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秋 - 过渡

    周家的饭桌上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凝重的氛围了。

    听完周锦宗的复述，玉秋思索一番，理清楚了思路：“也就是说，若是大少爷你们要从楼借人，穗儿妈的要求是，我面找她借？”

    “没错。”

    “借来的人，是去伺候琼斯少爷的吗？”

    “这个，要看况决定。若是琼斯少爷不喜，那也……”

    “如果不需要贴伺候的话，何必这么麻烦，”玉秋笑，“就让我去善泽吧。”

    周文禄皱眉喝：“玉秋，别胡闹！”

    玉秋却摇摇：“穗儿妈明，即使我去，她那也未必会快答应，与其让她坐地起价，还是让我去好了……刚刚大少爷也说了，贴照顾伺候不是必须的，如果只是布个菜倒个酒什么的，我可以胜任的。”

    周文禄态度依旧定：“不行。我们周家还没到需要推家夫人去陪客的理。”

    周承明：“就是，我不希望小姨娘去见别人。”

    周锦宗“啧”了一声，颇为苦恼地开：“玉秋，你应该明白我们的意思……没有给琼斯那边助兴的双儿也罢，欠青穗一个人也罢，这些都无所谓，但你不能有事。”

    周康毅也开：“大哥他们对琼斯并不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姨娘，不能冒险。”

    玉秋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起主动为周文禄盛汤：“大少爷，二少爷，你们会让‘万一’现吗？”

    周文禄沉默着。

    玉秋看向他，语气依旧轻松：“二少爷的意思是，如果我去了，那么你们会保护我的对吗？有办法全而退的不是吗？”

    周锦宗苦笑一声，没有开，默认了。

    “二哥！”周承明难以置信，“难不成你们真要让小姨娘去见那个洋人？”

    周锦宗耸耸肩，示意他问周文禄：“听大哥的意思呗。”

    周文禄抬手眉心，叹气，转盯着玉秋的睛：“我大概知你想什么了。”

    玉秋坦然地问：“那大少爷觉得那样如何？”

    “啊！原来小姨娘已经想到了对策，”周康毅忽然一抚掌，大笑起来，“是我们太慌张了。”

    周承明一雾：“这……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承明，你听过一句话吗？”周康毅笑，“山不过来，我就过去。”

    周锦宗，狡黠地笑起来，继续：“青穗既然不让我们借人，那不代表我们不能让琼斯过来找人啊！”

    “琼斯少爷既然对双儿兴趣，我可以个诱饵，善泽与巡宁，两个地方也近，他若是真的想，大可以领他来巡宁，在楼仔细挑个喜的过夜。”玉秋冲周承明眨眨，“穗儿妈可以不让她的人离开楼，但不能阻止琼斯少爷香楼呀！”

    周承明茅顿开，不禁失笑：“这……”

    “使我们思路太狭隘了，”周文禄，“玉秋的方法，确实可行。”

    周锦宗乐了：“我都忍不住想看穗儿气坏的模样了！”

    “那，万一，我是说万一……”周承明张地问，“琼斯少爷看上了玉秋怎么办？”

    周锦宗眉一皱：“嘶——老四，你这嘴可真不会假设！”

    周承明缩了缩脖，委屈：“这，毕竟……我都说了是万一，真要是，他非要……那我们怎么办？”

    “真要有什么意外……”玉秋的睛一转，扫过大家的脸，笑着问，“我不会有事的，对吧？”

    决定好了日期，大家收拾好行李，在一个清晨发了。

    船上除了周文禄、周锦宗、周承明和玉秋，还有几个工厂和铺里的人，他们带了一些样布和成衣，方便到时候给琼斯的人查看。

    善泽与巡宁离的很近，周家与这里不少铺都有易，在这里也吃得开，打听得到不少东西。善泽那边周文禄已经提前订好了地方，老板与周家也是故，听闻了他们此次的来意，为他们安排在同一层楼，前后的房间都空来了，方便他们办事。

    琼斯他们的船大概在明天能顺利港，商会有专门派人去迎接，周文禄他们要是抢着这时候面，就是越俎代庖，但提前与琼斯打个照面，探探风，又是有必要的。因此经过讨论，决定由周锦宗面打着见老友的旗号，独自与商会的人一同前往。

    周文禄还要置办见面后需要的东西，到达善泽的第二天就门了。玉秋琢磨见面时的装束，周承明便以教他一些西方礼仪为由，同他一起留在旅馆里了。

    周锦宗去了一整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把徐思修一并带了过来。

    徐思修穿着一面的西装，稍的发在脑后扎了个小辫，脸上挂着优雅的笑容，举手投足间的礼节周全。他已经有好几年没回来了，现与周家人一见面，除了周锦宗，也就只认得周文禄了。

    他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周大哥”，转面对周承明与玉秋，只能想周锦宗求助：“这两位……我离开之前不曾见过吧？”

    周锦宗向他介绍：“那是我们家老四，承明。旁边的双儿是我们周家的夫人，玉秋。”

    徐思修与周锦宗年岁相近，闻言立刻与周承明打招呼：“初次见面，多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周四弟多多包涵。”转又向玉秋，“夫人好。”

    周文禄对他了个“请”的手势：“思修这次怎么与琼斯家的少爷一同来，难不成是有什么事？”

    “确实，实不相瞒，这次莱恩少爷来华，买卖是其次，”徐思修拉开桌前的椅坐，低声，“他想个有东方特的品牌来，这次来主要是想找灵。”

    周文禄蹙眉：“那你们这次有想签的单吗？”

    “有，但不多。”徐思源，“周大哥你们现在有什么样品可以让我看看吗？”

    周文禄叫了一个伙计去拿几块样品布过来，趁着人还没回来，问徐思修：“这琼斯少爷有什么好吗？”

    徐思修苦笑：“我在信已经告诉你们了，他很喜人，你们见到他边的那个仆人就知。还有就是……他会对他的人动手，这是他在床上的癖好，虽然有些特殊，但我见他的人们似乎……并不觉得痛苦，许是他们约定好的吧——哎，总之我不太懂这些。”

    “居然还有这事……”周文禄的声音低沉去，随后转而问周承明，“承明，你对这个有了解吗？”

    周承明抿抿嘴：“我听说过，就像思修哥说的，确实是一你我愿的行为，但是不曾了解，的……我也不晓得。”

    徐思修诧异：“周四弟居然知这个？”

    周文禄笑：“承明曾在英国留学，前几个月听闻家有变才回来的。”

    徐思修：“原来如此，那想必周四弟能与莱恩少爷有不少共同话题了。”

    徐思修给周文禄他们说了不少信息，等一番结束，天已经黑沉来了，徐思修份特殊，晚上得会商会为他们准备的地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