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 - 46 清算

    三天后，审讯结束，黎川被取保候审，来接他的是黎白本人。

    「别来无恙，我的哥哥。」黎白看到他似乎很兴，笑着张开了怀抱。

    黎川皱着眉避开，问他零在哪里。

    「你不问我案的况，倒忙着关心小人。」黎白笑了笑，「今天是没机会见了，有一些人很想见你，走吧，上车。」

    「什么人？」黎白坐了后排的座位，黎川视线在空无一人的前排座位上扫过，跟随黎白了后排。

    「一些……你的旧相识。」黎白故意卖关。

    「一些？」黎川挑眉。

    黎白没有回答，脱外，就着车里的气懒懒闭上，看样打算在车上小憩。黎川观察了片刻，发现他对自己的确没有一丝防备，应当不存在暗害他的可能，于是也半闭着靠在靠垫上休息。

    车一路驶到S市郊区的一座别墅。比起S市市的楼林立人山人海，这里看起来颇为空旷，是个闹取静的好地方。黎川略一回忆，突然想到一个人。

    「难是……黎渊？」

    「怎么认来的？」黎白颇为惊讶。

    「直觉吧。」黎川说，「别墅的建筑风格……像是他的品味。」

    「果然，「最了解你的，是你的对手」。」黎白慨。

    「你带我来他这里……你和他也有合作？」黎川很早就想过这可能。

    「没错，不只是他，我还和很多人合作……你很快就会知了。」黎白对他笑了笑，伸了个懒腰。车上的司机也随之车，伸手给黎白上外。

    黎川不禁留意看了一，发现这个司机正是之前在岛上见过的，黎白的保镖。这个男人有一利落的黑发，材大健，脸庞廓分明，冷却也帅气。

    黎川看着黎白从司机手里夺过外的衣襟，自己随意拿起腰带打了个结便招呼他走，并不给这司机好脸看，更像是故意无视他似的，心里大概有了数。

    虽然不知别墅里有什么等着自己，但起码，黎白应该是没有对零手的机会了。

    了别墅，走过玄关就是客厅。客厅很大，地板上铺着羊绒的地毯，不规则形状的沙发围着一个鹅卵石型的茶几，一群男女正坐在沙发上。要不是这些人全都穿整齐，黎川几乎要以为这里正在举行什么派对——毕竟除了过于宽大的沙发，这个客厅实在太过空旷；而唯一站立着的家——一面装饰柜上，所摆放着的「装饰品」有何功用更是一目了然。

    黎川微微皱眉，脑产生了一些令人不快的猜测。

    「大家好啊，三号选手——我给大家带到了。」黎白开门见山，把黎川推了去。

    黎川这才看清了这些人。四男三女，坐在正间的正是黎渊。十年不见，他依旧眉目冷峻，浑上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唯有角里似有若无地透些许异样的风。他手腕上挂了个牌，上面有个数字——④。

    黎川又看向周围的的俊男女们——一个个都是熟悉的面孔。

    「你们……都活着？」黎川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还能死了不成？」着写了②字耳环的女人转问他，「你不会真的以为，比试输了就会死吧？」

    「……」黎川没有说话。他定定看着曾经名叫黎洋的女人，等他继续说去。

    「好像是真的。」这次说话的，却是另一边，西装袋里⑦号装饰牌的男人，「我觉得他真这么想，否则那个时候没有必要对渊哥这么狠的手。」

    他提到黎渊，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黎渊。

    「怎么回事。」还是黎川先开问，「我记得，「输掉比试的人会从岛上永远消失」这句话……」话说到一半，黎川也怔住了。

    是的，在比试之前，前任岛主，岛上的调教师，比赛的主持人……几乎所有人都向他明示过，「一旦输掉比赛，一切就完了」。可仔细回忆，却没有哪句话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输了比赛会死。」

    只是他自己看过岛上那么多轻于鸿的死，从未怀疑过那些人的话只是在玩文字游戏。

    「看来不用我说明，你自己也想明白了。」黎渊这才开，「你当时真的那样相信吧，相信输给了我，你就会死。」

    「……我信。」黎川回答。尽这个回答让他丢脸，可在这时候维护自尊显然更加可笑。

    「唔……」有人发了怀疑和犹豫的声音。

    「为什么会相信呢？」材最为小的⑥号妹妹问他。

    「为什么不信呢？」黎川反问。

    「看样，果然是我的错。」黎渊突然自嘲般冷笑，「也算是我咎由自取。」

    「什么意思？」黎川不解。

    「没什么。不怎么说，我的变成现在这样仍然是你造成的。今天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赢这屋里所有人，我对你既往不咎。」

    「比什么？」黎川知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每个人的拿手项目吧。大家随意选。」

    「渊哥，你这不是纯粹让我们丢脸嘛，我可是十年没碰过那些东西了。」最小的⑧号问。

    「小废，你以为渊哥和你一样？」⑥号回了他一嘴，「既然你最弱，那就从你开始好了。」

    比试行得很快。这几个兄弟妹似乎岛以后便很少接调教相关的知识了，有些甚至连十年前练到瓜烂熟的手法也已经忘记。他们似乎无心恋战，选的全是诸如绳艺之类不怎么费力的项目。黎川心自然是激的——如果他们成心为难他，大可以故意耗尽他的力，让他在和黎渊的对决失去优势。

    到了黎渊，他选了鞭法。

    「我记得你最擅的是——？」黎川疑惑地看着他。

    「心理战。」黎渊嘴角勾起，里却不笑，「没意思。和你比，自然挑你最擅的。」

    他把黎川带到一个空旷的房间，让人在房间里起烛火，由近至远，绕着房间心的两人密密匝匝摆成波浪的形状，左右完全对称。

    两支鞭呈上来，黎渊挥手示意，让黎川先取了，自己拿起剩的一，先了一鞭。见前方一直蜡烛应声而灭，周围的蜡烛却燃得完好。

    「一人一鞭，一支蜡烛。你向右，我向左，不可挑选顺序，不可打灭其他蜡烛，不可打倒烛台。谁先失误，谁就输。」黎渊说了规则。

    「好。」黎川应，估算了方向和距离，又掂了掂鞭的重量，随即抬手，灭了方才那支蜡烛右侧的烛火。

    黎渊也不多话，一记挥鞭，左边的烛火应声熄灭。

    两个人一来一回，三十几只蜡烛灭后，呼都稍有加快。

    「了十年安逸的岛主，你竟然还能有步。」

    「我是调教师。」黎川回答得简短，言之意，他本该通这些。

    「可我听黎白说，你三个多月前就把自己的私送得只剩一个了。只一个私，不够练手吧。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