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亡的无脚鸟 -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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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斯缪睁开的时候视线还有些模糊,躺了一会才恢复清明。窗帘没有拉上,外面刺的日光照了来。

    他的肩膀有酸麻,纪浔还保持着压在他上的姿势,靠在他的肩窝,细浅的呼打在他的颈侧。他抬起手摸了一那一块的肌肤,温还带着气,心也变得酥酥麻麻的。

    沈斯缪侧了一,亲了亲纪浔的,抬手摸了一纪浔的背,浑都是的。他陡然清醒了过来,纪浔发烧了。

    沈斯缪把纪浔推开了,扯过一旁的被给他盖上。床的时候他险些站不稳,昨天没有清理的//顺着,地上也滴落了不少。他随手扯了几张纸了一,便从客厅的柜里翻了一些退烧药,他端了一杯走到床边,摇了摇纪浔:“纪浔醒醒,把药吃了。”

    纪浔睫颤了一,撩开了一,疲倦地看着沈斯缪。沈斯缪凑到他脸前说:“你发烧了,先吃一药。”他把胶送到纪浔嘴边:“张嘴。”

    纪浔偏了一,眉轻微地皱了一

    沈斯缪说:“你不吃药怎么好。”

    纪浔拉过被往上盖住了脸,只了一双微阖的睛。他的声音变得嘶哑,从被里面传来有些闷:“我咽不。”

    沈斯缪看着手里的胶和纪浔遮了一半的脸,有些愣住了,咽不。他笑了一把他的被来了一了脸,把他的发撩了上去,凑近亲了亲他的额:“等我给你泡冲剂。”他蹲在床边有些麻,腰也酸,他戳了一纪浔的肩膀:“那我先去洗个澡。”又小声地补充:“还没有清理。”

    纪浔像是快要睡着了,只很轻地“嗯”了一

    沈斯缪站了起来朝浴室走去,洒已经打开了,的蒸汽在慢慢上升。他拿着洒冲洗着上已经枯了的/斑,手指伸后/里面,把残留的//引了来。看着到地上已经稀释了的白浊,他的脸有些发红,脚趾忍不住蜷缩了一

    他,拿过了一件黑的吊带裙在了上,朝镜里面瞥了一。镜里面的人脸苍白,黑发黏在额上,漉漉地往

    沈斯缪用手抹开了镜上的雾气,更加清楚地看见了自己上的痕迹,脖上有一条锁链卡得勒痕,颈侧、锁骨、手臂上全是青紫的齿痕和掐痕。细窄的吊带松松地挂在肩,黑的吊带裙遮不住这一的痕迹。他摸了一上的一个吻/痕,手抖了一,心里升起了一别样的觉,整个心酥酥麻麻的被填得特别满,这些痕迹是纪浔留来的,这个认知让他兴奋。

    沈斯缪去摸了一纪浔的额,看着他烧红的,弯腰亲了一。走到客厅烧了一壶,用砂锅熬了一些白粥,等到沸腾的时候,倒了一些在杯里把药冲开了。

    他端着杯走到床边轻轻拍了一纪浔的脸,凑到他耳边说:“纪浔,先喝了药再睡。”

    纪浔睁开了睛有些恍惚地看着沈斯缪,然后又困倦地闭上了。沈斯缪把药放在了床柜上,上床把他半抱在怀里,他把玻璃杯凑到嘴边抿了一,试了一温度。然后把杯凑到了纪浔嘴边:“听话,先把药喝了。”

    纪浔的声音带了一鼻音,哑声说:“给我。”

    沈斯缪把杯递给他,看着他把药全喝完了,把杯放到了一边。他抚摸着纪浔的发:“难受吗?”

    纪浔简洁地说了一个字:“困。”

    “那你睡。”沈斯缪抱着他亲了亲他的发,轻缓地拍抚着他的背,纪浔不一会就陷了沉睡。他看着纪浔脖面已经发青的两个针,用指尖轻轻地摸了一。他瞥见纪浔皱了一,指尖就像电一样缩了回来。他心里有些懊恼,怎么扎得这么重,他心痛死了,他低亲了亲那片发青的肤。

    沈斯缪轻手轻脚地床了,去客厅拿了酒和退烧贴,弯腰的时候都在发抖。他走回卧室跪坐在床上,把退烧贴放在了纪浔的额上,然后把酒倒在医用棉上,轻轻地在纪浔的上。

    被酒过的地方都变得凉丝丝的,纪浔皱的眉也放松了不少。沈斯缪见他舒服了不少,便一直守在床边不敢走,隔半个小时就摸一他的额,帮他。沈斯缪腰太痛了,也发,他不敢坐去,便一直跪着,困倦地微阖。

    纪浔烧得迷迷糊糊的,了梦,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梦话。沈斯缪膝盖往前挪一,弯凑到他嘴边去听。

    纪浔的声音很小,但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他叫了三个人的名字,不断重复着绾绾、院,还有小

    沈斯缪的脸一沉了来,他知绾绾是他的妹妹,那么院和小是谁。他把手里的棉球扔在了地上,手指有些发抖。他转过朝纪浔说:“闭嘴,不准念别人的名字。”

    纪浔躺在床上烧得神志不清,他的睫颤了一,嘴张开了一

    沈斯缪快速地弯吻住了他,阻断了纪浔没有说的话。

    他抬起恶狠狠地瞪住纪浔:“躺在我床上,念其他人的名字。”他看着纪浔毫无反应的脸,轻声:“王八。”

    沈斯缪想去把那个棉球捡上来,膝盖往旁边挪了一。脚踝被一把抓住了,他回看见纪浔睁开了睛,黑沉沉的瞳孔盯着他,像是蒙了一层雾里面没有一光,神冰冷又沉。

    沈斯缪被他盯得发,不安地动了一脚踝。

    纪浔的手掌很大,一只手就圈住了他的脚踝,因为用力,骨节凹陷了去,了手背上的青。沈斯缪痛得皱起了眉,脚踝的肤红了一片,他朝纪浔说:“痛,快放开。”

    纪浔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握住他的脚踝把他拖了过来。

    沈斯缪歪倒在床上扯到了腰,痛得他都快来了。纪浔把他地搂在怀里,喃喃:“不要走。”沈斯缪抬了一,看着他闭的睛,抱住了他:“不走,不走。”他手伸了纪浔的发里来回地抚摸着,纪浔的呼逐渐均匀了来。

    纪浔的烧得,抱在一起就像抱着一个火炉,沈斯缪安安分分地趴在他的上,听着纪浔时不时叫着别人的名字。

    沈斯缪一脸沉地想,照顾你的人是我,为什么要念她们的名字。

    纪浔小声地叫:“院。”

    “是妙妙。”

    沈斯缪睛有些红,他抬起朝纪浔上咬了一,又舍不得咬重了,用尖轻轻地了一刚刚咬过的地方。他闷声说:“小是谁。”

    纪浔没有回答。

    沈斯缪朝他絮絮叨叨地说:“你抱着的是妙妙。”照顾你的人是我,喂你喝药的也是我,喜你的人也是我,守在床边帮你的也是我。他越想越委屈,他的腰疼死了,也发,还是自己清理的

    沈斯缪听着纪浔平稳的心声,越来越沉重,在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困倦地抬起小声说:“是妙妙。”

    不是绾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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