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 - 33 你是我的所有wu

    第二天。

    「你这是？」黎白望着跪在广场台上的零，对黎川了惊讶的神。

    「收仪式。」

    「最规格的吗？」

    「算是吧。」

    台上，零全上被光亮的细铁链锁住，双臂叠绑在后，颈上一金属项圈被铁链固定，迫着他抬望向前方。那台十米多，路过的宾客从向上望去，并不能把他的位全看清楚，但从金属的反光里也能够能够推测来，此刻的零无论是双还是，都被金属的束装束缚着。

    「你要让他在上面呆多久？」黎白问，「天气很凉了。他这个样，恐怕会生病吧。」

    「明天一早，我会上去接他。」

    「？」黎白用不可置信的神看着黎川。

    「我的隶怎么样，我自己清楚。」黎白对零的关心让黎川心底生不满，「更何况，是他自己对我说——我可以对他为所为。」

    「这话一般来说都是示，不是让你真的去胡作非为。」黎白笑着看了他一，「等把心上人的意挥霍完了，说不定会后悔哦。」

    「我听说你曾经也是同人。」黎川岔开话题，「后来怎么隐退了？」

    「遇到了喜的人。」黎白答得直接，「他对这游戏不兴趣，就收手了。」

    「是什么样的人？」

    「嗯？」黎白仿佛是到新奇，「你也会关心这个？」

    「……随便聊聊。不想说也没关系。」

    「是个表面随和，骨里却很执拗的家伙。对于自己不能认同的事，虽然不会激烈地抗争，但一定不会让自己主动沾上。」黎白带着怀念的语气说，「那句话怎么说？君不立于危墙之？」

    「听起来，是个男人？」

    「是。」黎白笑了，「可见我们几个，果真是亲兄弟。」

    「还有谁？」黎川挑了挑眉。

    「黎渊啊。」黎白理所当然地答，「你把他变成了那个样，你觉得他还有可能去喜女人吗？」

    黎川沉默。

    岛的产业转移工作已经启动，正在缓慢推着。照计划，这一周里岛第一批隶就会离岛，前往日本。黎白似乎在那里有些人脉，他让朋友在那里成立了一家公司，又买了两家风俗店。岛里的隶放到俗世个个都是品，随便带走几个都足够那位朋友赚得盆满钵满，不过他们显然志不在此，而是计划让这些目前只知提供服务的隶逐渐回归社会。

    明明生活的重心全在尔虞我诈的利益争斗上，偏偏在这样的微小之要几分尚。黎川并非不认同，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人哪里是那么容易得救的。

    广场上宾客不多，看向台的人更少，大多数宾客来到岛上都是直奔目的地，并没有闲暇关心一个被束缚在半空的隶究竟有什么故事。一天的放置更多的是象征的意义——你看，我已经向全世界展示过了，你是我的所有。

    黎川藏起心涌起的一丝柔，迫自己收回了望向台的视线。

    他没有办法描述自己面对零的告白时的心——从未有人敢用那些词语形容他，也从未有人胆大包天到说自己「可以接受」他，可在零话音落的那一瞬，他欣喜得忘乎所以，连亲吻都没了章法。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他的隶短短几句话说得有条不紊，直击要害，这哪里是告白，分明是索命——如果零心里真的有他，被怀疑了心意怎么可能无意辩白，失去了慕之人的信任又怎会丝毫不试图挽回。

    从到尾，他也不过是承认了自己的隶份而已。既然如此，黎川自然不介意把这件事昭告天。

    广场的另一，几个等隶拖着一个大的泥立方向这边走过来。赵家小步快走着上前，告诉黎川一切准备停当。

    泥的立方在台前路过，被装上了一辆货车。黎川随即也坐上车，沿着同一条路向海岸行。

    到了海岸，再换游。黎川站到泥立方旁边，用指关节敲了敲那个立方，只听到轻微的敲击声响。

    「浇筑了半米厚，最里边有防层，海不去。里边放了氧气缓释剂，十天以不会缺氧。」赵家向黎川解释。

    黎川了，示意隶们把这个立方推海去。

    这立方里面装着的，自然是那个陈医生。零说自己无需为这个渣滓脏了自己的手，黎川自然也舍不得脏零的手，于是决定将他活着封箱，在冰冷的海底好好受黑暗和恐惧。

    这级别的惩罚，自黎川接手全岛以来，也是一遭了。耳边响起立方沉海里的声音，仿佛某个故事的帷幕正在缓缓落。黎川闭上了睛，问现在几，赵家回答他，是正午十二。

    黎川不知自己是怎样度过这十八个小时的，事实上他本没有睡。那个泥箱沉了海底，却仿佛压在了他的心上。他太想念零了，想要抱他，亲吻他，哪怕意和慕都是虚假的，彼此的温度也总不会骗他。在一起的日如果过一天就少一天，醉生梦死也未必不是明智的选择。

    广场朝东，台亦朝着太升起的地方。迎着清晨六寡淡的光，黎川走上台，把零拥了怀里。初冬的夜，纵使在这座岛上亦是彻骨的寒冷。夜前他让人开了台的气，看来效果一般，雪白的拥怀里仍是凉的。

    黎川解开了零的锁链，想就这样抱着他看看日，可零回过来把埋了他怀里，颤抖着把冰凉的贴上他的脖，以此换取一温度。黎川一抱了他，心底竟有一丝羡慕。哪怕以最低微的份生，这个隶仍然有过朋友，有过懵懂的吻，有素不相识的人愿意不远千里来到这里救他去……于是他仍可以对未来有切的向往，对人有好的期待。而自己活了二十八年，除了争夺与掌控，又究竟学会了什么呢。

    低去，黎川吻住了零的双，忽略过冰凉的，驱直，探他的腔。零张开双手抱住他，仰起，又从后面了黎川的脖——着他吻得更。年轻的沐浴在日光渐渐回温，把黎川的指尖烧得发，仿佛抱着这样一熠熠生辉的，被这样温好的人全心依赖着的时候……他也可以不怎么寂寞。

    是啊，他的小天才隶聪明又识大，永远懂得如何给他最好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