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皆非 - 16糊作非为

    应一大早就走了。

    应阅躺在床上还在思考昨晚其实还是应该再往前一步的，没准就拿是心非的应总了。只不过气氛太温馨，不舍得破坏这兄友弟恭的画面。他们已经好多年没有这样好好说过话了。

    应边来来去去很多人，环燕瘦，形形他都见过。独独没有见过和自己得像的。除了格之外，宁侑和十八九岁的他很像。十八九岁的应阅开闭就是“我哥”怎么怎么样，见过的人没有一个比他哥更好的，还被同学戏谑他是兄控。

    吃早饭的时候遇到了杨绍以，突然请假这事导演自然不兴。杨绍以倒没有当着他的面训斥他，而是严令全剧组不可再现这样的事也算是给了他一个难堪。太爷当然不在意，难谁还敢真的敢抱怨他耽误度。

    昨天调整了拍摄顺序，先拍了匡皓和滕如黛的戏份。这段演的是匡皓饰演的世家弟张时知初遇滕如黛饰演的和玉公主，对其一见钟的故事。一个是金枝玉叶的闺公主，一个是风潇洒的青年才俊，自当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但应阅不喜这样的故事。他觉得很混账，也荒谬可笑。所谓秩序，所谓众人，不过是无关要的存在。既不成佛，何需箍？

    滕如黛过来找他对戏。曾瑞在一旁寻思着是不是该让他阅哥的微博开始营业了。上次滕如黛回关应阅让微博上的吃瓜群众都猜测两人最近有合作，滕如黛的粉丝却如临大敌。

    索应阅真的糊，常年于不营业状态，微博总共加起来不过十余条。他有且只有一个代言，还是表类奢。十余条微博一多半都是手表的广告，还是应代薛霏发的。剩几条零狗碎的都是付玉要他转发的。

    匡皓今天来的迟，早上没他的戏份，到了拍摄现场就先来找应阅。“上怎么样？有不舒服或者受伤吗？”开第一句就关怀备至。应阅被他这不清不楚，引人遐想的问题问得不禁发笑，“你盼着我受伤？”一旁的滕如黛似是发觉他俩之间气氛怪异，也不自在了起来。还好杨绍以及时喊话，各人上场就位。

    这段是和玉和皇帝少时在宗学读书的场景。夫问课礼治，太（应阅饰）拒答，和玉解围。编剧给的台词是引自《大学》里的一段话。

    “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敬；为人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滕如黛还没念完，杨绍以就喊停，把滕如黛和应阅都叫过去讲戏。

    “和玉和太是从小一块大的，相互之间必然十分熟稔。你俩怎么演得跟陌生人一样？组也有段日了，还一副没磨合好的状态！一条不过，今天就别拍了。”杨绍以这话是故意讲给应阅听的，所以语气讲得重了些。

    应阅晓得他这是为了昨天请假的事借机敲打自己，暗笑老还记仇。可滕如黛却是往心里去了，结果一条真就没过。杨绍以也真的说到到，直接让剧组收工了。反正烧的是他应家的钱，在场的也没人心疼。

    不过大导演还是给了两位主演任务，让他俩今天都得在一起，培养培养“”。应阅欣然领命，让曾瑞开车，带上滕如黛和她助理，四个人就这么离开了剧组。滕如黛问他去哪，应阅只说先吃饭。

    曾瑞见他今天心似乎不错，大着胆询问营业的事。他是刚娱乐圈，跟的第一任师父就是薛霏，正经没教过他多少东西。在剧组里跟其他艺人的助理混熟了，知别人家助理都在些什么事。应阅还是那句话，叫他自己看着办。

    于是，小曾助理趁着吃饭的功夫抓拍了张应阅低喝汤的照片，正式开始营业。只可惜由于正主太糊，业绩十分惨淡，评论加转发都不超过100人。小曾助理默默祈祷他阅哥是真的不看微博。

    “阅哥，吃完饭我们去哪？”滕如黛小心翼翼地问。

    “没想好，要不去看个电影吧。”应阅认真思考了一，笑，“不知大人肯否赏脸呐！”他是一肚坏，憋着劲要搞事来。

    “可是......”滕如黛犹豫。这光天化日的，她和应阅去看电影要是被拍到了怎么办？曾瑞和滕如黛的助理小梁也很担心这个问题，尤其是曾瑞。太爷要是平白在他跟着的时候闹绯闻来，那他可就完了。太爷糊是很糊，可毕竟还是个零绯闻的男星，可以卖低调敬业人设。了绯闻可就低调敬业秒变捆绑血。

    “不想去也行，你自己回剧组，照实告诉杨导就行。”应阅了嘴，叫上曾瑞准备走人。

    于是，胆战心惊的三个人陪着太爷去电影院看了场动画片。太爷其名曰，“支持国漫。”

    回去的路上，滕如黛还是没忍住，问了白天那场戏的事。应阅看在今天人陪他受累的份上，还是和她讲了讲。

    “和玉公主福慧双修，聪伶俐。你演的好的，是我故意没合。”他语气很随意，一也不在意对方知真相后的态度。

    “为什么？”滕如黛惊诧。

    “没有为什么，叛逆惯了。”应阅嬉笑，“反正那皇帝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我就更不是了。”

    滕如黛疑惑地望着他，认真分辨他这是不是玩笑话。她觉得应阅变得有些奇怪。虽然打从她认识应阅以来，应阅说话总是很刻薄，但是今天似乎一反常态。正想的神，就听得助理小梁说：“，你上搜条了......”

    应阅直接拿过来小梁的手机，“啧啧，不愧是当红女明星！”他看了一搜第一条#滕如黛恋#，然后好久才看到27位他自己的大名搜，满意地把手机递给了滕如黛。“你故意的？”饶是滕如黛这好脾气的老实人也有忿忿不平的时候。

    应阅还没回答滕如黛的问题，曾瑞先慌忙歉，“阅哥，我今天拍的那张照片问题了......”滕如黛赶开了应阅微博那张照片，才发现她的衣服在应阅的这张照片里镜了一角。现在已经被网友们扒来和狗仔今天拍到她和应阅电影院的衣服完全一致，恋实锤。

    “你在哪？”电话如期而至。

    “在回剧组的路上。”应阅回答。

    “前面车，让曾瑞开车送滕如黛回去。”

    应阅果然看见了前面路边停着辆熟悉的蓝辉腾，对曾瑞说了“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