除了请人家吃吃饭，有空去剧组溜达溜达，没有一格的。他去探滕如黛班尚且还会送些吃的喝的到剧组，现在是两手空空去，偶尔还不两手空空回。要说是猎艳，未免显得太爷小气了些。所以，人人都当他是打算玩票行导演了。

    应饭桌上问起他，关于那个新锐导演的事，应阅笑着说只是朋友。应得了这个答案便不再问了。是不是朋友这件事不必分辨真假，应阅要说谎可以说得更明些。在付玉的问题上，应总是自觉对应阅是有亏欠的，尽整个事里有且只有付玉这么一个倒霉，要说亏欠也该是亏欠付玉。

    应吃完起要回书房继续工作，还没到二楼就被应阅叫住了。应回，站在楼梯上向看着他。

    “我们结束吧。”应阅没有笑，当然语气也算不上多严肃认真。这样的态度很难让人拿清楚他到底是说真的还是假的。“我玩腻了。你还是我哥哥比较适合。”应阅给的理由当然不足以让应信服，但是却足够使他生气了。

    “是为了那个王屿？”应皱眉，沉声问。

    “不关别人的事。”应阅低不再看他，“我和你确实不合适。何况我也真的腻了。”

    “你到底答应和匡皓什么事？”同一个问题，这次他问得很平静，比起问句更像是陈述句。应对今天他前的这个应阅有陌生。应阅从来不会说“不关别人的事”这样的话，他不是个会在乎别人会不会受到牵连的人。这使得应有些不安。越是不安就越是要克制不安。

    “你没必要知。”应阅接着说，“就像你不会告诉我一样。”

    应没再说话，转回了书房。应阅说过很多次他不他，不喜他，但应大多没当真。他在书房的沙发上坐了一会，手脚逐渐因为某层的恐惧而逐渐冰凉。或许他其实应该仔细想一想应阅也许并不是单纯地想要报复他，或者说是引他的注意力。他在沙发上躺到了半夜，然后起去了应阅的房间。应阅在睡觉，但是他知他已经醒了。

    “阅阅，我还是你哥哥。你想回到从前，那我们就变回去。”应拨开他额前的碎发，轻声说。

    应阅没给任何反应，假装还在睡着。应叹了气，轻轻关上房门，走了。他本来应该到快意的，这样尖锐的报复足够伤到应了。就像他之前以为的那样，他本没想过应会真的答应他们俩到此结束，从此兄友弟恭。他都不知今天晚上应到底在书房是怎么消化掉他那几近疯狂的偏执，了这样的一个决定。

    应不再亲他抱他，甚至比他们上床前的关系还要克制疏离。只是在工作上，应还是持不给应阅接新戏。应阅不怎样折腾，应只装作不知，并不手去。与此同时，他又吩咐薛霏给宁侑不停地接工作，让宁侑的曝光度一直居不。他还着人将桃思思也签来了音，财大气地替桃思思赔付了额违约金。这对“油桃夫妇”在娱乐圈可算是风尽。

    薛霏这样的人都开始有些拿不准她老板是不是真的打算扶持这个宁侑上位正牌夫人。毕竟应了大力气在捧宁侑这件事，人人都看在里。公司一些快的早就把宁侑当成“应总夫人”结上去了。应对此也是不置一词，并不表示这事没可能。他们自然就以为应大总裁这是默认了。

    应阅在王屿的片场听曾瑞给他“汇报”最近公司里的新闻动向，突然想起匡皓说的也对的，他和应其实真的不太合适。他除了被应一次又一次欺骗伤害，似乎没有尝到什么的甜。这段时间以来他所受的委屈可能比他这二十几年来的整个人生受的委屈加起来还多。

    他正要代曾瑞不必再给他说公司的事了，尤其是应和宁侑的事，就接到了付玉的电话。他和付玉约定过，没查到东西之前不要联系自己。这个电话也许就是他一直在找的那个答案。他叫曾瑞去旁边待着，并且吩咐他不要让人接近。

    “查到什么了？”应阅问。

    “宁侑整过容。”付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