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 - 05 极乐场

    黎川看了看表——十半。距离零穿上新装束仅仅过去了一个小时，如今的他已经能够顺畅地照黎川的标准各为隶的日常动作：爬行，跪坐，受罚，展示，诸如此类。

    牵起隶项圈上的锁链，黎川向着电梯间的方向走去。夜晚十一是岛南极乐场开幕的时间，正合适给脚边的隶上一堂别开生面的训诫课。

    牵着零到了楼，赵家已经贴心地在从大楼门到车后门的地面上铺了柔的羊地毯——零多年不曾跪行，膝盖和脚背的肤应该已经变得柔细，在室外爬行一定会磨破他的肤。

    黎川对着赵家了，牵着零上了车，命他跪在后座方的位置。

    对于黎川的命令，零无一不遵从，但回应却也永远只有「是，主人」三个字。黎川从未从他毫无波澜的语调里，受到这个隶在打破自己的自尊，认识到自己为隶的份，或是，毫无保留地信赖自己。准确地说，零给的，是一个极为优秀的执行机的表现，这表现和一个完的隶看起来十分相似，却有着本质的不同：隶是人，是有、有求、懂得尊严和羞耻的人；只不过，他们选择将自己的望和尊严，全付给自己的主人。

    表现得如同机一般的零，实际上是将自己的全封锁起来了——这也是调教师最难攻克的类型。不过对于黎川来说，还远远算不上棘手。

    极乐场位于全岛最南岸的位置，是全岛所有宾客上岸后可以到达的第一个地方，名字取得这样直白，如同大声宣扬着自己的来者不拒一般。事实上，这也的确是全岛唯一一个所有宾客都能够的娱乐场所，规矩最少，隶众多，可供玩乐的项目层不穷，还设置有可供千人观赏调教演的大型剧场。自然，S级和A级的隶通常不会现在这里，级品总是藏在更为隐秘的地方，供最有份的客人享用。

    这个地方，黎川通常是不来的；今天的例外，自然还是因为这个新收的隶。而在前往极乐场的途，黎川又收到了来自赵家特别发来的消息——看来这个夜晚会比想象更加有趣。

    尽黎川的决定也算是一时兴起，抵达极乐场时，负责极乐场工作的理事却也已经把所有工作都得妥帖。贵宾包间专用通上铺着绒的地毯，所有他偏的调教工也都准备齐全，节目单备好，随时由他挑选。

    黎川坐在三层的贵宾包间的沙发上，单手牵起连结着零项圈的锁链，迫他将视线转向节目单，轻描淡写地让零选一个节目。零的神在纸面上扫过，也不知到底有没有细看，很快便轻声回答：「第七个，主人。」

    黎川挑眉看向节目单第七个——烛火飞鞭，不禁勾笑了笑。

    「告诉我，你是会因为疼痛而到兴奋吗？」黎川了手上的锁链。

    「我想不是，主人。」零的回答平静而冷淡。

    「那么今晚过后，你就是了。」

    话音落，黎川转过，让赵家去准备鞭。听着黎川的吩咐，零的微微顿了一，看来也明白了黎川的意图。让零选节目，并不是选择想要观赏什么，而是表演——黎川会在舞台上，在上千目光的注视，调教他。

    烛火飞鞭是一个训诫类节目，被装饰完的隶被绑缚吊起，悬在舞台央，横放着三支蜡烛；而调教师则只被允许使用鞭不断打隶。在调教师的打，隶会因痛苦和快，或，或，或失禁……直到这些将隶燃烧着的烛火全浇灭，节目才算结束。在今晚的节目单里，这个节目的难度已经可以位列前三，对调教师和隶都有着不低的要求。

    零着实选了个好项目。黎川用了他一次，便发现虽然这个隶总是压抑着自己的受，度也确实有待调教，可有一个有趣的特却掩饰不住，便是黎川他的时候，那源源不断以至积成一汪的。

    只要是公开表演的节目就会有比较，而调教师们在烛火飞鞭这个项目上所比较的东西最简单明了——在三支蜡烛全熄灭时，调教师一共了几鞭。鞭数越少，越显调教师的功力，而受训的隶也能同享这份荣光，甚至因此提评级。如今这个节目的最纪录是二十三鞭，时间是一年前。能够被允许上台的基础准，大约是五十鞭。

    也不知这个初茅庐的小隶会需要多少鞭。

    演的服装很快被送了过来。黎川让零趴到他上，替他解开上的装束——解开项圈的锁链，，释放锁，松开夹，解开手铐脚镣。

    才上不久的一在零上留了浅浅的绯红印记，很快又被新的装束覆盖。接着，黎川取了一支三指的胶，沾了白的胶状药膏，在零的涂抹了一圈后，又取了一些送他的，胶，将药膏搅拌均匀。药膏的作用是提的度，无论是疼痛还是快，在涂抹药膏后的几小时都会被放大数倍。

    理完后，黎川在零的后里了一与真人大小相仿的胶质，用于装饰一的红丝带固定住；又将人翻过来，取了一支笔沾了，又沾了药膏，均匀地在零的会、大侧和上涂抹了药膏，最后用余的红丝带帮助了他。绑住的法并不能够完全阻止，只是会使变得困难——这也意味着如果一会零在舞台上来，那一定是令他终难忘的快。理完，黎川又在零的上如法炮制，再给他上了新的夹——红线银铃，响起来的声音颇为悦耳。

    慢条斯理地理完这一切，台上的节目也行到了第六个。黎川拍了拍零的，让他重新跪到了地上，拿起自己最趁手的鞭打了一他的。

    「现在，跟我走。」

    贵宾包厢正面对一楼舞台，一楼和二楼的观众却看不到包厢里的形。没有人注意到这座岛的主人曾经在他们玩着新收的隶，直到黎川现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