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旁的架
上还放着几张远康公司的宣传册，料想是谭睿康拿回来给他的，还有他们在南方都市报上打过的广告，也剪
来了。
遥远伸手去拿来翻了翻，里面还有其他品牌的宣传单，上面用红笔勾了些数据。
赵国刚说：“宝宝，你比爸爸有
光。LED技术和节能灯，这个方向你选对了。这是近几年里珠三角最赚钱的行业之一，未来还有更广阔的市场等着你去挖掘。”
他起
去拿了一本书过来，里面是关于LED技术的，说：“你回来
圳以后，有什么想法，尽
放手去
，爸爸给你准备了一
动资金，用不到的话最好，如果你需要，就不要赌气了，别总像个小孩……”
遥远
：“知了，不和你赌气。”
赵国刚笑了笑，说：“过几天看你和睿康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去联系几个老朋友，吃个饭，你们不用准备什么，毕竟他们都认识你了，就是大家聊聊，以后你直接找他们就行……”
遥远听得烦躁，像个刺猬般训他，说：“你痛风还要去喝酒是找死吗？！我去陪他们喝吧。你把联系电话给我，不用你去替我装孙了。”
赵国刚说：“偶尔喝，不会有影响。顺便也带着我儿去炫耀炫耀。毕业开公司，自力更生挣
第一桶金，你确实会经商，爸爸24岁的时候没你这本事，真的没有。这些年一直很后悔，
考给你填错专业了。”
“再说吧，这个给你的。”遥远拿他在香港买的卡地亚手表。
赵国刚哟了声，笑着说：“不便宜吧。”
遥远：“便宜，给我哥也买了个，你们一人一个。”
赵国刚了
，打开盒，拿手表，先看了表背，遥远当场就怔住了，他以为赵国刚不会发现的，没想到他不仅一直记得，还特别注意了！
“和你妈妈的习惯很像。”赵国刚说。
他摘自己的手表，那是个欧米茄牌的。
遥远接过赵国刚的旧表，背面写着：I love you。
这是他很小的时候就发现的一个秘密，他知这是他妈妈刻上去的，所以他才会在买手表的时候
代一声让人刻字，但他不知赵国刚知不知，原来这些年里赵国刚也一直记得。
赵国刚了，说：“你妈妈以前托人从欧洲带回来的，这个表当时买了五万，现在可以退役了。给你留作纪念吧。”
遥远答：“不，留给你了，你收着吧。”
赵国刚把旧表收了起来，放在小盒里，笑了笑，起去放在书架上，抬手腕看了，说：“爸爸很喜
。”
“当年的五万可不比现在的五万。”遥远说。
“是。”赵国刚笑：“当年爸爸生意刚起步，应酬多，表面都要打扮得光鲜。刚开始改革开放的时候，一块好表还是很重要的。”
遥远：“我还是拼不过我妈，早知买个五十万的。”
赵国刚笑：“金钱，包装都是外在，没必要太追求。
神世界的丰富才最重要。以后打算怎么发展？详细说说？”
遥远说：“一直没什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
赵国刚说：“还有多少钱压在
市？”
遥远说：“几十万，没多少了。拿了一百万来准备租写字楼开分公司。过几天去华
北看看。”
电视里播放着
国的第四季度财政预算案，赵国刚说：“那里租金贵，其实没必要，你喜就在那里开吧，
久的话，买来也是可以的，爸爸这里还有现金，反正买了放着也能升值，现在市，过几年就
到楼市了，记得93年房地产上扬那会么？市和楼市一向都是相辅相成的。你可以以生意为主，投资为辅，适当调整一比重，爸爸知你懂的，这个就不用我啰嗦了。”
遥远蹙眉：“国都次贷危机了，
国市怎么还是半没危机
。”
赵国刚摇了摇，说：“小布什要手救市，都不敢
来的，市应该还会有一段时间的繁荣期，你控制好投资比例就有没问题，需要爸爸帮你票账
吗？”
遥远想了想，说：“不用了，顾好你自己的吧，我那钱还不够你缴几次手续费的，你买了什么？”
赵国刚说：“申购了一
分石油的新，上市以后又买了一分。”
遥远眯起，说：“不是一上市就跌了么？你
发行价全抛掉也能赚不少了吧。”
赵国刚笑了笑，：“是跌了，爸爸有信心它会涨回来，石油目前来说还是很不错的，仅次于你喜的煤炭。”
遥远又换了个话题：“她在上班么？”
赵国刚：“没有，专心带小孩。”
遥远说：“你怎么不买个大的房？”
赵国刚说：“哎，什么房都一样的住，你不也喜在你妈妈的老房里住么？房住久了，都是有
的。到爸爸这个年纪，
质享受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遥远：“嗯，五十知天命，你快知天命了。”
父俩看着电视节目，都不说话了，电视里传来小布什的演讲。
遥远有满肚的话想问，满肚的话想说。
他想说你老
能用手术矫正么，痛风有多痛，回家来住好吗，找个医看看买药吃？医很厉害的，把我哥的病都治好了，你小儿为什么叫宝宝，是因为你想念我吗，你觉得我接来该怎么发展？要不我去揭买个房给你住吧，住舒妍家这么个老房……真他妈造孽。你现在可以把公司给我了，我帮你，我也会生意的，我证明了我自己，你看，你喝酒都喝痛风来了，你还想我妈不？我妈要是还活着，你肯定不会变老儿，至少不会老得这么快，不如我去接公司吧，你别折腾了，回我和我妈的家里呆着，没事给我开开车，给你买个奔驰什么的……
你为什么要结婚？！你看你现在过得也没比以前幸福多少啊，有个老婆你就觉得幸福了么？你还不是天天惦记着我帮我谋划策的？你到底为什么住个这么小的房，还不换个车？
我想给你买新车新房，搬过去一起住，和你一起生意，给你打手，守着你过日，替你喝酒应酬，你看我会赚钱了，但我不想给那女的住，不想给她用，不想赚钱养她的家，只想养我爸不想养后妈，你偏偏又要和这么个女的扯在一起，还有个小孩，现在好了，甩都甩不掉，我真的是
你的，我一直都你，你
本不考虑我的心，你很伤我的心你知不……
想了很久，遥远最后一句话也没有
，说：“我走了，约了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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