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在继续看实验记录，和直接去实验室参观之间，犹豫了一会儿。
几秒之后，他想，富贵险
求……
……还是先去实验室吧。
他站起来，看了看手的实验记录。他
边并没有包——说起来，也并没有什么私人
品。连手机都没有。
照收藏柜提供的记忆，
这个昆泰研究所，就得把所有的私人品留在外面，不能带来。这是规矩，即便是他这个投资者，也不能幸免。
余泽想，这又是为什么呢？因为昆泰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又想，单单只是周的这个实验，就已经足够违背人理了……或许这个研究所里，还有无数像周一样的实验品吧。
这听上去真是残酷。
门外的钟又在询问了，余泽应答了一声，随手翻了翻手的实验记录。他看了一大半，只剩
一小半没看了。他将这本
放回原
，假装自己从来没看见过。他想
睛，又觉得不太卫生，就放了。
他去开了门，装
一
睡惺忪的样，茫然地问：“已经到时间了吗？”
门外的钟看了他片刻，然后垂睛，轻声回答：“是的，先生。”
余泽就走来，跟随钟离开。他去上了个厕所，等他从卫生间来，还是只有钟一个人在等着他，于是余泽疑惑地问：“周呢？我是说……另外一位研究员呢？”
钟停顿了一，然后恭敬地回答说：“他有些事
，所以无法来陪伴您了。”
余泽讪讪一笑：“没关系。”
他总觉得钟这个说法怪怪的……
讲
理，周——那个实验品周，应该就是他的目标吧？总不可能是这两个研究员才是他的目标吧？
但是余泽对收藏柜的节
丝毫不抱期望。
他就跟随着钟一起去往实验室。
他们走了大概十分钟，余泽有些好奇地问：“实验室这么远吗？”
钟说：“我们的实验室确实有些远。周的况特殊，所以我们不得不将他安置在一个特殊的实验室里。”
况特殊？
余泽有些意外地问：“他有什么特殊的况？”
钟迟疑了一：“是……导师说的。”
“导师……就是你们实验小组的组
吗？”
“是的，我们习惯于称呼他为导师。您似乎还没见过他。”钟说到这里，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似乎想多嘴补充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他并不在研究所，他已经……不，没什么。我是说，在周——实验品，周——在他到来的时候，导师说，这是一个完
的实验品。所以我们为他安排了最
规格的实验室。”
完的实验品……
余泽再一次被这个说法
引住了。
他想，这个说法他在那本实验记录上也看到过。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周是完的实验品，而其他人却不行？
他产生了与那位书写实验记录的研究员一样的疑惑。
他还没来得及问
，钟就说：“我们到了。”
余泽便抬
看过去。
他们似乎穿过了一个什么秘密的场所，至少在他心不在焉地思索的时候，他听见钟在输密码。于是，他们又走了几步之后，就看见了一大片透明的玻璃。这样的玻璃从天
板垂落来，还真像是之前余泽在检验室的时候遇到的场景。
他看见一个
大的机
，就静静地矗立在玻璃的后面。
可能有三米，铁灰
，整
呈圆
形，在白背景的房间里显得非常宏伟。这个沉重的机，携带着一
的、笨重的机械
。余泽甚至看见有齿
在外面，似乎隐约在灯光泛着机油的光。
这个圆形机的外表面，似乎是随意，又像是故意地，有几十分巧妙的、
的划痕。偶尔地，会有一些
光从那些划痕闪过。余泽说不好那是灯光的反
还是真的有什么发光的东西，那像是蓝的灯光，动地、灵活地，在这个钢铁怪的上窜动着。
余泽一时间屏住了呼，只觉得这个机像是从上个世纪的科学怪人小说里穿越过来的一样。
钟的语气带着一说不的复杂与叹：“这就是……我们的实验仪。”
余泽沉默片刻，衷心地说：“这看上去真是壮观。”
就仅仅只是这个机立在那儿。玻璃背后那个白的房间里空无一，什么都没有，就连一般的实验室的作台也没有。似乎研究员们所有的任务，就是隔着这扇玻璃，静静地凝望着那个笨重的机运作就可以了。
他们站在这儿欣赏了一番，之后钟将余泽带到了另外一个白的房间里。在这里，余泽总算是看见了一些熟悉的电脑、屏幕、不明用途的钮等等。从这里，自然也可以看见那个机。
余泽想起了实验记录，那位研究员对这个机的复杂绪。
于是，他不由得好奇地问：“这个机……也是你们的导师研究来的吗？可以用它来导记忆和人格？”
钟回答说：“我们的确是使用这个机来导人格和记忆，我们称呼它为，Destiny X，一般简称为DX。不过，DX并不是导师研发的，只是他……发现的。”
余泽不禁有些疑惑：“什么叫作……他发现的？”
钟沉默了许久。
片刻之后，他讨好地说：“先生，我跟你讲些别的行吗？”
余泽说：“不行。”
钟：“……”
他张了张嘴，一时间哑无言。
可是，他依旧保持了惯有的谄媚与顺从。
于是，他只能说：“因为，这是随着周的现，莫名其妙现的一个机。我并不知事的
经过，只是一早醒来，这个机就现在这里了。那一天也是周来到实验室的日。导师……导师似乎很清楚这个机的来源，但是我们……并不清楚。”
余泽听着也很莫名其妙。
什么叫作，随着周的现？
显然钟也明白这样的话听上去十分不可思议，他咬了咬
，有些不安地看了余泽一，又看了一那个机。然后他说：“我不知怎么和您描述。导师……他的表现让我觉得，这个机，其实是……是因为周现了，所以机也就现了。”
余泽茫然片刻，然后说：“这听上去很不科学。”
钟轻声说：“是的。”他顿了顿，然后又讨好地补充了一句：“您说的没错。”
余泽不免看了他一。
他觉得这个钟……和他一开始来到梦境时，在检验室里接
的钟，也不太一样了。
这个研究所……
余泽静静地望着白房间里的灰黑机。他意识到，在这个奇怪的、压抑的研究所里，似乎有什么事……超乎人想象的事，正在发生着。
可是，能是什么？
“真理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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