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饲养法则(rou/nue/shuang) - 3,我妈是妓女,你爸是嫖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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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来的每一天,薛燃都过得颇为潇洒自在,夜晚穿梭于S市的大小夜场,早上在不同的女人怀里醒来。

    直到第五天早上,一个他连名字都叫不上的女人把他从梦醒,并且非常饥渴地将他咬疼了,他一把推开女人,看了看四周糟糟的环境,脾气一就上来了。

    这他妈是哪里!你他妈又是谁!老只想回家!

    上衣不知扔哪儿了,他索只穿一条,就这么光着臂膀一个人回家了。

    天刚蒙蒙亮,晨雾太重,路都看不真切,昨夜该是喝了个烂醉,太像被人用锤疯狂敲打,一鼓一鼓的疼,他走路晃晃悠悠,东倒西歪,实则保留了几分清醒,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猛地回,却连一个影都没见着。薛燃心里咒骂了一声,加快了脚步。

    脚步声一直跟着他到了别墅门,四周万籁俱寂,雾还没散,薛燃忍无可忍,朝后比了一个指,破大骂:“去你妈的,爷没空陪你玩。”

    说完,重重关上了大门。

    这跟踪狂是要杀人放火还是谋财害命,别想耽误你燃爷睡觉。

    ※

    薛燃其实很不喜“蝶院”,因为这别墅是言诚一买来的,虽然名字是薛燃的,但他一想到每天要和死人脸朝夕相就浑不自在,所以成日和狐朋狗友在外游

    言诚一那个时候还是在上、权利滔天的大总裁,每天变着法限制薛燃的自由,还设了一个可笑的门禁,虽然薛燃履行的次数屈指可数,可一旦过了这个时间,言诚一几乎要动用全城的关系到找他,活像自己是个失踪人似的。

    所以薛燃最常看见的画面便是言诚一率领几个西装革履的大汉闯他的ktv包房,也有可能是酒店,也有可能是飙车赛,更有可能是某个女人上——

    通常这个时候言诚一脸不太好,薛燃甚至都能看到他暴怒的红血丝,然而言诚一到底还是没发火,而是丢一句话:“十分钟结束,然后跟我回家。”

    可薛燃偏不听,反正结果都是被逮回去,尽享受再说。

    言诚一在门守了足足两个小时,才看到薛燃衣冠不整地来,脖上都是火辣辣的印迹,言诚一眉,亲自为薛燃理了理衣领,语气冷:“以后早回家。”

    薛燃呵呵一笑,心,去你妈的。

    总之,无论薛燃去哪里,言诚一的狗鼻总能嗅到他的气味,然后像疯狗一样扑上来,坏他的好事。

    薛燃甚至怀疑这条疯狗是不是在他上装了定位

    其实薛燃最开始并不这样,他初来言家也不过十二岁,莫名其妙地和父亲分开,莫名其妙来到皇般的言家,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哥哥。

    一开始他也地叫他哥哥,不带一丝虚假意和嘲讽,兄弟俩相得非常和睦。

    渐渐地,薛燃明白了父母之间的纠葛,明白了他和言诚一的关系,每个月只能和父亲通一次电话,让他越发心灰意冷,久而久之,他便叛逆起来。

    薛燃嚷嚷着要去住,赵小音不了他,便嘱托言诚一帮着监督一,所以才买了蝶院的房

    读书那会儿的叛逆都是小打小闹,翘翘课,烟,打打架,言诚一最开始也并不十分严厉,反倒还薛燃,薛燃要什么有什么,要多少给多少。

    直到有一次薛燃失手把同学打成重伤,言诚一冷着脸从看守所里把薛燃领回来,不听薛燃解释,用绳绑着他狠狠地了一顿。

    薛燃一滴泪也没,红着睛瞪着言诚一,腰杆得笔直,倒是言诚一打完后,又心疼地抱住薛燃一顿安抚。

    薛燃的嘴角挤一丝不合年龄的讥笑:“你知那个人说什么吗?说我妈是女,说你爸是嫖客。”

    言诚一怔了怔,:“你听别人瞎说什么。”

    薛燃挣脱了言诚一的拥抱,恶狠狠:“我妈为了荣华富贵背叛了我爸,不是女是什么?你爸被我妈勾引,不是嫖客是什么!”

    言诚一万万没想到小小年纪的薛燃会生这么大的误解和恨意,那晚上他失眠到天亮,也是从那天开始,言诚一对薛燃的教更加严厉起来。

    那恶言相向被薛燃打成重伤的同学很快转学不见踪影。

    薛燃却在叛逆的路上越走越远,狐朋狗友越越多,女朋友一月一换,打架翘课更是家常便饭,和很多不良少年一样,有一段非常二,非常非主的青——

    锡纸,大黄,一连串耳,手臂上好几个烟印迹,还有他连相都记不住的初恋的名字缩写纹

    当然,现在的薛燃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混混小痞,但他依然不知天地厚,手臂的字母纹被他改成了亡灵少女,一个大大的骷髅和一圈真的毒蛇缠满整个右手臂,发看似矩的黑,但在隐隐发蓝,暗还挑染了一小撮银。

    言诚一这些年无一不在检讨自己,是不是关心给得太过,让小孩儿逆反心理更加严重,但他的确不是一个温面善言的主,只会一味地钱和收拾烂摊,久而久之,薛燃不再听他的话,他只能动用力,薛燃服从,比如金钱制。

    薛燃基本不愁吃穿玩乐,因为言诚一会满足他所有要求,但要钱不行。

    十八岁那年,是薛燃噩梦般的一年,没心没肺,冷如他都差没支撑过来。

    这一年他破天荒低找言诚一要过好几次钱,却闭不谈要钱的理由,言诚一有些意外,却也尽量满足,只把这钱当作十八岁成年礼。

    然而后来十天半月见不着薛燃的人影,一见面就是要钱,且钱的数额越要越大。

    言诚一知,要坏事了。

    他索将薛燃禁在家十天,断了所有联系,只靠程楷传话。

    直到十天后,薛燃从蝶院来,直奔言诚一的公司,一椅杂碎了言诚一办公室的玻璃门,将言诚一揍得鼻青脸之后,悻悻离去。

    薛燃失联一个月,言家上都提心吊胆,生怕小祖宗了什么事,然而一个月后,薛燃却自己回来了。

    那天,他笑着和言诚一打招呼,还和一家人在主宅吃了个和谐的晚餐。

    赵小音在一旁哭成泪人,一个劲询问薛燃这一个月的去向,薛燃却笑笑不说话,对这一个月的经历只字不提。

    直到一年后,言诚一才打听到薛燃亲生父亲已经病逝,就在他失踪的那段时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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