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食用手册 - 06

    第二天早上，顾书轶迷迷糊糊地睁开睛，盯着的天板发愣：他不是昨天早上就跟那俩小零一起去了么，怎么又跑到酒店里来了？

    没等动脑回想，异样的酸痛和疲惫已经提醒了他昨天发生的事。

    “！非把他们家祖坟刨净不可！”顾书轶痛裂地撑着上坐起来，受到床单的后顿时传来一闷的麻，不受控制地收缩了几，好像还能受到惊人的频率似的。昨晚的澡本没洗成，刚打开洒就又上了，他现在里全是两个男人的，一滴都没清理去。

    气急败坏地用被单掉了溢的浊，他环视房间一周，发现两人都不在，但舒致的外还搭在椅背上，看样还会再回来。

    估计舒唯和舒致也没料到他被了一整天还能有力气逃跑，顾书轶咽不这恶气，是撑着两条打颤的从床上起来了，找到自己的衣服上，临走之前还用台灯把房间里的东西给砸了个稀烂。

    他夹着里的，跟条夹着尾的丧家之犬一样，低着快步走了酒店，生怕再被逮着。坐上租车之后，他没敢直接回家，让师傅跨越了整个S市，把他送到了城东的另一家酒店里。他在房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皱着眉咬着牙把后里的东西全来了。

    洗完澡又补了一觉，醒来神清气、疲惫一扫而空，顾书轶不由得在心里叹，自己的素质还真是好。但他没有想过，这样的恢复能力并不能代表他的力有多，只能说明天生就是零号的料。

    想起自己的手机没了，顾书轶心又是一阵光火。但生气也没用，他平时工作和生活上的事务繁忙的，离了手机不行，得赶再买一。赶往附近的商场时，顾书轶路过了城东辖区的派所，非常有去报案的冲动。不巧的是，作为证据的斑已经洗没了，他要是直接冲去说自己被两个男人了，绝对会像稽的猴一样被民警围观。他望着派所招牌上的国徽，无奈地发现自己本对那双人渣兄弟无可奈何。

    买完新手机之后，他用原来的手机号补办了电话卡，期间推测舒唯是在自己的手机上装了追踪装置。既然换了新手机，舒唯应该也定位不到他了，顾书轶寻思着要不要另外租间房，彻底摆脱这人的纠缠。

    不周末过得如何糟糕，工作日还是一如既往地到来，再加上顾书轶腰不酸不疼的，连个请假的理由都没有。他到达公司的时间跟往常一样，直达层区的电梯拥挤照旧。他懒得去赶那两三分钟的时间，等满载人的电梯往上运行、大堂重新空旷来，才不不慢地伸手去上楼钮。

    在顾书轶的指腹即将碰到金属钮的瞬间，后突然伸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抢先亮了那枚小小的方块。这个动作时，对方和顾书轶贴得极近，几乎是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

    昨天才发生过那样的事，顾书轶对这极侵略的姿势很反，而那人完钮后，竟也没有松手的意思。

    “劳烦让让，可以吗？”顾书轶略一颔首，想要从对方怀里挣来，不料那人竟然把另一只手也抵在了电梯间的大理石墙上，将顾书轶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隙。

    “昨天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了？我哥都快急疯了。”对方的嘴若有若无地碰着顾书轶的脖颈，言语间送的呼。

    被息拂过的地方起了一大片疙瘩，顾书轶心震惊，额上沁细密的冷汗，不用回也分辨了现在说话的人是哪位人。

    电梯适时地发“叮咚”声，暂且缓解了气氛的胶着程度。舒致撤去禁锢住顾书轶的手臂，走了自动朝两边打开的电梯门，在里面朝顾书轶勾勾手指：“愣着嘛，来啊。”

    电梯轿厢灯光明亮，青年像是站在舞台的聚光灯之，一剪裁合的西服勾勒修的形，发型用发胶抓了几，神抖擞地塑在脑后，优的眉也不再显得过分稚气。

    和这样的青年四目相对，顾书轶总算回想起来，为什么第一见到他时会有诡异的熟悉——前的人正是舒董的宝贝公，到分公司来察民的，上周的会议里第一次面。

    陆续又有上班的人从大堂走电梯间，顾书轶估摸着自己杵在原地的模样有些诡异，只好着了电梯。好在电梯关闭前一共来了五六个人，舒致没再跟他搭话，甚至没有多看他一。

    两人分属不同的门，虽然在同一个楼层，但工作区隔得老远。两人前后脚了电梯，一个往左一个往右。望着舒小公渐渐远去的背影，顾书轶偷偷松了气。正在这时，对方若有所觉地回过来，朝他轻佻地勾起一侧嘴角，用语无声地说了四个字。

    顾书轶辨认他说的是“好想你”。

    办公室窗外的景还算开阔，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工作也并不难于理，但顾书轶的注意力无法集到两者任何一样上。他心烦意地把桌上的打印纸成一团，连有人了办公室也没发现。

    直到温的手指碰到他的睑，将他的视线遮蔽得一片漆黑，顾书轶才松开手里的纸团。

    “猜猜——我是谁？”说话的人明明是一把稚的嗓，却故意把声音压得又低又。

    顾书轶有些哭笑不得：“汐汐，你觉得整个公司里还有谁会玩这把戏？”

    “什么嘛，顾哥就不能装作猜不来吗？”裴嘉汐把嘴撅得老，还了一覆盖在额前的刘海。

    每次面对这个刚毕业的大男孩，顾书轶都以为自己看见了一只冲主人撒的小狗。他忍不住伸手了裴嘉汐的乖乖，佯装生气：“上班时间呢，偷什么懒？”

    裴嘉汐赶站直了，像小学生作业一样双手递自己制作好的报表：“这是顾哥周五让我的，我周末还在家里赶工了。”说完眨着星光闪烁的大睛，生怕顾书轶不知他在邀功。

    顾书轶接过那沓纸，简单翻阅了一，随说：“真乖，让儿这个月给你加奖金？”

    一听这话，裴嘉汐满脸不愿地摇摇，接着扑到顾书轶上，把他压在办公椅的椅背上，用的脸蹭着他棱角分明的廓：“不要，我要顾哥请我吃饭！”

    要不是顾书轶早习惯了他的行事风格，还真消化不了这份好意。他就像被狗个不停的主人一样，又无奈又不忍心伤了狗狗的心，半晌才轻轻把裴嘉汐推开：“行了行了，午见啊！”

    “午见！”裴嘉汐得了这句承诺，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顾书轶的办公室，还帮他把门带上了。

    房门合拢之后，握住门把的手立即松开了。

    裴嘉汐背靠着木门，幻想着一墙之隔后的男人，把埋了双手之间，贪婪地嗅着上面残留的气味：“顾哥的味还是那么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