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当叮叮当……”
快的铃声在寂静的病房响起，林安怀取
手机，是邵青的电话。
他手指颤了颤，将电话挂断。
“哥，别睡了好不好，你已经睡了好几天了……”他转过
，看着病床上安安静静睡着的人，眸
布满了血丝，轻声地哀求着，“我真的知
错了，只要你醒过来，你怎么罚我都可以。哥，求求你，别睡了……”
睡梦的人不肯理他，只是自顾自地沉浸在梦。
林安怀
去
角的泪
，抓着男人的手放到脸边轻轻蹭着，“哥，我给你唱歌好不好？你不是最喜听叮叮当那首歌吗？我，我唱给你听……”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今晚
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今晚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
两段歌词被反反复复唱着，快的歌曲掺
了
郁的绝望，沙哑的声音带着哽咽。林安怀的泪蹭到林易手上，又被他惶恐地拭去。
“哥……你还记不记得我初一的时候？”林安怀俯
，趴在林易边，“当时我听到你唱这首歌，缠着你要雪橇，你拿我没办法，便拿了个纸箱让我坐去，然后拉着纸箱在公路上跑。结果没跑多远，纸箱被我撑烂了，我一
溜去撞到树上，你摔到地上，咱俩当时坐在地上笑了好久……”
“哥，你醒过来了，我带你去雪橇好不好？我们去真正的雪橇，到时候，我们握着手，在雪橇上唱歌。”
“哥，你醒过来好不好，求求你了。你以前说过的，我是你最重要的人，不
我
错了什么，你永远不会抛我不的啊……”
“哥哥是不是生我气了？是不是觉得我变坏了？”林安怀鼻酸的难受，他眸的泪模糊了全
视线，他却不敢眨，只是绝望地看着床上的男人，“哥，如果你觉得我学坏了，你就醒过来打我好不好？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只要醒过来，怎样都好……”
“你恨我的话，我可以离你远远的，绝对不现在你面前，你要是还愿意理我，我就去有雪山的地方买一个房，咱们一起雪。”
“哥……求你了……”
林安怀抱着林易的手，绝望地哀求着，泪肆无忌惮地打在林易被上，在上面
开一个个圆
。
“我真的知错了，我不该报仇的，我不该被
眠的，都是我的错，我真的知错了，你不要睡了好不好……”
床上的人没有丝毫的回应，整间病房只有他自己的哭声回
着。
不知过了多久，邵青的电话再一次打过来。
林安怀看着手机屏幕上
动的“邵青”两个字，心的恨意几乎快要摧毁他的理智，他看向病床上躺着的人，努力压恨意，他伸手抓着林易的袖，声音又委屈又无助，“哥，我以后都不报仇了，我不理他们。哥，你说我乖不乖？”
因为太久不接，铃声终于停止，电话自己挂断，林安怀凄惨地笑了笑，“哥，没关系，我知你还生气，不想跟我说话，没事的，我知是我不对……”
敲门声突然响起，邵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林安，我知你怨我，但是……有些事
我必须告诉你。”
林安怀的手指摸上林易的睛，“哥，你说我还有什么想知呢？我只要知你是我哥哥就好了……哥，你看我好乖的，你要不要睁开睛夸夸我？”
“林安，顾明衔没死……”
林安怀的手指顿了顿，的恨意与泪一起涌了来，“哥，怎么办，我好恨他，我真的好恨他……”
“当年的事，是我错了，我不想瞒着你。”
“哥，我不想听。你捂住我的耳朵，我不要听他说话……”林安怀双手颤抖着抓住林易的手，捂上自己的耳朵，“我不要听，我不要报仇，我要乖乖的……”
“林安，顾明衔他……”
“哥……”林安怀的声音颤抖着，“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真的好恨他们……”
林安怀踉踉跄跄地起开门，握住门把手的时候，手指都是颤抖的。
“你有什么要说的，就在这里说吧。”
邵青看着双布满血丝的男人，心的愧疚越来越烈，“对不起，我，我真的不知事会变成这样，我……”
“我不想听这个，我只想知当年到底怎么回事。”林安怀的声音沙哑的厉害，他看着面前的男，的怒火几乎压制不住。
“我在医院的地位你应该也知，所以他们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是顾文臣求我的手术。因为我手术的时候一向不喜有人在旁边，当时手术室只有我自己，他们也没怀疑。”
“他们上的烧伤其实没有看起来那么厉害，所以我解决的很快。”邵青
结
动了，声音有些颤抖，“我，我一直喜顾明衔，但是他肯定不愿意被我上，所以我就起了别的心思。我去跟顾文臣说，送来的太晚了，顾明衔，顾明衔已经不行了……”
“他信了我的话，却不愿意接受顾明衔的死亡，在知你哥哥还没死之后，他跟我说，‘活来的只能是顾明衔’……”
“所以你给我哥整容了？”林安怀轻笑了声，神满是悲戚，“邵青，你怎么这么厉害？整容，眠……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邵青低，不敢看他，“我当时已经好如果老爷不信就给他眠的打算了，结果没想到他
本不愿意看到顾明衔的尸
，只想看到一个活着的‘顾明衔’。”
“当时你也在旁边，激动的厉害，拼命地骂着他，顾文臣就让手抓住了你，让我给你眠。”
“那我哥也是被你眠了吗？”
“他当时摔到了，失去了记忆……”
“那顾明衔现在，在哪里？”
“我……我把他送国了。”邵青面
有些苍白，他看着林安怀，声音颤抖着，“他已经被我调教成
隶，有什么错他也受到惩罚了，你要是生气，只对着我……”
砰……
病房的门被关
，林安怀靠着门，闭上了睛。
他的慢慢，最后坐到地上，微微抬起眸呆滞地看着病床的方向。
“哥，我真的，真的好恨他们，也好恨我自己……”
“明明你什么都没错，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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