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是不是在
梦？”
“咳咳，说什么，咳咳，胡话呢！”
四妹咳着打断了三的说话，她往大
上凑了凑，虚弱地笑了，“能遇上杜姑娘，咳咳，是老天，咳咳，终于开
，咳咳。”
“你呀，省着
气，好好养病。”大连忙轻抚四妹的背心，有些心疼，“可别让我这个大的先送你。”
“说胡话！”二喝了一句，啐了一
唾沫，“不灵验的！快吐掉！”
“啐！”
三人相视一笑，齐齐地啐了一，此时此刻，哪里像是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倒像是年少时候的妙龄少女。
“她们定是有故事的人。”商青黛与杜若坐在石凳上，细细磨着药草，忽地商青黛若有所思地开说了这样一句。
杜若
，“日
虽苦，可瞧她们依旧这样……”本想说“妹
”，可杜若更想说另外两个字“恩
”。
夫妻也好，妹也罢，走到最后都是一样的亲人，夫妻可用恩二字，妹自然也可以用恩二字。
“这样怎的？”商青黛静静看着她。
杜若定定看着商青黛，“我忽地有些羡慕她们，可以一起相伴到白发苍苍。”
“何必羡慕他人呢？”商青黛放
了药杵，伸手握住了杜若的手，却故意冷冷问
，“难不成我的阿若想要半途跑了？”
“我怎会半途跑了？！”杜若惊瞪双眸，笃定地，“夫，你就算是赶我走，我都不会走的！”
商青黛清了清嗓，蹙眉：“哦，我赶你走，你不走，可若是有人勾你走呢？”
“夫！”杜若急然站了起来，竖起了三指，“我发誓，我……”她的话说到了一半，顾忌边上还有旁人，便将所有誓言都变成了两个字，“不会！”
商青黛看着她那正经严肃的样，暗暗好笑，脸上却绷得冰冷，“你不会什么？”
杜若心虚地瞄了一那边四位婆婆，又瞄了一在药房门仔细熬药的阿凉，她忍了忍话，垂了去，“我……晚些……再说……”
“晚些啊……”商青黛喃喃重复了一句，“你今日好像还有些胡思
想的东西没有告诉我呢。”
“我……”
“商大小，杜姑娘。”
两人正忙着聊天，并没有注意到大往这边走了过来。
商青黛浅浅笑：“老婆婆，药
上就熬好了，吃上数日，你们上那些病症才能有所缓解，若是有哪里不舒服，只
唤我们便是。”
“不！不！不！”大连连摇，她回看了看依旧坐在那边的三个妹妹，打定了主意转过了脸来，，“我们只怕是给不起诊金跟药费的……”
杜若笑：“老婆婆你们放心，我跟夫都是义诊，不会收你们半分银的。”
“不，我的意思是，我们几个都好手好脚的，不能这样白吃白住白用的，不然我们这心里总是觉得不安。”
商青黛懂了她们的意思，笑：“那……不若我教你们磨药晒药，以后你们来帮帮我们？”
“好！”大
兴地，回，“其实，我们在被赶
家门之前，女红什么的还是会的，二妹画得一手好画，三妹煮得一手好菜，四妹也弹得一手好琵琶。”
商青黛蹙眉：“听这些看来，你们之前并不是一般穷苦百姓才是，怎会到了这般田地？”
大叹了一声，“我们倒宁愿自己是穷苦百姓。”
“怎么说？”
“若我是穷苦人家的女儿，至少能地耕作，至少可以嫁个
田的汉，也不会被爹娘许给一家所谓门当
对的富。我以为郎君该是个白白净净的秀才郎，却不想是个嗜赌成
的索命狼，不单败光了家产，还将我卖给了别人抵欠的赌债。”
“你定是
途逃来的吧？”杜若听得心凉，忍不住问了一句。
大红着眶，“除了女红，我什么都不会，可我那针法，又太过寻常，怎能养活自己？于是便
落了街，了半辈的乞婆。”
“那……其他几位婆婆呢？”杜若一声
叹，看了一其他婆婆。
二
了鼻，凄然笑：“我……咳咳……是被嫂嫂设计……赖我害死病重的爹爹……”
“这……”
“爹爹病重，用去家里半数金银都不见起
，嫂嫂跟哥哥联手害死了爹爹，结果还把罪名扣在了我一个人上，于是……”二低看着自己已经变形的骨节，“县太爷屈打成招，我便被发
南疆……”
杜若听得恻然，忽觉被一只温
的手牵住，她转看向商青黛，“夫……”
“看尽世间冷，就更懂得真可贵，我想，我能懂你们。”商青黛微微一笑，“你们先把这儿当成你们的家，安心在这里休养，等你们好些了，我再帮你们安排。”
“这怎么成呢？我们已经得了商小太多照顾了。”
商青黛轻轻摇：“无法
治你们上的痼疾，已是我的无能，若以后还让你们落街，那我就是无能的无能了。以后，”商青黛看着杜若，“我如何再教阿若‘医者仁心’这四个字？”
杜若会心一笑，：“夫说得有理！你们就听夫的话吧，安心住来。”
“那我们就帮着
些活，这样我们几个心里也舒坦些。”
“可以。”
商青黛笑然说完这句话，倦然看向了阿凉，“阿凉，药可熬好了？”
阿凉扇了扇小扇，笑：“快了！”
“那一会儿端给几位婆婆吃的时候，莫要端混了。”商青黛又嘱咐了一句。
阿凉，笑：“放心，先生以前就常夸我是个熬药的料，可从来都没端错药。”
“那等以后瞧见兰先生了，我倒是要问问看，你有没有夸大胡说？”商青黛笑然说罢，看向大，“今夜晚了，你们上的伤还需养上几日，待过几日，我再教你们如何磨药，可好？”
“好，商小快些去休息吧，这儿，我们来帮杜姑娘收拾。”大也笑然。
商青黛却：“不，可别惯着阿若，该她的事，可不能让她偷懒。”
杜若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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